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腦袋擱在阿晴的額頭上,又往她旁邊靠了,“委屈你了,明天我就帶人建兩間屋子出來。”
今天的事情太多,阿晴沒有心情哄她,只淡淡的開口,“族長去那個雌性那里了?”
水白察覺到了她的不開心,也是,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開心的起來,“沒有,那兩個雌性住在一起,族長只是隔著門說了幾句話,讓我明天找個人來專門伺候她們。”
“我過來的時候,看到族長往阿雨的房間去了,不用擔心,今天族長不會過來的。”
水白怕她擔心,讓她放心。
水晴一點兒都沒有注意到他後面說了什麼,她滿腦子都是那句族長只隔著門說了幾句話,”你是說,她把族長關在了外面?”
“是那個叫雲朵的雌性,她們晚上住一起,也是她和族長說的,說是那個林安雌性已經睡著了。”
阿晴的臉色更難看了,“這麼說來,族長到現在壓根就沒有得手?”
族長到底怎麼想的?還真的要等著對方接受他不成?開什麼玩笑?族長是這樣的人?水柔,阿央,哪個不是族長直接搶過來的?不都是完全不顧她們的意願?族長不是最在乎幼崽了嗎?生育力那麼出眾的兩個雌性都帶回來了,就在那里看著?
她一時間心里思緒萬千,既驚心于族長對她用心,又覺得不可能,族長怎麼可能對一個雌性這麼上心呢?他不是滿腦子都是他的野心嗎?
水白半天沒有等到阿晴再說話,開口喚了他兩聲,“阿晴,阿晴。”
“啊,怎麼了?”阿晴回過神來。
“你在想什麼?”水白有些擔心她。
“沒什麼,就是在想,族長居然對這個林安雌性這麼用心嗎?還有,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族長要叫那個雲朵雌性美佳子嗎?”她直覺好像錯過了什麼,她必須知道族長的所有事情,現在這樣的情況太過被動了。
水白手不老實的在她背上摩挲,“不知道,我問過跟族長出去的海鷗獸人,他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只知道那個雲朵雌性和族長嘰嘰咕咕的說了很久的話,當時他在飛行,風很大,他也沒有听清楚,偶爾听見的一兩聲他也听不懂他們說的什麼,至于那個叫林安的,壓根就沒有和族長說過幾句話。”
阿晴在心里反復琢磨著這些話,听不清,听不懂?確實在高空飛行的時候是听不清楚後面的人在說什麼,族長說的話,他們這些陪伴族長這麼久的人有時候都听不懂,更不要說是他這種壓根沒有接觸過族長幾天的人。
听起來一切都合情合理,可為什麼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呢?
水白的手已經越來越放肆,意思不言而喻,阿晴確實完全沒有心情,伸手壓住了他作亂的手,“今天不行,兩個房間離的太近,阿央會听到的。”
“沒事,我們小點兒聲。”說著就要湊過去吻她。
阿晴連忙躲開,“真的不行,那會兒阿晴打噴嚏的聲音我都听的一清二楚,我們就是再小心,也難保她不會听見,要是讓她听見,我們就都完了。”
“阿嚏......”
仿佛是為了印證阿晴的話一樣,隔壁阿央的的房間,清晰的傳來了一聲打噴嚏的聲音。
水白悻悻的收回了手,聲音都壓低了幾分,“那我就抱著你,等天快亮的時候,我就離開。”
“明天一大早我就去找人蓋房子,一定......“最後這句說的有點兒咬牙切齒。
黑暗中,阿晴滿意的勾起了嘴角,這樣的破房子,誰愛住誰住,她才不要住呢?好端端的讓她住到這里,這讓別人怎麼看她?這不是明晃晃的告訴別人,她失寵了,還不如那兩個被抓過來的俘虜嗎?
水白雖然對她不錯,但不吊著點兒他,怎麼讓他死心塌地的為自己辦事?水白雖然說的很好听,明天就給她蓋新的房間,可按照那兩個雌性的作法,難保不會又有別的事情,把他們指揮的團團轉,她要的是一定,影響到了自己,她相信,明天水白就是自己沒有時間,也一定會找別人來給她蓋新的房間的。
至于旁邊的阿央,她壓根就沒有放在眼里,肯定是先蓋她的,不管是在水白這里,還是族長心里,阿央從來都沒有和她爭的資格。
水白在她的身後已經睡熟,阿晴卻睡不著,族長的心思,讓她有些不安,一直以來,她秉承的就是不管族長最寵愛誰,只要在族長的心里,她是最獨特的那一個就可以了,從她和族長結侶以來,一直也是這樣的,族長有過寵愛水柔的時候,也有過沉迷阿央容色的時候,但卻始終很在乎她的感受,不管別人有多受寵,到她這里的時間也沒有少過。
還有水白,他一直跟在族長的身後,沒少暗戳戳的幫她說好話,在很早的時候,她就看到了族長的野心,這樣一個誰都沒有想到的雄性成了新的族長,是誰都沒有想到的,好在,在他曾經弱小的時候,她是部落里唯一一個對他友好的雌性,倒也不是她真的會找那樣弱小的雄性做她的獸夫,只是,她深知,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用處,反正就只是一個好臉色罷了,壓根不費什麼工夫。
後來,她成年想選伴侶的時候,他成了新的族長,她很敏銳的就發現了機會,她也想要做高高在上的族長伴侶啊,她立刻停止了找伴侶,沒有和任何人結侶,還是如從前那般時不時去找他。
她看的出來,一開始的時候,族長壓根沒有想過要讓她做他的伴侶,她知道自己的相貌並不出眾,族長沒有看中她的相貌,但她做出一副對族長情根深重的模樣,再加上之前的情誼在,她成功做了族長的伴侶,經過她的籌謀,在族長心里佔據了不小的位置。
可族長有那麼的多伴侶,她在族長面前還是一副不爭不搶的形象,有時候族長難免會委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