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母豬殼可不是豬肉,而是鱖魚的當地叫法。
平時紅燒的多,可現在只有清蒸的了,其實綿市還有很多名菜,但現在能搞到的並不多。
雖說已經過去最困難的時候,可在李四麟看來地方起碼還需要一兩年才能緩過來。
京城倒是好一點,估計到了年底就能恢復到三年之前的七八成,起碼不會出現餓死人的情況。
地方真夠嗆,尤其是西南和中原一帶更是如此。
李四麟眯著眼,看著柳大柱拿來一壇子酒滿滿的,少說有三四斤。
打開一聞,香氣撲鼻,可李四麟卻露出痛苦的表情,
“柳處,我酒量真不行,這要是喝下去我起碼睡個一兩天。”
柳大柱哈哈一笑,“少來一點,來了這麼久也沒給你接風,我這媳婦好不容易回去一趟。”
之後他特意湊過來,“你不知道,我媳婦在咱們保衛處有鄰居,專門盯著我,這也就是和你喝酒,要不然不知道我那個瘟破婆娘該怎麼想了。”
李四麟也笑了合不攏嘴,
“來之前就听說你們蜀中男人是粑耳朵,現在看來一點也不假啊。”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瞎聊著,倒是挺能聊到一起。
柳大柱頻頻舉杯,李四麟這真的是硬著鼻子往下喝,時不時的還打個寒顫。
這酒最少有五十度以上,喝起來其實倒是很香,有種五糧液的味道。
這時候喝酒都用大茶缸,柳大柱這廝一次性就給李四麟倒滿了,這一缸子少說有七八兩。
李四麟連連拒絕,但也無法阻止柳大柱的熱情。
這廝還真挺能喝的,也就不到一個小時一缸子下肚了,而李四麟勉強喝下一半。
這時候的李四麟臉色通紅,如同猴子屁股一般,甚至時不時往上 反胃,就連坐都有些不穩了。
“柳哥,我真不行了!”
柳大柱臉一板,“都說京城來的男人都是爺們,怎麼這就不行了,按你們京城話咋說,這不是掉面嗎,慫了!”
李四麟也生氣了,
“你說我咋著都行,我們京城爺們最要臉,來你丫和我干!”
李四麟端著茶缸子,手已經不穩了,還在那叫囂,
“你手別亂晃,和我踫一杯。”
柳大柱眼神中露出喜色,趕緊端起茶缸和李四麟踫了踫。
二人一飲而盡,李四麟還要說什麼,但眼楮已經睜不開了,無意的晃了晃手,直接趴到桌子上。
“兄弟,這就喝多了,醒醒!”
柳大柱推了推李四麟的肩膀,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點著一根煙,靜靜的等著,起碼過去了十幾分鐘,而此時的李四麟已經發出不小的鼾聲。
這柳大柱人怪好的,將李四麟從桌子上扶起來,放到床上,之後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一個打針的針筒。
他並不知道,此時的李四麟手已經隨時準備揮出。
接下來的動作讓李四麟有些詫異,柳大柱居然拿出一個盆來,特意將暖壺里的水倒進盆里,將針筒燙了燙。
再之後他拿出這干淨的針筒在酒缸里吸了吸,這針筒可不細啊,怎麼感覺像是灌腸用的呢,這一筒起碼有50毫升,也就一兩。
李四麟現在萬分惡心,這絕逼是灌腸用的,想想這個用途她就惡心。
但為了查到真相,他強逼著自己忍了下去。
這柳大柱拿著針筒走到李四麟身邊,嘴里還嘀咕著,
“不會喝死吧,來兩下子差不多了。”
之後扒開李四麟的嘴巴,將針筒塞進嗓子眼里,他並沒有特別快速的推動,估計是怕嗆著吧。
而是緩緩的將一整筒烈酒灌進李四麟的嘴里。
之後又抽了一管,再次灌進去。
他之後就坐在李四麟的身邊,等十幾分鐘後發現李四麟沒啥反應,就是鼾聲更大了。
在鼻子前摸摸,應該是看還喘氣不。
等到確認死不了之後,這廝才起身悄悄的離去。
李四麟真他娘的惡心啊,大概幾分鐘之後,他就跟上去了。
柳大柱也沒少喝,身上的酒味還是很濃郁的,這能很快的讓他跟上。
沒想到這廝居然先回自己屋子里,找了個牙刷去了水房好一頓刷牙,之後就回屋了。
這到底是要干什麼啊,李四麟滿面的疑問。
他們喝完酒的時間是大概不到九點,李四麟謹慎的盯著柳大柱的房門,一直盯到凌晨,才听到這廝起身的聲音。
他趕緊回屋躺下,繼續裝睡,而此時柳大柱居然返回來了,再次在李四麟的鼻子下摸了摸。
媽了個蛋啊,這廝居然又來了,那針筒再次塞入李四麟的嘴巴里,又給他來了一針。
這廝還挺貼心,將李四麟的茶缸子里倒滿了水,
“李兄弟,你要是渴了就起來喝水啊!”
其實這個時候李四麟就很確認,謀殺黃衣的事情十有八九和柳大柱無關。
不僅如此,他和黃集道也沒有什麼來往,因為這個時候是對李四麟下手的最佳時機。
他灌酒大概率是不想讓李四麟醒來,但如果這個時候他稍微下點藥那李四麟是必死無疑。
可他這一切的舉動都不是要置人于死地,只是讓他短時間之內沒法清醒過來。
這就驗證了李四麟的猜想,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等到柳大柱走後,李四麟再次小心翼翼的跟上。
363所並不是最重要的研發基地,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李四麟才明白,那些外國間諜不會對這個所太注意。
因為根據現在的研究進度,哪怕是徹底成功,也最多是吃透了甦國四五十年代的技術。
可以說這個研究所保密程度並不是那麼高,和之前提到的那幾個研究所在重要性上沒辦法相提並論。
和西北那邊更是差了好多個檔次。
如果是西北或者西南最重要的那幾個所,別說黃衣請假了,你只要進入之後三五年,甚至十年八年都沒辦法回家或者露面。
說難听一點,和死了沒啥區別,就算家中父母離世,你也只有自己哭,想回是肯定不可能的。
在想通這一點後,李四麟更加確定對方的目的不是研究所,而是黃衣。
有些時候一個天才,尤其是研發上的天才的重要性是難以用語言來表明的。
錢老就是最好的例子,雖然黃衣肯定是比不得錢老,但這段時間的接觸李四麟才明白黃衣的重要性。
目前看柳大柱沒啥嫌疑,可他到底要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