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根本不在乎洪驚武的身份,只會拼命向國際聯盟提交抗議書,譴責付旌與阿卡波斯的一切行為。
此時,付旌始終沒有回頭,只感受著背後一陣陣撲來的熱浪,眼角似乎閃過一滴淚水。
“再給我一點時間……”
“這一炸之後,我‘毀滅單兵計劃’的窗口期也縮得更緊了。”
“但同樣,留給佐佐木修兵的時間,也不會多了。”
秦雙紅和顧琳燕默默站在付旌身旁,她們明白,現在並不是去安慰他的時候,就這樣陪著他就已經足夠。
阿卡波斯輕輕抬頭,仿佛在為某位靈魂送行,語氣沉重︰
“付旌先生,我由衷敬佩你的決心。”
“這件事之後,我們肯定會因為三號碼頭的事情,被旭日國告上國際聯盟。”
“我們還能在三號碼頭保持據點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所以,我們得抓緊機會搞破壞,哪怕直接動手,把佐佐木修兵干掉也行。”
付旌嘆了口氣,苦笑了一下︰“破壞單兵計劃這件事,只要我們肯豁出去,也不是辦不到。”
“但問題是,現在要怎麼除掉佐佐木修兵,我們還沒有什麼好辦法。”
阿卡波斯眼神犀利,沉穩地說道︰“那就集中精力破壞單兵計劃本身。
就算佐佐木這瘋子逃了命,只要他的計劃毀了,那也算值了。”
付旌恍然大悟,點頭附和︰“對,只要把單兵計劃所有的資料都封死,不讓他帶走任何東西,他能不能活命,也就不重要了。”
“說到底,我們的任務就是叫停這個計劃。”
很多事,往往跨出第一步之後,就會迎來轉機。
確定方向後,付旌和阿卡波斯立刻開始部署行動,目標就是徹底封鎖單兵計劃的秘密基地,確保連只螞蟻都逃不出去。
這個行動可以說是相當大膽,甚至可能被國際法庭追責。
但是,為了防止佐佐木修兵的瘋狂行為禍害全世界,阿卡波斯重新變得雷厲風行,堅定地和付旌並肩而戰!
當天晚上,三號港口發生了大爆炸,消息迅速席卷了整個旭日國。
當然,這也跟旭日國國土不大有關。
與此同時,在單兵計劃的秘密基地里,一場緊急會議正在緊張地進行著,參加會議的是二十八室的全體成員,沒人缺席,這次沒人用全息投影搪塞。
佐佐木修兵也不像平時那樣懶散地靠在椅子上,而是兩只手撐在桌面上,像是在思考什麼。
坐在首位的人率先開口,語氣里全是怒意︰
“佐佐木,你今天必須解釋清楚!”
“你竟然在沒通知我們任何人的情況下,讓洪驚武那個龍國的試驗對象主動去聯系付旌。”
“這事情已經炒得全網都是,你讓我們現在該怎麼收場?”
“前幾天鳥居山那邊鬧出民憤,我們剛壓下去,現在又是這一出,你是想讓我們二十八室被架在火上烤嗎?”
佐佐木語氣低沉,說道︰“我只是沒想到,付旌這麼果斷。
他連自己人都敢下重手,這樣的對手才更讓人興奮不是嗎?”
“你們現在該考慮的,是他會不會因為這次的行動,加速對單兵計劃的破壞。”
會議室里沉默了一小會兒,那種沉默,像暴風雨前的平靜。
忽然,有人猛拍桌子站起來怒吼︰“別再扯你的狗屁計劃了!”
“這個單兵計劃你搞了這麼多年,有什麼成果?還一直拿它說事?”
“現在整個二十八室都因為你這個計劃被牽連,你還有臉談什麼計劃!”
“我現在就去砸了你所有設備,燒光你那些數據,看你還能靠什麼繼續做實驗!”
一有人帶頭,後面就紛紛跟著罵聲四起。
原本坐在一起共事的人,瞬間全都變成了指責佐佐木的箭頭。
面對一片怒火,佐佐木的目光慢慢變得冰冷,整個會議室好像也因為那冷冽的眼神降溫了幾分。
他聲音冷淡地說︰“說夠了嗎?”
這簡單一句話,卻讓所有人安靜下來。
佐佐木緩緩站起,面無表情地說︰“如果單兵計劃出事,你們二十八室里沒一個人能脫得了干系。”
“我們現在該談的是,怎麼對付付旌。”
會議室內再次陷入沉靜,有人憤怒,有人無奈,但更多人只是沉默無聲。
他們都清楚自己手里有不少見不得光的把柄,被這個瘋子牢牢攥在手中。
剛才那場爭吵,也不過是綁在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吵一吵罷了。
首席心頭憋著一股火,但也沒法對佐佐木修兵怎麼著。
他說︰“還能怎麼辦?立即向國際聯盟提出正式抗議,譴責付旌和阿卡波斯帶領的聯合軍在三號港口濫施暴力、對平民動用重武器!”
“希望通過外交手段把付旌困住,拖住他的動作。”
佐佐木修兵微微挑了挑眉,說道︰“不錯,但不如干得更徹底點。”
“國際聯盟能拖住他,難道我們就只能坐等?”
“放心,自從阿卡波斯的人佔領三號港口後,不只是東阪,整個旭日國的民眾都極度不滿。”
“我們讓一些有不滿情緒的人去三號碼頭游行,鬧起來。”
“如果他們再次動武,這事兒就鬧大了,國際聯盟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阿卡波斯的聯合軍。”
首席听後瞪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佐佐木修兵說︰“你真是個瘋子!你有沒有想過,要是真的讓大批民眾跑去和國際軍對峙,這可是用無數人的性命在賭!”
“我們已經失去了兩萬普通百姓,你現在還想讓他們繼續去送死嗎?”
“佐佐木,這些人可是旭日國未來的頂梁柱,不是你拿來做實驗的機器!”
佐佐木修兵嘲諷地看了一眼首席,視線也掃過了二十八室的每一個人,冷笑著說道︰“如果他們真被付旌和聯合軍殺了,局面反而對我們更有利,甚至能讓你們的位子穩如泰山。”
“換種方式看,一千個平民的命換你們一人安安穩穩地坐在這,不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