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再次來到星淵世界王破軍的餐車前。
王破軍已經做好了煎餅果子和肉夾饃，連生意都不做了，恭敬的等在就餐區。
見白川回來，他驚訝的瞪大了眼楮“大人，剛才您是被神親召了？”
“哦？你怎麼知道的？”白川坐下，拿起肉夾饃大快朵頤起來，實則心中轉了幾個彎，故意套起王破軍的話來。
“大人我斗膽問一下，”王破軍左右掃了一眼，低聲道“是不是您已經見到了神的真面目了？”
白川想了想，好像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于是淡然道“是的，我見到了。你如何知道的？”
王破軍的態度愈發恭敬，“大人，被神親自召喚，不管在本源宇宙何處，神耗費神力就可以將其信徒或者手下召喚到身邊。距離越遠，耗費的神力越多。而在星淵，由于這里的空間被高級神用法則加固，凡人根本無法使用任何空間術法，而神從這里召喚屬下耗費的神力更是天文數字，幾乎沒有神只會這麼做。既然您的主人這麼做了，那麼您肯定是極受重視的，被神選為真正的心腹，這就是小人的猜測。”
听王破軍說李夢娜是自己的主人，白川略微有些不自在。不過自己在造物主的見證下成了李夢娜的私人顧問，這麼說倒也是沒問題。
“況且，這才短短半個月，您的實力就已經達到凡人巔峰，明顯是您的主人給你特殊照顧了。一般只有神的親信才有這種待遇。說明您的地位尊崇，早晚有一天，您的主人會拿出成神的名額送給您，有機會成為真正的神！”
“成為真正的神……”白川心中疑惑，凡人成神的情報，已經爛大街了嗎？
“凡人成神，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您的主人對您如此優待，想必是一位有情有義的神。”王破軍有些憤恨道“如今的神大多只會壓榨我們這些凡人奴僕，即便有些凡人半神資質逆天，為自己的主人立下汗馬功勞，也不曾得到重用。您是幸運的。敢問您的主人名諱？”
“我的主人是一位剛剛晉升的初級神只，沒有她的允許我不敢宣揚。
“大人這也算是開疆拓土的功臣了，日後必然飛黃騰達，小人真是羨慕的很。 ”
白川想得到更多關于凡人成神的情報，他心念急轉，淡然道“來，坐下聊，我今日閑來無事，听你閑聊解解悶也挺好。”
“大人，小人不敢，我站著就行。”
“坐下吧，我另外有幾個問題問你，只要讓我滿意，神晶不是問題。”
王破軍這才半推半就的坐下，白川掏出兩瓶烈酒，隨手推給王破軍一瓶。
王破軍抱著這瓶烈酒擦了又擦，看樣子是不打算喝了。“大人，小人雖實力低，但是好歹在星淵活了一百八十年，也算老油條一根了。您有什麼問題盡管問。”
“先繼續說說凡人成神，你知道的都講一講。”
“大人，成神對我等資質平庸之輩，只是虛無縹緲的夢罷了。這里的凡人，不論是獸人、精靈、矮人這些凡人種族，還是幽魂、虛靈、亡靈那些超凡種族，誰不想成神。只不過真正成神的億中無一，先不說需要的海量神晶，我們凡人需要不眠不休為神只工作幾億年才能攢夠，就說成就凡人巔峰達到九星半神的實力，從古至今又有幾人能夠達到。”
“就沒有一個成神的例子嗎？”白川漫不經心的問道。
“自古至今，傳說除了仙姑雲望舒、女帝柳如煙、戰神葉景天、魔尊東方不敗這四位，再無其他凡人成神的傳言。
“他們成神之路，都曾受他們各自主人的重用，賞賜的神晶無數，修煉更是一路坦途。”
“我們哪有他們那麼好的命！不過我看大人您有成神之姿，您的財力之雄厚已經傳遍了星淵世界，現在您的實力也達凡人巔峰。只要您獲得足夠的神晶，即可開啟成神之路。”
王破軍說的興高采烈滿面紅光，仿佛踏上成神之路的是他自己。
“那四位成神的凡人，你可曾見過？”
“每過百年，四位新神就露面一次，宣揚造物主的宇宙法則，地點……”王破軍抬頭示意天空，其上有無數大大小小的空島懸浮，
“就在上面，在西方天空正中央，有一座巨大的空島，八十年前我有幸見證過一次。”
嘖嘖嘖！那四人面目不遮不擋，男的就不說了，女的美若天仙，不對！就是天仙！我嘴笨，無法形容那種美，反正自此之後，任何凡人女子再也入不了我眼，都是庸脂俗粉而已。”
說到這里，王破軍神情略顯猙獰狂熱，與之前的成熟穩重的彪形大漢截然不同。
白川心中懷疑，這更像造物主用來蠱惑人心的手段！
白川相信李夢娜不會用假話來騙自己，造物主確實封鎖了凡人晉升神只的通道，只不過拿這個虛妄的目標來安撫凡人罷了。
就像農場主為圈養的牲畜播放音樂，只是為了改善肉質，增加牛奶的產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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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神只的凡人奴僕，只是神只從圈中挑選的農場管理員，本質上與被圈養的牲畜沒有區別。
對于李夢娜，白川更加感激！她並沒有用“凡人成神名額”的幌子來欺騙自己，反而盡心盡力、毫無保留的幫助自己。從這點來看，在更加殘酷的神只世界中，李夢娜的品性更顯珍貴。
王破軍似乎依舊沉浸在對兩位凡人神只仙子的幻想中，好一陣子他臉上的有些猙獰狂熱的神色才褪去，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訕訕道“大人見笑了。”
“你就沒有懷疑過嗎？那四位凡人真的成神了嗎？”
王破軍坦然道“大人，懷疑又有什麼用呢？真真假假又有何妨？我就是一條喪家之犬，資質普通，主人隕落，在這里活一天算一天而已，成神是真是假，與我何干？況且那兩位神只仙子，是真的美！這一段美好的記憶真實的存在于我腦海，終身難忘。即便是虛假的，我也認了。”
“你倒是豁達。”王破軍的回答讓白川略感意外，他似乎什麼都明白，只是在假裝糊涂。
仰人鼻息的生活，自然糊涂一點更好。
星淵世界不僅是凡人的中轉站，同樣也是神只遠距離傳送的樞紐，頭頂就是無數承載傳送門的空島，飛來飛去的神只一點不比底下的凡人少。
“王破軍，你在集市上消息靈通，可有關于星空帝國的情報？”白川想得到的信息已經了解了七七八八，開始轉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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