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霄實在稱不上有什麼藝術細胞。
但他有一雙欣賞美的眼楮，以及一雙撫摸美的手。
柳飛霞這一支即興舞蹈，帶給他的最直觀的感受是，韌性真好，四肢真是修長。
這100萬花得值。
充錢打賞這事，是會讓人上癮的。
恰好吳霄賬上不缺錢，他甚至嫌棄那一串數字太長，數起來不方便。
可是單筆只能沖10萬太折磨人了，吳霄果斷找到了平台客服。
“你們平台行不行啊，單筆只能沖那麼點錢，想讓我點到手抽筋嗎？”
“吳先生，這是平台的規定，也和政策有關，對您造成的困擾我司深表歉意。”
“規定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把你們老板的聯系方式給我。”
“這......請您稍等。”
是不是有金主爸爸的範兒？
這方面吳霄也是個菜鳥，得好好適應才行。
大概2兩分鐘後，客服回消息說︰“請問吳先生方便接電話嗎？我們老板想親自和您交涉一下。”
“可以。”
幾秒後，吳霄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來電號碼顯示是江城的。
“你好吳總，我是‘如意傳媒’的總裁姜如韻。”
起初吳霄只是覺得聲音有點熟悉，可是當對方自報姓名，吳霄的臉色就變得古怪起來了。
“如果有機會，一定陪你喝最烈的酒。”
這句話吳霄可是一直念念不忘。
哪能想到，對方居然就是“如意傳媒”的總裁。
吳霄頗覺有趣的問道︰“過來喝一杯？”
姜如韻沉默了幾秒，也許是在想，這又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花花公子，一開口就如此浪蕩。
又或者，是在確認這道聲音的主人，是不是曾經接觸過。
吳霄就這麼靜靜的等著，有點好奇對方能不能從這句反常的開場，以及自己的聲音，判斷出什麼。
姜如韻不太確定道︰“咖啡館？”
吳霄笑著說道︰“緣分這東西，可真是奇妙。”
“你確定是緣分？”
吳霄听懂了對方的意思，肯定是在懷疑自己，調查了她的身份，然後再以大額充值這個幌子，故意找到她的。
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世間哪有那麼多的巧合？
而當巧合發生之時，懷疑才是正常人的思維。
吳霄沒有解釋，而是說道︰“那今天就不聊喝酒的事，先幫我充一筆錢可好？”
姜如韻自動略過了喝酒這件事，“你想充值多少？”
“先充一個億玩玩。”
“抱歉，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吳霄有點無辜。
你就單純的把我當成地主家的傻兒子不行嗎？
我真的沒有心思消遣你啊。
也許自己此番表現，印象分已經直線掉落。
吳霄苦笑道︰“你告訴我有沒有便捷的方式就行，是不是笑話，很容易驗證不是嗎？”
“給我轉賬就行，單筆100萬以上，沒有回扣，我最大的權限是給你八折。”
“喲，還能打八折呢，看來這個電話打對了。”
雖說直接轉賬充值這事，讓他覺得如意傳媒這家公司不太靠譜的樣子。
可人家是總裁，她說行那就肯定行。
沒一會兒，姜如韻便發來了銀行卡信息。
“個十百千萬......”
吳霄也沒有片刻猶豫，隨手就轉了八千萬給她。
兩人的銀行卡級別，都是聯合銀行最高的，實時到賬沒有限額。
而在江城某別墅內，剛沐浴完穿著一襲白色絲質睡衣，半倚在沙發上的嬌俏美人，突然坐直了身子。
再三確認到賬金額，神情變了又變。
腦子仿佛也化成了一團漿糊。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知道如意傳媒陷入了困境，所以委婉的出手幫忙？
呃......也不算委婉，這都直接找上門來給錢了。
還是說，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自己上次去星城謀求融資，挫敗而歸，一時起意多聊了幾句的年輕男子，竟莫名其妙就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姜如韻久久沒有說話，但來回變幻的呼吸聲，感知能力超凡的吳霄卻很清楚的听到了。
吳霄笑著問道︰“還有什麼疑惑嗎？”
“吳先生，充值的事情能不能先放到一旁，咱們可以聊聊合作嗎？”
生意人終歸是生意人。
再也沒有咖啡館時，那麼隨性。
不過吳霄相當理解，誰又能時時刻刻隨性呢？
又不像自己有花不完的錢，有近乎無敵的實力。
吳霄不解道︰“合作？如意傳媒站在風口上，還缺少合作伙伴？”
“站得住才算是風口，否則不但連西北風都喝不到，反而會摔下懸崖，摔個粉身碎骨。”
“連柳飛霞都在你的平台直播，你敢說如意傳媒不賺錢？”
“柳飛霞是沒有和如意傳媒簽約的，她也不可能簽，她所在的公司與如意傳媒有額外的協議，她每直播一場，如意傳媒都得倒貼錢，無非就是一個花錢引流。”
吳霄自嘲道︰“嘿，所有人都在說直播行業是個風口，我還真以為閉著眼楮踏進去就有錢撿呢，但如意傳媒又不是最近才創立的，根基要比突然闖進來的那些人要深厚許多吧？”
“不能一概而論，傳統直播行業沒落了，如意傳媒和很多傳統平台一樣，很多投資都沒有達到預期，根基都陷進泥潭了，《未知領域》帶來了新的直播風口，但與其他任何直播都不同，無論任何平台進行《未知領域》游戲內容的直播，所有在直播間的消費，藍聯科得佔三成。”
姜如韻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但這不是最致命的，真正致命的是，在這種霸王條款下，還是有很多投機者瘋狂涌入這個行業，競爭大了，拼的是什麼？燒錢，看誰能拿出更多錢來燒。”
“火燒的旺，就把競爭對手燒死了，火燒小了，就只能把自己給燒死，尸骨無存。”
咋越說越滲人呢，吳霄冷靜道︰“所以你就想忽悠我一個門外漢投資？”
“抱歉，是我唐突了。”
“我不缺錢，缺的是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
“說一個很俗套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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