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身穿白色制服的男人出現在巷口,像毫無感情的機器一般冷冰冰地站著。
還沒等這兩個怪物反應過來,他們就被這群神秘人當場打暈拖走了。
這些人離開的方向正好靠近附近一個武道館。
與此同時,付旌也從獲救的兩名女孩口中打听到了這片街區的基本情況。
更重要的消息是,當初在龍國打敗女孩父親的那個人,正是一名旭日國人,名字叫池本良雄。
清晨來臨後,付旌給兩個女孩換了身干淨的衣服,並安排了一頓熱乎可口的早餐,味道尤其香。
那些衣服是從秦雙紅櫃子里臨時借出來的。
她平時換衣服特別講究,穿個一兩回就換新的,拿出幾件來根本不算啥大事。
等到一切準備停當,付旌才不緊不慢地放下了玄冥號的懸梯。
“好了,跟我一起去看看這個池本良雄有什麼本事。”
眼見他這次又帶著剛認識的女孩出門,秦雙紅心里頓時冒起了酸意,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船長大人,你是打算讓我們幾個一直待在這艘飛船上不出門嗎?”
付旌回頭一看,發現顧琳燕、熱芭和晏初初也都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樣。
他只能無奈地笑了笑說︰“為安全起見,你們幾個最好還是別踏上旭日國的地盤,在這上面要比外面安全得多。”
“再說,這地方長長的就像條蟲一樣。”
“以後我們只要移動一點,就把玄冥號停在最近的港口當成基地就行。”
“只要你們呆在船上,我在外面做事才能安心。”
這話听著有道理,邏輯也清楚。
但對于一群明顯已經開始吃醋的女人來說,根本沒有用。
“但願船長大人別流連忘返啊,听說那邊的姑娘都很溫柔呢。”
“可別忘了偶爾回來看看咱們,重拾初心啊。”
“哎,說不定船長大人對我們這些老面孔已經審美疲勞了,以後大概也只能當我們幾個是工具使喚著用了。”
听著這些酸味十足的話語,付旌腦殼都有點大了。
“行啦行啦,你們幾個正常點好嗎?”
“平時什麼時候看你們把我這個船長太當回事過,現在倒是知道吃醋了?”
“听我說——你們幾個就乖乖留在船上等著,估計天黑前我就回來了。”
“只要你們安頓好後方,任務說不定就能早點結束回家去。”
板起臉說了幾句命令式的狠話後,付旌轉身迅速走下了懸梯。
等秦雙紅幾個人再追出去時,別說人了,連鬼影都沒見到一個。
……
旭日國,東阪。
最出名的武道館門前掛著巨大的“元柳齋”匾額。
而在匾額下方亂七八糟扔著十幾塊寫著龍國文字的牌匾。
很顯然,這些都是被池本良雄從龍國帶回來的戰利品。
看著元柳齋門口這令人不適的一幕,付旌眉頭皺了皺,內心有些疑惑。
“這位池本良雄果然有點實力,不過,他干嗎大老遠跑到龍國去參加擂台賽,還專門把牌子扛回來炫耀?”
跟今天同行來的只有那個女孩,她的妹妹則因安全性問題被留在了飛船上。
這是顧琳燕暗中跟付旌商量的結果。
表面上說是擔心安全。
其實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留個後手。
畢竟這名女孩只是昨晚半夜才被營救回來的,暫時不能百分百信任。
雖然對這做法,付旌內心不太認同,但也沒提出反對。
而在昨天詳細詢問後,他也知道了這個女孩的名字。
呂彩君——是個挺文氣的名字,實在很難想象一個這麼好听的名字背後是個習武之人。
不一會兒,元柳齋里走出一名不足一米六的年輕人,一臉傲然仰視著付旌。
“你是來拜師,還是來挑戰本館?”
付旌低頭看了眼對方,語氣平靜地說︰“你說猜不猜得出來?”
那青年當即上下打量了付旌幾眼,眼神充滿了輕蔑與不屑。
“看你樣子像是來自龍國的客人吧?”
“不知道哪一塊角落里的破牌匾是你的‘榮譽’?”
“你要是真心要挑戰,至少得在師傅面前撐夠十分鐘,才有資格把你們家那塊招牌拿走。”
“要是撐不了那麼久,不但要把招牌親手砸了,還得替我們師父打一年的工”
“這些規則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你想好了,就可以進來了。”
付旌還沒開口,呂彩君卻已經開始變了臉色。
“這陣子有沒有一個叫呂伯威的人來這兒比過武?”
“他是輸還是贏?”
這名年輕人這時才真正注意到了呂彩君,眼神一下亮了起來。
她有一種完全不同于旭日國女性的感覺,溫柔賢淑中又藏著一絲干練氣質,令他瞬間起了歹意。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思,嘴角揚起一抹輕佻的笑容。
“這位美女小姐要是願意和我做朋友的話,那我想起來什麼一定會告訴你。”
付旌抬頭看了看時間,嘆口氣說︰“看來我也算是見識到了,原來旭日國的人都表面講禮數,其實心里藏的是這種齷齪想法。”
說完之後,他也懶得多看這人已經發青的臉色一眼,轉頭看向呂彩君。
“你何必去問他呢?去門口那一堆被打爛的匾牌里一找不就知道答案了嗎?”
听到這話,呂彩君頓時像被點醒了一樣,急忙沖過去開始尋找。
不過一會兒,她的神情已經變得慌張無比——因為她看到那堆碎裂的木片之中,竟然有熟悉的文字印記。
“不,怎麼可能……我爸居然會輸了……”
“他性格高傲,怎麼可能接受給旭日國當一年下人的恥辱!”
“他一定會受不了這種羞辱,會出事的!”
年輕人看著她傷心欲絕的樣子,眼中閃現出一絲不屑和嘲弄。
而付旌則皺了皺眉,突然一腳跨進了這個規矩多多的元柳齋。
誰也沒料到他會忽然進去,年輕人趕忙追過去喊︰“哎!先生留步,我要進去稟告師傅一聲才行啊!”
付旌直接踏入了院內,隔著敞開的大門語氣平穩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