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雙親自動手，終于發現了問題，不管是道爺的師弟還是姜虎的死是有問題的。
在姜虎的體內發現了砷殘留，但存量很小。按照秦雙所說這個殘留的程度並不致命。
不過這也是一種線索，要知道不管是電視電影還是實際生活中，常用的毒物砒霜就含有砷，難道是有人下毒。
“不對！”
李四麟第一個提出反對意見，不應該這麼簡單。
秦雙對李四麟是充滿了感激的，要不是李四麟他現在哪住得上樓房，但對于自己的專業知識他是充滿自信的。
換了別人他早就開懟了，但對于李四麟還是相對委婉一下，
“四麟，絕對有問題的，這個你不太懂。”
李四麟知道秦雙的情商低到令人發指，也不在意，他也解釋道，
“姜虎他們一家放在四九城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扎紙匠，他們最特殊的一點就是顏料的特殊性，朱砂一般不會用作紙人上，因為價格昂貴。”
但姜家還真不一樣，有些特殊色彩是必須用朱砂調制的，不僅如此，他們祖上似乎也有訓誡，為防止紙人顯現靈異，在每年七月十五中元節，以及農歷十月初一寒衣節都會用陰陽水浸泡全身倆驅除邪異。
而陰陽水中朱砂水是作為純陽之物是一定存在的。
“秦法醫，我不是說你不對，朱砂在姜家是肯定存在的，姜老爺子以及姜虎經常使用朱砂，而朱砂中含有少量的砷，這也是姜虎體內查出砷的原因。”
他前世在藥廠工作過，作為采購員他買過貴細毒麻，而其中朱砂就屬于貴細毒麻里的一種，所以了解頗深。
不過李四麟並不是否認秦雙的檢查結果，在他看來一定是有人搞鬼。
他的確是見過黃鼠狼拜月，也見過動物被人驅使下藥，但哪怕是黃大仙，也只不過是一個動物而已。
沒有人在背後，這些動物真的不敢輕易置人于死地。
東北有五仙的傳說，而類似的精怪傳聞在南方也很是盛行，但仔細思考除非是有人真的將這些帶著一些奇異色彩的動物惹急了眼。
例如你不小心殺了一窩黃鼠狼崽子之外，一般情況下這些東西避人還來不及呢。
怎麼會過來無緣無故的搞死人，火器之下全是虛妄。
甚至你都不用大炮轟，放一把火試試，什麼仙啊，怪啊全都得乖乖的溜走。
秦雙听了李四麟的解釋也是頻頻點頭，他這個人只要你說服他，他是沒問題的。
“秦法醫，但這也是一條路，我對于這些東西了解真不多，有沒有什麼毒素能和砷結合在一起。”
如果是幾十年後這個問題很好解決，但現在嗎還真不是那麼容易。
秦明示意自己清楚了，李四麟的意思很簡單，如果還能查到其他線索，那就以其他線索為主，如果沒有那就是繼續查下去。
道爺忙著詢問自己師弟的事情，秦雙也感覺不對，因為從這道士的死因上看就是呼吸麻痹，多器官衰竭。
可這道士體型非常勻稱，雖然不是那種大肌肉塊，但腹部平坦，身體手臂看起來力量感十足。
道爺也說了，自己這個師弟雖然是法術那一門的，可也是常年修習五禽戲，真要是打起來三兩個人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平日里因為保養得當，就連感冒發燒都很少出現，秦雙在解剖時也沒有發現身體其他器官有病變。
按照常理這個道士不敢說長命百歲，可活到七老八十一點問題都沒有。
如今全身的毛細血管破裂，口鼻出血呈黑色，尸僵出現的速度是常人的兩倍。
這明顯是有大問題的，但秦雙是真不明白。
看來真得去科院找那些老專家們問一問了，他們見多識廣也許能查出一些什麼。
“四麟，你看能不能讓韓院長出面查一下啊。”
這話是道爺說的，別看他和李四麟在一起粗話連篇，但提到韓如瑜可是畢恭畢敬，這位女祖宗是真惹不起啊。
她在李四麟面前是乖乖的小女人，可是在外面絕對是一言生一言死的大人物。
別說道爺了，就是趙剛這級別夠高的了吧，走到韓如瑜面前也得先打招呼。
李四麟納悶啊，韓如瑜醫術絕對沒的說，但基本上是以婦科和兒科為主，對于其他方面並不是特別擅長。
科院里老專家可是有不少的，而且其中還真有幾個喜歡用毒物的，當然不是害人，而是以毒攻毒的這一種下猛藥。
“找她干嘛。”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韓院長家學淵博，她父親曾經是御醫，更是見多識廣，一起看看也許有發現。”
看到道爺那諂媚的樣子，李四麟很是無奈，也只有答應下來。
趙開武看這邊沒有太有用的線索，也趕緊去調查其他方面，其實主力還是他們，李四麟這邊只是幫忙而已。
姜家是否有仇人，最近有沒有其他的事情出現，這些排查工作才是查案的基礎。
別看麻煩，但真正的工安辦案九成九都是摸排查出來的線索。
靈光一現不會天天現，不是沒有神探，但畢竟太稀少了。仔細看看歷史上或者現在只要是真實的神探，扣去那些隨意栽贓陷害，屈打成招的偽神探，你就會發現這些人有統一的特點。
非常重視知識的積累，平日里觀察細致入微，更依仗查出的線索，而不是光靠想。
再說了指望幾個神探破全華國的案子那也是扯淡，更多的是基層人員的辛苦而已。
老趙他們已經全都下去了，而這個工作正是李四麟不太擅長的。
尸體運到了科院，也就是李四麟開口說話韓如瑜才來到解剖室。
她仔細觀察了尸體內部凝血情況，並且認真的觀察了尸僵，尤其是對道士的臉部很感興趣。
如果說姜虎死的時候臉上是似笑非笑，那道士臉上的死就是一種苦笑了。
秦雙和韓如瑜解釋道，
“韓院長，這可不是苦笑，而是在死之前肌肉痙攣導致的，所以看起來像是苦笑。”
韓如瑜沒有搭話，在看了一圈後只是單獨和李四麟說了一句，
“四麟，我回去查查資料吧。”
說完就離開了，甩下一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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