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縷陽光灑在大地上時,林安一行人疲憊不堪地抵達了長臂猿部落。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林安和雲朵並沒有像往常那樣被玄凌等人帶著回去,而是相互攙扶著,艱難地一步一步向前走著。他們的步伐顯得有些踉蹌,身體也因為過度勞累和疼痛而微微顫抖著。
一路上,林安和雲朵都默默地忍受著身體的疲憊和滿心的擔憂。她們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濕透,臉上也露出了明顯的倦容,但他們的目光卻始終落在玄凌等人的身上。
等到了長臂猿部落的時候,不等回到山洞,在部落門口的時候,就已經躺倒了一片。
玄凌和漣嶼被最後一波異能的猛烈爆炸所傷,他們的身體遭受了極大的重創,傷痕累累,玄凌玄凌雖然沒有像漣嶼那樣直接昏厥,但身上的鱗片都快找不出幾塊完整的了。
漣嶼的情況尤為嚴重,在爆炸襲來的時候,他就完全失去了意識,一直馱著他的雲羽,在看到他的身體無力地倒下,雙眼緊閉,直接昏迷了過去的時候,雲羽當時只覺得整個人呼吸都停滯了,那一刻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他雙手都在顫抖,感受到漣嶼胸膛的起伏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活過來一樣。
不僅如此,嘯言等其他參與戰斗的人員狀態也好不到哪里去。這麼長時間的戰斗,別說是受傷不輕,就是沒有受傷的人,體力也早已經耗盡,堅持到這個時候早已經是不堪重負,一個個都好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量一樣,軟綿綿地倒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情況最好的還是一直在天空盤旋的伏青,和基本沒怎麼參與戰斗的雲羽了,海鷗和海燕部落的人總體來說狀態也比在陸地上直面戰斗的長臂猿獸人和獵遠等人要好一些。
這個時候基本上都是被他們攙扶著回來的,星園和其他巫醫那邊更是忙的不可開交,受傷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期,連玄致和玄遠都被拉出來照顧傷員了。
同樣的,藥材的數量也很是吃緊,巫醫們之前的那點兒存量,完全不夠用的,好在這是海岸線,已經冬季了,氣候依舊很溫暖,外面還是可以找到藥材的,要不然,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要死于沒有藥材。
就這樣,鮫人部落都上岸來幫他們找藥材了,包括之前織好的布,也全部揮霍一空了,剛開始的兩天,林安和雲朵還在幫這包扎傷口,到後面,就已經需要出去找藥材了,沒辦法,除了巫醫和巫侍,就屬她倆認識的藥材多了,他們自然是當仁不讓了。
伏青和雲羽兩人輪流跟著她們,本來家里那麼多的傷員,還有好幾個離不得人,出來采藥的隊伍也算的上是很龐大了,但鑒于鱷魚族長並沒有抓到,他們都不放心。
不得不說,這個鱷魚族長比想象中更狡猾,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給自己安排好了後路,跑到那般的絲滑,那麼短的時間,他不止帶著自己所有的伴侶,還帶了一些忠心的屬下一起跑了,還跑的無影無蹤的,一連好幾天過去,海岸線都快被他們翻一遍了,愣是沒有一點兒線索,就連海里,都讓鮫人部落去找了,可他就跟人間蒸發似的。
為此,他們還專門去找過松下尾,哦不,現在已經叫鱷尾了,他別說是鱷魚族長給自己留的後路了,他連鱷魚族長跑了都不知道,他雖然沒有被發現,但經過之前兩次內奸的事情,鱷魚族長已經不相信鱷魚部落了,這一次調虎離山的計算,除了極其心腹的幾個人,其他人壓根都不知道。
不止是這個,連鱷魚族長什麼時候和海鷗部落聯系上的他都不知道,他提供的最有用的消息就要屬之前的時候,鱷魚族長派人去過青霧森林了。
林安和雲朵都不用想就可以完全確定,那絕對是沖著他們來的,其實,這個打听的時間比起她們預估的來說,已經晚了很久了,在玄凌第一次和鱷魚族長交手之後,她們就估計鱷魚族長回來查他們了,可她們在青霧森林待了那麼久,一個陌生的來打听消息的人都沒有。
“怎麼沒有打听?之前那次,可是族長第一次受那麼重的傷,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可不知道你們是青霧森林的,他就一直在動手的地方打听,只听人說是一群獸人一起的,族長就以為你們是流浪獸了。”
“再到這次,見到你們之後,立刻就派人去青霧森林了,但畢竟路途遙遠,听說消息是前幾天才傳回來的,那個木村一郎可是記仇的很,你們還是小心的好?。”
雲朵打了個哈欠,揉了揉臉蛋,這兩天沒睡好,犯困。
“果然信息不便就是不行,看吧,這仗都快打完了,消息才傳回來。
林安想了想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們族長打听消息打听的是誰?是玄凌他們還是我和朵朵?”
鱷尾挑了挑眉,臉上寫滿了驚訝,細看,還有一絲欣賞。
“你怎麼知道族長也打听你們了?”
“猜的唄,我神機妙算。”林安並沒有多做解釋的意思,含糊揭過。
鱷尾也是個聰明的,本也就是那麼隨口一問,她們不願意解釋,他也就不多問了,繼續說道︰“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你們就是玄凌他們的伴侶,他只是找人打听了玄凌,和做出了很多新奇東西的兩個雌性,也是消息傳回來的時候,才把你們聯系到一起的。”
“也多虧那個時候 ,族長並不知道族里有你們的內應,我們才能知道這個事情,後來打听回來的消息,族長就瞞住了,還是為了鼓舞士氣的時候說,做出了那麼多新奇東西的雌性就是你們,只要抓住你們就能過上好日子,我們才知道的。”
這個結果林安和雲朵並不意外,她們做出的那些東西是瞞不住的,同為穿越者,不管出于什麼目的,總都是會打听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