第二天一早,晨光初透,星城郊外的雲麓高爾夫俱樂部已是一片清幽。
薄霧如紗,輕輕繚繞在起伏的球道之上,修剪得如絲絨般平整的草坪泛著露水的微光。
遠處水景湖面波光粼粼,幾只白鷺掠過果嶺,仿佛天地間只剩下這一片靜謐。
八點整,黑色加長車隊緩緩駛入俱樂部大門。
吳霄與洪向陽、何大少、周鈞、許赫璋一行人陸續下車,會所早已備好球車與全套裝備,連球桿握把的軟硬程度都按各人習慣提前調試妥當。
“吳總應該是這種場合的高手吧?”洪向陽一邊調試推桿,一邊笑著打量吳霄,“游戲里能指揮千軍萬馬,現實中一桿定乾坤,應該不在話下。”
吳霄接過球童遞來的手套,動作略顯生疏地套上“實不相瞞,第一次接觸。”
何大少玩笑道“那你可得小心點,別一桿把球打出球場,砸到人家無人機。”
周鈞淡笑道“這對吳總而言,只是無關痛癢的小游戲而已,高爾夫打得再好,能給咱們爆出映照卡?”
眾人一怔,隨即齊聲笑了起來。
笑聲停下後,吳霄笑著朝幾人拱了拱手“今天就是來學習的,各位都是行家,還請多指教。”
第一洞開球,何大少率先登場。
他站定,深呼吸,握桿沉肩,動作如教科書般標準。
揮桿剎那,清脆一響,小白球劃出一道近乎完美的拋物線,穩穩落在球道中央,距離旗桿僅二三十碼。
“好球!”許赫璋輕聲贊嘆。
掌聲未落,輪到吳霄。
他站上發球台,神情認真得像是在準備一場戰斗。
回憶著昨晚臨時刷完的教學視頻,他緩緩起桿——
“啪!”
球沒飛遠,反而重重砸進前方沙坑,激起一片細沙,連球童都忍不住低頭掩嘴。
“抱歉,手生。”吳霄撓了撓頭,語氣坦然,毫無尷尬。
沒人笑話他。反倒是許赫璋笑道“我第一次還把球打進了水里,你這算好的。”
接下來幾洞,吳霄全程專注。
他不急于表現,每一桿前都虛心請教站姿、握桿角度、發力節奏。
打壞了也不惱,反而主動總結“剛才肩膀抬太高了。”“重心沒壓住,下盤不穩。”
到了第五洞,何大少再次驚艷全場。
這是一個三百二十碼的三桿洞,中間橫跨一片幽深水塘。
他選了七號鐵,站定後閉目三秒,再睜眼時,眼神已如獵鷹鎖定獵物。
揮桿干脆利落,球如離弦之箭,越過水面,竟直接撞上旗桿,入洞了!
“神了!”洪向陽忍不住鼓掌。
何大少只是微微一笑,收桿如劍歸鞘。
午後陽光漸暖,吳霄雖仍頻頻入沙坑、出界,但動作已越來越穩。
他的揮桿節奏開始有了自己的韻律,不再生硬模仿,而是逐漸找到身體的平衡點。
第十六洞,他終于打出一記標準直道,球滾入果嶺邊緣,贏得眾人一句“好球”。
臨近中午,一行人收桿回程。
這場球,吳霄沒少出糗,甚至一度淪為其他人的背景板。
可短短幾個小時,幾人對他的印象悄然改變——
他像一塊海綿,安靜地吸收著規則、禮儀、節奏,也吸收著這群人的習慣與邊界。
洪向陽看著他坐在球車後座,低頭研究球桿角度的樣子,忍不住對周鈞低語“這人……比表面看起來沉得住氣。”
周鈞輕啜一口茶,意味深長“他不是在學打球,是在學怎麼和我們相處。”
而吳霄只是笑了笑,望向遠方起伏的綠野。
中午,眾人轉場至一家私廚會所。
排場自然不小,因為幾人都是超凡者。
主廚是位隱退的國宴師傅,帶著徒子徒孫齊上陣。
席間,話題不再局限于商業,而是慢慢滑向各自的成長經歷。
許赫璋說起在寶島創業時屢屢踫壁,被人瞧不起的日子,洪向陽聊起第一次投資失敗賠光積蓄的痛徹心扉,連身邊比較敏感的周鈞,也自嘲生活在體制內家庭的種種心酸。
只有作為何家長子長孫的何大少,沒有吐苦水。
吳霄始終安靜傾听,偶爾插話,語氣平和,不搶風頭。
當被問及自己時,他只輕描淡寫“我運氣好,《未知領域》開啟前,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而已。”
何大少卻說道“凡登高望遠者,誰不是氣運加身?我若不是生在何家,今天也不過是一尋常人。”
席間一時靜了靜。
何大少這話看似豁達,實則暗藏鋒芒——出身與際遇,從來不是對等的天平。
有人生來就在山頂,有人拼盡全力才望見山腰。
明面上看,這些人其樂融融,實際上,誰都有誰的高傲自負。
吳霄卻沒接這股勁,只笑了笑,夾了一筷子酒香草頭“所以啊,咱們今天能坐在一起吃飯,不是因為誰比誰更幸運,而是因為——”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我們都還在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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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輕松化解了暗流。
飯後,一行人移步至後園茶室。
這里更幽靜,竹簾半卷,檐下懸著一盞古銅風鈴,微風拂過,叮咚如泉。
何大少親自泡茶,一套老岩茶,三沖之後才入佳境。
洪向陽品著茶,忽然道“吳總這兩天,打球不爭勝,吃飯不搶話,喝茶也不裝懂,說實話……我原以為你這種年紀就手握大資源的,多少會有點‘神眷者’的傲氣。”
“神眷者?”吳霄搖頭,“所以,在座的各位,最不踏實的應該就是我了。”
周鈞聞言輕笑“你這是把我們捧高,把自己放低。”
“不是放低,是清醒。”吳霄認真道,“游戲里的我是高手中的高手,現實里的我,還是個‘學生’。”
這話落地,幾人心緒復雜。
他們見過太多一夜暴富後迷失自我的人,也見過仗著背景橫行無忌的三代四代。
而吳霄不同——他有資本,卻不炫耀;有能力,卻肯低頭;明明可以靠資源碾壓,卻選擇用謙遜換信任。
傍晚時分,眾人各自散去。
顧錚開著車,終于忍不住問“老板,您真覺得我們不如他們?”
吳霄望著窗外飛逝的樹影,淡淡道“我不是不如他們,而是不想成為‘他們討厭的那種人’。”
他頓了頓,聲音輕了些“想走得遠,光靠蠻力是不夠的,得有人願意和你同行。”
兩天時間,沒有簽一份合同,沒有談一筆投資。
但某種比利益更堅固的東西,已在無聲中生根。
誰袖中藏劍,誰是同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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