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他在她左右,或是不在她左右,她都一定會被他左右。
桂月,黎縣,黎路大道
假期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總是在假期時,深刻感受到光陰如箭。
南煙帶著弟弟妹妹,在門口已佇立許久。
微風拂過,撩動著她的發絲,她的眼神中滿是焦急。
當初南煙想要和明輕一起去搬家。
然而他態度堅決,說什麼都不同意她跟著一起去搬家,任她怎麼勸說都無濟于事,她也只能無奈地在此等候。
若不是之前房子裝修,哪會拖到現在才回來搬家,這些事情,以前只有自己,恐怕又是心力交瘁。
可是現在有他,她什麼都不用管,只需要等著他。
可是這樣,南煙更加害怕了,怕自己習慣了,重新回到以前,就會很疼。
對于明輕的這般堅持,南煙心里明鏡似的,這是因為心疼自己。
回想起過往,每次乘車,那如排山倒海般的眩暈感總會將她狠狠籠罩。
而他總是默默守在身旁,眼神里滿是關切與擔憂。
他總是會提前備好暈車藥,遞上溫水,那樣細心溫柔,無微不至。
可她明白,即便沒有暈車這回事,他也絕不可能松口答應。
明輕就是這樣,毫無緣由地疼惜她,他恨不得將世間所有的風雨都擋在她身外 。
“阿因,我回來了。”
明輕邁著輕快的步伐走近,臉上帶著溫和笑意。
他將手中那碗熱氣騰騰且已經打開的酸辣粉遞到她和弟弟妹妹面前。
酸辣粉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惹得弟弟妹妹的眼楮一下子亮了起來。
她下意識接過,指尖觸踫到碗身,溫度恰到好處,不燙不涼。
就在這一瞬間,她突然意識到,似乎無論他走到哪里,心中總是惦記著給她帶些什麼。
她還記得上次,他從很遠的地方回來,只為給她帶一份,她無意間提起的雲記綠豆糕。
那點心裝在精致的盒子里,絲毫沒有被擠壓變形,顯然一路被他小心翼翼地護著。
還有一回,為了買到她偶然提起的蝴蝶酥,他不惜排了幾個小時的隊。
不管得到這些東西有多不容易,他從未有過一絲猶豫,總是想盡辦法,將東西帶到她的身邊 。
一番忙碌,才將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條時,時針已悄然指向下午六點。
明輕連喘口氣、歇歇腳的工夫都沒有,心里卻還惦記著南煙和弟弟妹妹該餓了,便又匆匆走進廚房,系上圍裙開始忙碌起來。
鍋碗瓢盆的踫撞聲中,一道道美味逐漸上桌。
待一家人吃過飯,洗好碗筷,夜幕已悄然降臨。
他們這才一起窩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看起了《仙劍奇俠傳》。
屋內燈光柔和,電視里的奇幻劇情正精彩上演,這一刻,溫馨在空氣中靜靜流淌。
電視里,男女主的對話正進行得熱烈。
雪見拉著景天說道︰“長卿大俠說,我的意中人名字里有一個字,是抬頭就能看到的。”
雪見篤定地認為那字便是“雲”。
而景天看了看天,鄭重地說道︰“其實呀,每次一抬頭都能看到的,是‘天’。”
瞬間那首充滿著宿命感的音樂驟然響起,深深擊中了南煙的心。
南煙偷偷看向明輕,卻撞上他的目光,心頭猛地一震,迅速低下頭,臉通紅通紅的。
他在自己左右,所以,她會被他左右,也是情有可原。
他那樣好,那樣優秀,她想,沒有人會不在意他吧。
南煙還在胡思亂想中,思緒亂如麻。
冷不丁地,明輕卻拿著手中的體溫槍出現在她眼前︰“阿因,你是感冒了嗎?我給你量個體溫。”
“沒有發燒啊。”
明輕看著體溫槍上正常的體溫,疑惑不解,擔憂不已,接著問道︰“阿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沒有哪里不舒服,只是你靠我,靠得太近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你盯著我看,或者靠近我,我都會如此。”
南煙不解地說著疑惑,而明輕卻震撼得差點摔倒。
南煙覺得很是奇怪,明輕總是在她說這樣的話時,震驚得後退。
上一次是她說,她抱他時,他很少回應她。
她滿頭的問號,接著問道︰“明輕,你怎麼了?”
“阿因,我不知道你的原因,可是我希望,不是和我一樣的原因。”
明輕輕聲說著,卻透著害怕。
南煙驚訝于他也會因為靠近而臉紅心跳︰“明輕,你的原因是什麼?”
南煙緩緩俯身,一點一點地向明輕靠近。
她靠得那樣近,彼此的氣息交織纏繞,溫熱而又清晰。
兩人的心跳聲,仿佛被無形的絲線牽引,漸漸合拍 。
南煙雙手捧起明輕的臉,恍然大悟,淡淡笑著,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我知道了,我的,原因。”
“阿因,你的原因是什麼?”
她的聲音如同耳畔的微風,輕柔地說道︰“因為你是我的家人,我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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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一個又一個地吐出,溫熱的氣息便一陣又一陣地撲到他的臉上。
明輕的體溫節節攀升,像是被點燃了一般。
滾燙滾燙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心。
明輕像是突然清醒過來一樣,鄭重其事地說道︰“阿因,以後不可以這樣靠近我。”
“為什麼?”
明輕的胸脯劇烈起伏,呼吸急促而紊亂,顯然正拼命克制著內心的波瀾。
時間仿佛在此刻凝固,停頓片刻後,他終于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因為,我,會,做壞事。”
話語出口,好像那難以言說的情緒,也似乎隨著這幾個字,一同泄了出來。
南煙微微蹙眉,嘴角微撇,不解地問道︰“壞事,什麼壞事?”
“阿因,你記得,離所有的異性,都要遠些,不然很危險。”
南煙嘴角略彎,嫣然一笑,輕聲說︰“明輕,原來壞事是這個意思,還想著嚇我。”
“你放心,我知道的,除了你,沒有任何異性,能夠靠近我,嗯,還有一個。”
南煙輕輕笑著,語氣里滿是調侃。
明輕顯然十分震撼,帶著試探問道︰“是誰啊?”
“你在害怕啊,明輕,是小淮啊,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異性,我怎麼可能讓別人靠近我,我只想靠近你啊。”
南煙輕輕歪過腦袋,臉上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眼神里既有調侃的意味,又透著幾分認真。
那模樣,仿佛在訴說著一件既有趣又嚴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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