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果不斷的口出狂言下,流浪獸也一點兒不慣著她,直接就是動手。
不得不說,青果也是個硬骨頭,都遍體鱗傷了,還是張口閉口都是“你們這群低賤骯髒的流浪獸。”
剛開始,因為有這優質幼崽的誘惑力,流浪獸群的老大,對她還是可以的,直接把她關在自己的山洞,他是蛇獸人,不知道能不能在冬季到來之前找到合適的溫暖地方,他急切的想在冬季到來之前讓青果懷上自己的幼崽。
因此,很大程度上還是包容著青果的,可惜,青果卻把這些都當成了對方怕了,越發的肆無忌憚。
還幾次試圖逃跑被抓了回來,流浪獸的耐心也徹底被她耗盡,直接就把她綁了起來。
這樣的局面一直持續到青果懷上幼崽,流浪獸欣喜之下,對青果也越發的包容。
可青果卻依舊不死心,整天想盡辦法不願意生下幼崽。
在流浪獸的嚴密看管之下,她終究還是生下了一顆蛇蛋,青果崩潰了,她怎麼能生下卑賤的流浪獸的幼崽?她不接受不了,于是,她做出了一個讓她剩下的幾個月時間受盡折磨的決定.
她把蛇蛋摔碎了。
流浪獸也徹底被激怒,她從首領的山洞被關到了別的山洞,她從首領的伴侶,變成了好多人的伴侶。
她也生下了別的幼崽,青果無一刻不想著要弄死這些幼崽,她很痛苦,每天都在痛苦中煎熬。
這樣的折磨沒有讓她明白是因為她為了嘯風做出的一系列瘋狂舉動害了她,她反而更加堅定的認為,她只想和嘯風在一起,至于口口聲聲說的林安和雲朵害的她,並不是她真的想明白了,只是因為,林安和她搶了她的嘯風哥哥,她覺得,這樣的壞事,除了林安和個惡毒的雌性,沒有人能干的出來。
雖然,誤打誤撞的猜對了,可惜,她只有謾罵,從沒有想過找證據。
青火一次次被青果哄騙,現在也長記性了,他不為所動,青果更加崩潰。
她的阿母也開始了不斷的作妖,他們現在落到了這個地步,是她不能接受的,家里的雄性們都沒有了指望,唯一的希望就是青果了,她想盡辦法要幫青果得到嘯風。
她以阿母的身份要求幾個孩子幫青果。
家里的孩子們都被氣的不行。
青木雖然心疼他們下手讓青果被流浪獸擄走,沖動生氣之下和嘯言他們當面起了沖突,但到底他也不是糊涂的人,沖動之下丟了下一任族長的身份已經徹底讓他冷靜了下來。
“嘯風已經結侶,他不喜歡青果,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青石對他的阿母和阿妹的瘋狂也是絲毫理解不了。
“這麼多的優秀雄性,你怎麼就偏偏認定一個嘯風了呢?他有什麼好的,讓你這麼念念不忘,他已經結侶了,他不喜歡你,他說的話還不夠讓你難堪的嗎?”
“還有阿母,你夠了,我們已經對你非常包容了,我們是你的孩子,可我們也有自己的生活,在你的折騰下,部落里沒有一個人敢和我們結侶,哪個部落這麼大的孩子,還不能單獨出去住的?我今天就把話說明白,我不要再這樣了,我要離開,我要自己出去住,我已經成年了,請阿母放過我。”
他這話一出,整個山洞瞬間陷入了寂靜。
青木幾人沒有一個不盼著分家自己生活,但每一次他們的阿母都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這一次,他的阿母也不例外,听到青石的話,她瞬間炸了。
“好啊,我生了你,養了你這麼大,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東西,現在嫌棄我們了?那我就死給你們看。”
說著,就要往山洞外面的大石頭上撞。
青火急的上前拉住了她,“阿母,阿母,你別這樣,阿兄只是想出去住,又沒有說不管你。”
“阿兄,你快勸勸阿母啊。”
青木幾人眼里的光都黯淡了幾分。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他們難道,永遠都要這樣下去嗎?
可青石這次卻異常的堅定。
“放開她,”
“阿母,這樣的招數你沒有用夠,我們都看夠了,我受夠了,今天說什麼我都要離開,阿母要是還想這樣逼迫,我也不能攔著,阿母放心,你要是真的撞上去了,青石也一定跟著,陪著阿母。”
他這話一出,一群人都愣在了原地,都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
他的親生阿父跳出來罵他,“青石,你是得了失心瘋不成?敢這樣和你的阿母說話,快點和你的阿母道歉。”
“我沒錯,我就是要離開,這麼多年,阿母做了這些事情,都是我們縱容的結果,現在,我不想再繼續縱容了。”
接下來不管他的阿母再怎麼鬧,青石也都不為所動,最終,他在他的阿母撕心裂肺的哭罵中揚長而去。
她的每一句話,他都听在耳中,但他一次都沒有回頭。
他知道,他只要回頭,就再也別想離開。
他沒有去找族長,他的阿母不會放過他的,再說了,他們家現在在整個部落里,都快成人人喊打了。
他徑直去了山谷,他要去找嘯言他們,他看的出來,嘯言他們做事有原則,只要不觸及到他們的底線,他們會對所有人報以最大的善意。
且,他們的實力強,他們又是一個新的部落,能做的事情會更多一些。
山谷里,正在商量怎麼處理白松的嘯言他們听到青石來了的消息,還愣了兩秒。
“誰?你說是誰?”
來人盡職盡責的開口,“他說他叫青石,金獅獸人。”
“他來做什麼?難道是為了幫青果討個公道?”嘯風疑惑的開口。
嘯言雖然也不知道他的來意,但人家已經上門了,避著不見好像也不太好,就出去了。
看到嘯言的那一刻,青石松了口氣。
他和嘯言他們並沒有什麼交情,家里唯一和他們交好的就只有他的阿兄,他比他們都要小,只是跟在青木後面,見過嘯言幾次罷了,這次上門,他也是擔心的,他們兩家現在的關系,他們就是不見他,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