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殿的銅鐘在血月下發出裂帛般的聲響,陳二狗跟著林九跨過崩塌的石門,撲面而來的尸油味里突然混入一絲甜腥。他剛要捂住口鼻,就見無常鬼母的七個分身同時拋出金色藥丸,在半空炸成三團綠霧 —— 每團霧氣里都浮著 "三尸腦神丹" 的朱砂篆文,與第三十七章中傀儡童男的關節刻痕如出一轍。
"屏息!" 林九的鎮山劍劃出屏障,卻晚了半步。二狗吸入綠霧的瞬間,眼前突然浮現出破廟的場景︰母親坐在供桌前,鬢角別著的槐花沾著晨露,正是他七歲那年清明的模樣。
"狗兒,跟娘回家。" 母親的聲音混著槐花香,她伸出的手上還留著洗漿糊的裂痕,"你看,娘給你蒸了槐花窩頭......"二狗的眼淚奪眶而出,這是他十年前在義莊守夜時做過的夢。他踉蹌著走向血池,恍惚看見母親的身影站在蓮花台上,袖口繡著的星圖胎記與甦若雪如出一轍。
"二狗!" 林九的三清鈴突然響起,鈴身刻著的 "清微" 二字爆發出金光,"三尸丹專攻心魂,你娘十年前就......"鐘聲刺破幻象的瞬間,二狗猛然回神,發現自己的指尖已觸到血池水面,倒影里的自己穿著血河教的黑袍,後頸刻著與鬼母相同的櫻花紋。
"林九,你護得了他一時,護得了他一世?" 鬼母的七個分身同時怪笑,中央分身的青銅面具裂開,露出底下嵌著的 "731" 部隊徽章,"三百年前秦�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