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和閻埠貴對視一眼後,一同將目光投向了正站在門口、氣喘吁吁的賈張氏身上。他們連忙讓一大媽和三大媽上前扶住賈張氏,小心翼翼地將她攙扶進屋里,並讓她在椅子上坐穩。
待賈張氏稍稍緩過神來,易中海這才轉頭看向一旁滿臉陰沉的賈東旭,以及在角落里低聲抽泣的秦淮茹。
“東旭啊,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易中海皺起眉頭,語氣嚴肅地問道。
賈東旭聞言,緩緩站起身來,他先是將自己所坐的椅子讓給了易中海,然後一言不發地走到門口蹲在那里,只是因為太過生氣,他甚至連頭都不願轉過來,更別提回答易中海的問題了。
易中海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將目光投向了坐在椅子上、仍用手捂著胸口的賈張氏,接著又看了一眼始終低著頭、默默抽泣的秦淮茹。
“淮茹啊,你來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易中海的聲音略微柔和了一些。
秦淮茹听到易中海叫她,這才抬起頭來,她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然後深吸一口氣,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一大爺,三大爺,事情是這樣的,我和東旭本來打算……可我媽她就是死活不肯給我們,東旭他一氣之下,就說了幾句氣話……”
易中海和閻埠貴看著賈張氏和賈東旭都沒有反駁,心中便有了數,估計秦淮茹所說的應該八九不離十。
易中海一臉嚴肅地對賈張氏說道“老嫂子,這件事情你可真是做岔了!東旭和淮茹那可是多好的一對小夫妻啊,你怎麼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呢?孩子們想去看看長輩,這大冷天的,誰願意出去挨凍啊?這倆孩子能有這份孝心,那可真是太難得了。你不但不支持,反而還給孩子們添堵,你這不是讓孩子們寒心嘛!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了。”說完,易中海還重重地嘆了口氣。
閻埠貴也在一旁附和道“可不是嘛,老賈家的,自古以來都是心善福澤厚,家和萬事興。你看看你,做得也太過分了吧!”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搖頭晃腦的,似乎對賈張氏的行為很是不滿。
“閻老摳,你可別站在那兒光說風涼話啊!老易他畢竟是東旭的師傅,我自然不好多說什麼。可你有啥資格說我過分?你呀,比我好不到哪兒去!你家里的孩子吃根咸菜都得論根兒分,那糞車打你家門口路過,你怕是都得嘗嘗那糞水是咸是淡吧!就你這樣的人,還有臉說這話?我叫你們來,是想讓你們去教育教育他們兩口子,可不是讓你來教訓我的!你那些大道理啊,還是留著回家對你自個兒說去吧!”賈張氏一听閻埠貴的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噌”地一下從凳子上蹦了起來,用手指著閻埠貴,扯著嗓子嚷嚷道。
閻埠貴被賈張氏這一頓搶白,氣得滿臉通紅,他“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怒不可遏地吼道“簡直不可理喻!真是有辱斯文!楊瑞華,咱們走,以後別人家的閑事,咱們少管!”說罷,他一甩袖子,氣呼呼地轉身就走,連頭都不回一下。
三大媽見狀,也覺得賈張氏有些過分,她憤憤不平地瞪了賈張氏一眼,然後抬腿緊跟著閻埠貴,快步走出了院子。
“老嫂子啊,你這是要干啥呀?三大爺可是好心好意來幫你們調解矛盾的,你咋能這麼說話呢?那我也不管了,你趕緊把我借給東旭的錢還給我,我這錢不借了!”易中海一臉無奈地說道。
賈張氏一听這話,立馬就不干了,她瞪著眼楮,扯著嗓子喊道“我才不管呢,這錢又不是我跟你借的,你憑啥找我要啊?”
易中海被賈張氏的這副無賴樣子氣得夠嗆,他指著賈張氏,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最後,他只好把目光轉向蹲在地上的賈東旭,說道“東旭啊,你快起來說句話呀!”
賈東旭听到易中海叫他,這才慢慢站起身來。他看著自己的母親,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媽,你這是要鬧哪樣啊?趕緊把我師傅的錢還給他吧,不然我可真的要把你送回鄉下了!”
賈張氏一听兒子要把她送回鄉下,頓時就急了,她一邊哭一邊嚷嚷道“東旭啊,你咋能這麼對我?你爸在天上看著呢,你這樣做對得起他嗎?”
賈東旭看著母親哭鬧不休,心里越發煩躁。他大步走到賈張氏面前,二話不說,伸手就從她的口袋里把錢搶了過來。然後,他把其中的十塊錢遞給易中海,剩下的點心票則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以後我的工資,全部都交給淮茹來保管。家里的開支也都由淮茹來負責管理。你就別再打這個主意了。我每個月會給你三塊錢作為養老錢,你自己收好存起來就行了。”賈東旭一臉嚴肅地對賈張氏說道。
賈張氏一听這話,頓時如遭雷擊,她瞪大了眼楮,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賈東旭,然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東旭啊,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容易嗎?你現在居然這樣對我!老賈啊,你快回來看看你這個不孝的兒子和狠心的媳婦吧!他們這是要逼死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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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東旭見母親如此哭鬧,心中有些不忍,但他還是咬了咬牙,堅定地說道“媽,我求你了,你別再鬧了行不行?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好啊!”說罷,他“噗通”一聲跪在了賈張氏面前。
賈張氏見狀,哭得更加厲害了,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哭訴道“好啊,你居然還敢跪我!你要是真有孝心,就把工資還給我保管,那我就原諒你!你們年輕人會過什麼日子,這個家遲早讓你們敗了。”
賈東旭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這個家還有什麼敗的。他知道母親是個倔脾氣,不達到目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就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一旁的秦淮茹開口了“東旭,你就把工資還給媽保管吧!我怕我管不好,到時候惹媽生氣就不好了。”
其實,秦淮茹心里跟明鏡兒似的,她知道如果以後真的由她來當家管錢,賈張氏肯定會時不時地找茬鬧事,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ど蛾子來呢!所以,她寧願現在讓步,也不想以後整天被賈張氏找麻煩。
賈東旭看著秦淮茹堅定的態度,心中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明白再繼續爭執下去也無濟于事,于是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同意讓賈張氏繼續掌管家中的錢財。
賈張氏見兒子和兒媳都已經表態,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也不再哭鬧不休。她緩緩站起身來,開始收拾床鋪,準備睡覺。
易中海夫婦見這一家人終于不再爭吵,都沉默不語,便也起身告辭。他們走到門口時,順便讓那些圍在門外看熱鬧的人都散去,免得影響到賈家休息。
傻柱和許大茂見事情已經解決,也沒熱鬧看了,就又回到了李鋒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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