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解決,雲朵也就那麼一听,並沒有當真。
但青石卻很是認真的說道︰“阿姐,我是真有一個辦法,既然我們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不如,試試我的辦法?”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真的有辦法?”
青石肯定的點了點頭。
“說來听听。”嘯言也瞬間來了興趣。
“我覺得可以這樣......”青石說完自己的想法,大家都沉默了。
嘯言沉思片刻。
“我覺得可行,這辦法還真有一定的可操作性,說不定還真能成功。”
他一開口,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要不就試試?反正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雲朵瞬間用殷切的目光看向青石,“好阿弟,阿姐能不能拜托他,就靠你了。”
青石燦爛一笑,“阿姐放心,我一定盡力辦好這個事情。”
第二日開始,雲朵病了,病的面容憔悴,還一日比一日嚴重,星園巫醫從一開始的過來看看,到現在都快常駐雲朵家了,還是于事無補。
白松自然也是听到了消息的,他從雲朵生病的第一日開始,就日日過去看望他,表達他的擔憂和心疼,雲朵的狀態一天差過一天,他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
一開始,他還想著趁著這個機會,表現表現,可隨著雲朵越來越差勁的狀態,他也不由的心里打鼓。
之前的時候,這個雲朵身體就不怎麼好,弱不禁風的,這次見到,她看起來面皮紅潤,精神飽滿,他還以為是她的那些獸夫把她的身體養好了。
可這一次,怎麼會病的這樣厲害?看著雲朵的臉色那麼蒼白,他越來越懷疑雲朵到底能不能熬過去了。
“咳咳……你,你來了?咳咳……咳咳……”
“你別說話了,好好養病才是關鍵。”
雲朵說一句話,肺都能咳出來的感覺,听的白松一顆心七上八下呢。
她要是熬不過去,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雖然她現在對自己的示好多次視而不見,可他們現在依舊在給他提供食物,可以說,他現在的生活,可全部都是依賴他們。
林安在一旁捏著塊布,她們管它叫做手帕,一個勁的掉眼淚,看起來傷心極了。
雲朵和林安那樣好的感情,卻沒有開口安慰她自己沒事,只是勸她想開一些,不要太過難過,以後要好好的。
白松就更忐忑了。
想開什麼?為什麼想開?還有後面兩句,完全都是交代後事的樣子啊。
他也找星園巫醫問過,可她只是一個勁的嘆氣搖頭,然後就讓他別擔心,她一定會醫治好雲朵的。
她們家的那些雄性們,臉色是一天比一天難看。
剛開始,他們還說怕給幼崽過了病氣,不怎麼帶到雲朵身邊,這兩天他每次過來,幼崽們都在。
這種種跡象,無一不表明,雲朵的病情,不容樂觀啊。
這兩天,他一直在思索,他到底該怎麼辦?
在部落里再找一個雌性?獸夫弱小的,他不願意,獸夫強大的,他去了,除非能完全拿捏住雌性,不然,他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可,他既沒有強大的實力,又沒有出眾的相貌,拿捏雌性,談何容易?
就連曾經那般好拿捏的雲朵,有了強大獸夫,都變得那般不好說話,更何況是和他本就沒有感情基礎的別人呢?
他雖然還是每天過來看望雲朵,可他的變化,林安他們怎麼會不知道?
這一天,白松過來的時候,門口一個人都沒有,他悄悄走到門邊,里面傳來雲朵斷斷續續的聲音。
“咳咳……咳咳……安安,我們兩這麼深的感情,如果,如果我熬不過去了,我的幼崽,咳咳……就托付給你了。”
“別胡說,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都等你好起來。嗚嗚……”
林安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
她的那個第一獸夫,也說話了,“朵朵,你一定要好起來,我們都等著你好起來呢。”
“咳咳……嘯言,你是……你是第一獸夫,如果我不在了,他們,他們就靠你了。”
“我不在了,你們,就去找其他的伴侶吧,咳咳……有,有幼崽的,你們的伴侶願意接受……咳咳……想帶就帶著,不行……就拜托安安了。”
雲朵說一句喘三下,中間還夾雜著林安斷斷續續的哭聲。
听的白松心一寸寸沉了下去。
果然,果然,雲朵的病,比他想象的更嚴重。
他想的入神,就連青石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的,他都不知道。
“白松?你也過來看望阿姐嗎?怎麼不進去?”
他突然出聲,嚇了白松一跳。
“我……我剛過來,看到關著門,想敲門來著,你就過來了。”
青石面上絲毫看不出已經盯了他很久的樣子,仿佛真的是剛剛過來一樣。
“哦,這樣啊,那我敲門吧,也不知道阿姐今天怎麼樣了。”
白松悄悄松了口氣,反應過來又鄙夷自己膽小。
他又不是雲朵的獸夫,為自己打算有什麼問題?這麼緊張做什麼?
再說了,這個青石可是青果的阿兄,雖說是天天一口一個阿姐的恭維著,可心里到底幾分真心,誰知道呢?
嗯?青果?他是青果的阿兄?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青果說,她的阿父和阿兄可厲害了,她的阿父是金獅部落上一任的族長……
有了這個心思,他偷偷打量了好幾次青石。
青石心里明鏡一樣,知道他們的計策奏效了,但面上還是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現一樣。
“阿姐,你好好養病,我改天再來看你。”
青石起身告辭,白松也立馬跟著告辭。
青石留意著身後的動靜,故意走慢了些。
“青石,青石?”
青石心里冷笑,面上疑惑的轉頭問道“是白松啊?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事,就是看你也往那邊去,不如一起?”白松心里急切,面上卻還裝的雲淡風輕,仿佛真的只是順路一樣。
青石憨笑一聲,撓了撓頭,“好吧。”
完全一副靦腆的小雄性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