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墓的坍塌聲還在耳膜震蕩,甦雪的銀盒突然發出蜂鳴。盒蓋內側的星圖自動旋轉,將三人的身影卷入金紅霧氣,再睜開眼時,莫高窟的飛天壁畫正從風沙中顯形,衣袂飄帶上的金粉在月光下流轉,竟與甦雪鬢角的金紅胎記遙相呼應。
"九哥,戰," 甦雪摸著石壁上的飛天衣紋,歸墟眼刺痛 —— 那些看似飄逸的線條,實則是九闕星圖的變體,"沈老師的密道圖...... 指向這里。"
林九的羅盤印記在掌心發燙,《青烏秘卷》殘頁從背包飛出,與壁畫中央的 "天樞" 位共鳴︰"祖父說過,敦煌闕的入口藏在飛天衣袂的星圖里。雪,你的歸墟眼能不能看見......"
"缺了天樞星。" 甦雪的金紅胎記在眼瞳深處亮起,壁畫飛天的飄帶在她眼中褪去幻象,顯形出十七道斷裂的星軌,"每道飄帶對應九闕一闕,中央天樞位的星芒......"
蕭戰的機械刺青突然嵌進石壁,頸後的九闕星圖與壁畫產生共振︰"九哥,雪,老子的熱成像儀掃到藏經洞有異常熱源!" 他扯開戰術面罩,機械血在嘴角凝成冰晶,"溫度比陰山墓核心還高,他娘的像在烤老子的刺青......"
藏經洞的木門在蕭戰的機械刃下轟然倒塌,腐紙味混著沉水香撲面而來。林九的望氣術穿透塵埃,看見石壁上的壁畫正在自動修復,而在角落的經卷堆里,半具琵琶露出象牙雕花的琴頭︰"是唐代雷氏琵琶!父親日記說,這是開啟敦煌闕的 " 天音鑰 "......"
甦雪的歸墟眼穿透琴身,看見共鳴箱內側刻著《婆羅門引》的古譜,弦軸孔里殘留著守墓人血的痕跡︰"戰,你的刺青能模擬古樂頻率嗎?這琵琶需要......"
"老子試試!" 蕭戰的機械刺青在指尖凝成琴弦,頸後的鱗片泛著藍光。當他的指尖觸到琴頸,機械血竟在空氣中凝成音波漣漪,卻在觸及壁畫時被彈成火星,"操!弦軸斷了三根,音準對不上!"
林九的守護印顯形出祖父的血字︰"敦煌闕需 " 壁畫听音術 ",唯有雪女血祭紋能修復天音鑰......"
甦雪的匕首劃過掌心,金紅血液滴在琵琶的斷弦處。奇跡般地,象牙弦軸自動旋轉復位,琴弦上泛起與銀盒相同的金紅光芒。她突然想起母親在歸墟核顯形的場景,指尖不自覺撫過琴身,古譜殘頁竟在血祭紋中顯形︰"九哥,這是母親當年在敦煌彈過的曲子......"
琵琶聲毫無征兆地響起,不是來自琴弦,而是甦雪的銀盒與壁畫的共振。飛天衣袂的星圖突然活了過來,金粉組成北斗七星的軌跡,中央天樞位的缺口正對著藏經洞第三根石柱。蕭戰的熱成像儀突然發出警報,石柱表面的溫度正在飆升,顯形出與他機械刺青相同的九闕星圖。
"入口在哪兒!" 林九的摸金符燃起陽火,與蕭戰的機械音波、甦雪的血祭紋形成三角共鳴,"戰,用你的刺青鎖定音波頻率!血,控制血祭紋的流動!"
蕭戰的機械刺青在石柱表面游走,竟將《婆羅門引》的旋律刻進石紋︰"九哥,雪,老子的刺青能听見壁畫在哭!" 他的戰術刀抵住石柱裂縫,"這他娘的不是石頭,是活著的星圖!"
甦雪的凝水術突然失效,金紅血液順著石紋流淌,顯形出歷代雪女的血祭場景。當她的血觸到天樞位缺口,整個藏經洞的壁畫突然發出清越的鳴響,飛天衣袂化作實質的星芒,將第三根石柱托向空中。石柱底部,顯形出刻滿梵文的青銅門,門楣中央,正是甦雪銀盒的形狀凹槽。
"沈老師的算籌!" 蕭戰的熱成像儀掃到門縫里的算籌碎片,"沈叔的信號在門後!"
話未說完,壁畫飛天的金粉突然凝聚成機械傀儡,每尊都穿著陰符會的蛇瞳甲冑。甦雪的黃泉劍爆發出九道劍影,卻在觸到金粉時被染成紫色 —— 那些金粉竟能吸收她的血祭紋,顯形出周明遠的機械投影︰"甦雪,你以為修復天音鑰就能打開敦煌闕?"
林九的望氣術穿透傀儡,顯形出核心處的陰符經殘頁︰"雪,這些金粉用你的胎發煉制!戰,用震魂鈴擾亂音波!"
蕭戰扯開衣領,沈巍遺留的震魂鈴發出北斗頻率。神奇的是,金粉傀儡在鈴音中紛紛崩解,顯形出底下的飛天壁畫真容 —— 每尊飛天的掌心,都刻著與甦雪銀盒相同的守墓人印記。
"媽媽......" 甦雪的金紅眼淚砸在青銅門上,銀盒與凹槽完美嵌合,"您當年在敦煌,就是用這法子......"
青銅門發出龍吟般的轟鳴,顯形出其後的螺旋星梯。甦雪的歸墟眼看見,星梯盡頭的敦煌闕核心,沈巍的算籌散落在地,每根都指向中央懸浮的歸墟核鑰匙,而在鑰匙周圍,十七個嵌著她金紅胎記的機械核心正在緩緩轉動。
"沈老師!" 甦雪的銀盒與算籌共鳴,顯形出沈巍的傳音,"雪姑娘...... 敦煌闕的星圖...... 在等雙星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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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的羅盤印記與星梯共振,顯形出祖父的最終留言︰"敦煌星圖者,九闕之眼也。眼開則光至,眼閉則闕寂......" 他突然握住甦雪的手,"雪,我們的血,就是讓九闕之眼睜開的光。"
蕭戰的機械刺青在星梯表面凝成防滑紋,機械血順著台階滴落︰"九哥,雪,老子的熱成像儀顯示,門後有十七個熱源在模仿咱們的心跳!" 他的戰術刀指向星梯深處,"周明遠的雜種們,怕是早就等著了......"
歸墟核的鐘鳴在莫高窟深處響起,這一次,鐘聲中夾雜著琵琶弦斷的脆響。甦雪握緊修復的雷氏琵琶,金紅光芒在眼中流轉 —— 她知道,敦煌闕的入口不僅是九闕的鑰匙,更是母親留給她的最後一道謎題。當飛天衣袂的金粉落在她肩頭,她突然明白,所謂的壁畫听音術,從來不是解開星圖的密碼,而是讓活人信念與九闕星圖共振的鑰匙。
"九哥,戰," 甦雪望向星梯盡頭的光芒,"咱們進去吧。沈老師和叔叔的線索,就在門後。"
林九點頭,摸金符與她的銀盒交相輝映︰"父親的日記說,敦煌闕藏著九闕的記憶。雪,你的歸墟眼,能看見咱們父母當年在這兒的足跡。"
蕭戰咧嘴一笑,機械刺青在胸前顯形出九闕星圖︰"操!老子的刺青現在能听見壁畫在唱戰歌。九哥,雪,咱們走,讓陰符會的雜種們嘗嘗敦煌古樂的厲害!"
當三人踏過青銅門時,莫高窟的風沙突然靜止,飛天壁畫的衣袂齊齊指向星梯深處。甦雪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九闕傳奇的又一個開始。她摸著琵琶的雕花琴頭,金紅胎記在頸側發燙 —— 因為她知道,在九闕的星圖中,他們三人,永遠是點亮敦煌星圖的光,而他們的信念,終將讓九闕的眼楮,永遠望向活人世界的方向。
蕭戰的戰術手表突然震動,屏幕跳出條亂碼短信,發信人坐標正是敦煌闕核心︰"當飛天睜開眼楮,九闕的終局之棋,已落下倒數第二子。" 他望著甦雪的背影,機械刺青在頸後微微發燙 —— 去他媽的終局,只要雙星還在,九闕就永遠有破局的可能。
歸墟核的鐘鳴漸強,顯形出最後一道星芒,照亮三人邁向敦煌闕的背影。甦雪知道,前方的星梯布滿未知,但她不再害怕 —— 因為她知道,在九闕的星圖中,他們三人,永遠是彼此的光,而他們的血與信念,終將讓敦煌星圖的每一道星軌,都流淌著活人世界的希望。
敦煌的風沙在門外呼嘯,卻吹不散藏經洞里那聲清越的琵琶響。甦雪握緊銀盒,金紅光芒在眼中流轉 —— 九闕的傳奇,正在他們的腳下,續寫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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