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泊的沙暴來得毫無征兆,甦雪剛把護心鏡碎片收進銀盒,漫天黃沙就被某種力量卷成漏斗狀,在 horizon 線上撕開一道青銅色的裂縫。蕭戰的機械爪突然扣住她手腕,頸後刺青如活物般扭曲,在沙面上顯形出三個滴血的古篆︰“星河流轉”。
“九哥!”她的歸墟眼穿透沙暴,看見數百公里外的耳輪眼深處,青銅巨殿正從流沙中升起,殿頂的十七道蛇形浮雕正在吞噬九闕星圖的光芒,“歸墟核在震動,和玄蛇殘片產生共振了!”
林九的羅盤“當啷”砸在越野車擋風玻璃上,指針首次指向正下方︰“雪,戰,老煙槍的衛星圖顯示,九闕各地宮的地脈正在向羅布泊匯聚,形成‘玄蛇吐信’星象!”他扯出真本殘頁,發現泛黃紙頁上的古篆文正在流血,“陰符會要在歸墟核重啟玄蛇的機械心髒!”
對講機突然傳出老煙槍的嘶吼,混著電流雜音︰“小兔崽子們!衛星圖上的羅布泊在冒青銅柱子,跟戰小子的刺青一個德行!還有個戴機械面具的老梆子虛影,說要拿你們仨的血祭喂玄蛇——”
蕭戰的機械爪直接捏碎車門把手,金屬星圖在沙暴中凝成護目鏡︰“九哥,雪,老子的刺青能看見巨殿門額刻著‘星河流轉’,和老子頸後的星圖一模一樣!”他望向甦雪泛白的臉色,機械音難得低沉,“雪,你的金紅胎記......”
“別管我,”甦雪握緊雙劍,金紅血液順著劍刃滴落沙面,竟讓黃沙凝成冰稜,“陰符會首領的虛影在哪兒?”
林九的羅盤印記在掌心亮起,顯形出巨殿內部結構︰“雪,戰,巨殿分三層,底層是玄蛇殘肢陳列館,中層是星河流轉樞紐,頂層......”他突然看見殘頁顯形出焦黑咒文,“是陰符會的終極祭壇,需要三派血祭紋才能啟動。”
越野車在沙暴中打滑時,蕭戰的機械爪突然扣住車頂,金屬星圖化作螺旋槳強行升空︰“九哥,雪,老子的刺青能定位到祭壇核心!那些雜種的機械心髒,就藏在玄蛇的頭顱殘片里!”
羅布泊的沙面突然裂開,青銅巨殿的全貌暴露在月光下。甦雪的歸墟眼看見,殿門兩側矗立著十七具機械尸解仙,每具胸口都嵌著逆鱗殘片,蛇瞳核心正貪婪地吸收著三人的血祭紋。
“戰,九哥,”她的雙劍斬落襲來的機械觸手,金紅劍芒在鱗片上濺出火花,“這些尸解仙的核心,全是咱們之前毀掉的逆鱗殘片!”
蕭戰的機械爪直接轟碎為首的尸解仙,暗金色血液與逆鱗殘片產生共振︰“九哥,雪,老子的血祭紋在逆鱗殘片里留了記號!”他突然指向巨殿頂端,“看!陰符會首領的虛影在那兒!”
陰符會首領的機械虛影懸浮在祭壇中央,胸口嵌著完整的周明遠機械心髒,十七道蛇瞳咒文在背後組成玄蛇圖騰︰“甦雪,蕭戰,林九,玄蛇的機械心髒,只差你們的血祭紋就能重啟。”他的聲音像齒輪摩擦,“把血祭紋獻給玄蛇,老夫讓你們親眼看見周明遠和甦挽月的‘真相’。”
甦雪的金紅胎記猛地亮起,歸墟眼穿透虛影,看見祭壇深處的水晶棺里,周明遠的機械軀體正在重組,胸口嵌著她母親的護心鏡完整形態︰“九哥,戰,周叔的機械心髒......是玄蛇的命輪核心!”
林九的羅盤印記與水晶棺共鳴,真本殘頁顯形出北派禁術︰“雪,戰,陰符會要借三派血祭紋,讓玄蛇的機械心髒徹底吞噬九闕地脈!”他突然指向蕭戰,“戰,你的刺青頻率和機械心髒同頻,他們想拿你當鑰匙!”
蕭戰的機械刺青在胸前凝成盾牌,硬生生接下虛影射出的機械光束︰“老狗!老子的血祭紋是九闕的鎖,就怕你沒鑰匙開!”他的機械爪撕開祭壇地磚,“九哥,雪,歸墟核的地脈在這兒!玄蛇的頭顱殘片,就在祭壇底下!”
甦雪的凝水術突然改變策略,金紅鎖鏈纏住祭壇支柱︰“戰,九哥,我來拖住虛影!你們去毀掉玄蛇頭顱核心!”她的雙劍斬在機械心髒表面,卻見金紅劍芒被護心鏡反彈,“怎麼會......母親的護心鏡在保護機械心髒?”
陰符會首領突然狂笑,機械心髒發出刺耳的蜂鳴︰“甦雪,你以為甦挽月是在保護九闕?她和周明遠早就在玄蛇的機械心髒里,給你們埋下了血祭陷阱!”虛影一揮袖,祭壇顯形出二十年前的實驗室——周明遠的機械爪正將蕭戰的血祭紋注入玄蛇頭顱核心。
“不可能......”甦雪的金紅眼淚砸在銀盒上,歸墟眼看見實驗室角落,母親的護心鏡碎片上刻著陰符會的蛇瞳咒文,“母親她......”
蕭戰的機械爪突然僵住,頸後刺青顯形出周明遠的機械心髒殘片︰“九哥,雪,老子的刺青能听見周叔在說‘戰兒,別信他們’!”他的機械血順著祭壇裂縫注入,“九哥,解析護心鏡里的真記憶!”
林九的望氣術穿透護心鏡,聲音發顫︰“雪,戰,周明遠和甦挽月是在試圖毀掉機械心髒,陰符會篡改了記憶片段!”他的羅盤印記與蕭戰的刺青共振,“雪,用你的血喚醒護心鏡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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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雪的金紅血液滴在護心鏡表面,銀盒與鏡面產生共振。歸墟眼突然清明,看見二十年前的真相——甦挽月將護心鏡嵌入機械心髒時,同時注入了自己的雪女血,在核心深處設下“三派合璧”的自毀程序。
“戰,九哥,”她的雙劍突然爆發出太陽般的光芒,“母親留了後手,只有我們三人的血祭紋同時注入,才能毀掉機械心髒!”
陰符會首領的虛影終于出現裂痕,機械心髒發出瀕死的蜂鳴︰“你們以為能贏?玄蛇的機械心髒,早就和歸墟核的命輪......”
話未說完,巨殿突然震動,玄蛇的頭顱殘片從祭壇底下升起,蛇瞳核心正對準三人的方向。蕭戰的機械爪扣住核心,金屬星圖與周明遠的機械心髒產生共振︰“九哥,雪,老子的刺青能看見核心弱點了!”
林九的羅盤印記在核心顯形出南派星陣,真本殘頁無風自動︰“戰,雪,同時注入血祭紋!這是毀掉機械心髒的最後機會!”
甦雪的金紅血、蕭戰的機械血、林九星芒血同時涌入核心,歸墟核突然發出清越的鳴響。玄蛇頭顱殘片表面的陰符咒文寸寸崩解,顯形出初代守墓人留下的血誓︰“三派合璧,玄蛇歸位,星河流轉,九闕同輝。”
陰符會首領的虛影發出尖嘯,機械心髒崩解成萬千齒輪︰“甦雪,蕭戰,你們毀掉了重啟玄蛇的最後機會......”他的聲音漸漸消失,“但星河流轉樞紐,早已在歸墟核深處啟動......”
巨殿突然開始崩塌,蕭戰的機械爪扣住兩人沖向殿外︰“九哥,雪,老子的刺青能听見歸墟核在哭!那些雜種的終極核心,藏在星河流轉樞紐更深處!”
羅布泊的沙暴突然平息,甦雪望著手中的護心鏡碎片,發現鏡面顯形出九闕星圖的新裂痕——在歸墟核中央,十七道機械光柱組成的星河流轉樞紐正在緩緩轉動,每道光柱頂端,都顯形出她與蕭戰、林九的生辰八字。
“九哥,戰,”她握緊兩人的手,金紅胎記在月光下泛著悲壯的光芒,“陰符會的終極目標,不是復活玄蛇,是用我們的血祭紋,讓九闕徹底機械化。”
林九點頭,羅盤指針指向巨殿廢墟深處︰“雪,戰,星河流轉樞紐的入口還在。周明遠和甦挽月的真相,九闕輪回的秘密,都在里面。”
蕭戰咧嘴一笑,機械爪拍了拍兩人肩膀︰“九哥,雪,老子的刺青早就等不及了。這次進星河流轉,老子要把陰符會的老巢,連帶著他們的機械陰謀,全砸個稀巴爛。”
越野車的燈光照亮羅布泊時,甦雪看見巨殿廢墟中央,玄蛇的頭顱殘片正在自我修復,蛇瞳深處映著三人的倒影。歸墟眼穿透時空,她看見在星河流轉樞紐深處,陰符會的終極核心正在運轉,而周明遠的機械心髒殘片,正發出詭異的暗金光芒。
“九哥,戰,”她望著遠處顯形的機械光柱,“咱們的下一站,星河流轉樞紐。”
蕭戰發動越野車,機械爪在方向盤上留下齒輪狀的掌紋︰“雪,九哥,老子的刺青現在能听見樞紐里的齒輪在轉。那些雜種的機械命輪,老子的機械爪子,今天就要讓它們停轉。”
羅布泊的月光灑在三人肩上,甦雪知道,真正的決戰即將到來。陰符會的機械陰謀,玄蛇的機械心髒,還有歸墟核深處的星河流轉樞紐,都在等待著九闕守護者的審判。而他們的血祭紋,將是斬斷機械輪回的唯一利刃——因為他們是守墓人,是九闕地脈的最後防線,是陰符會永遠無法征服的光。
越野車消失在羅布泊的夜色中,巨殿廢墟傳來機械齒輪的哀鳴。甦雪望向銀盒,看見母親的護心鏡碎片正在發燙,鏡中顯形出三個交疊的身影。她知道,無論星河流轉的齒輪如何轉動,只要三人並肩,九闕的平衡就永遠不會傾斜,而陰符會的機械狂想,終將在守墓人的血祭紋中,迎來最後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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