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陶道的穹頂在歸墟核鐘鳴中滲出紫電時,甦雪的凝水術正沿著牆壁凝結出冰梯。蕭戰的機械刺青突然在頸後炸開,熱成像儀掃過陶土牆面,瞳孔驟縮 —— 那些看似靜止的陶土紋理,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編織成機械骨骼。
"操!這些龜孫子活了!" 蕭戰的機械刃劈向蠕動的陶土,卻見火星濺落處顯形出機械關節,"九哥,雪,這些尸解仙的核心......" 他的聲音突然卡住,熱成像顯示核心頻率與他的機械血完全一致,"是老子的守墓人血!"
甦雪的歸墟眼穿透陶土,看見機械心髒表面刻著蕭戰的生辰八字︰"周明遠在南海就偷了你的血!" 她的黃泉劍爆發出九道劍影,金紅劍刃卻被陶土吸收,反而讓尸解仙的金屬皮膚泛起微光,"戰,你的血祭紋是陶土的養料!"
林九的望氣術逆推陰符經殘頁,守護印在掌心顯形出扭曲的星圖︰"雪,戰,陶土命盤的核心咒文在吞噬守墓人血!" 他的羅盤印記與陶土紋理共振,顯形出祖父的緊急留言,"必須用純血祭激活命盤,否則......"
蕭戰的機械刺青突然覆蓋全身,鱗片縫隙滲出暗金色血液︰"九哥,雪,老子的血是北派守墓人純血!" 他的戰術刀抵住自己手腕,"周明遠用老子的血養尸解仙,老子就用這血祭了他的命盤!"
"戰,不可!" 甦雪的凝水術凍住蕭戰的手,金紅眼淚砸在陶土上,"你的刺青還沒恢復,上次在珊瑚闕......"
"少廢話!" 蕭戰扯開衣領,頸後的九闕星圖在陶土映照下格外刺眼,"沈叔說過,北派守墓人的血,生來就是給九闕當磚的!" 他的機械血滴在陶土牆面,竟讓扭曲的蛇瞳咒文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
陶土命盤在轟鳴聲中顯形,甦雪的歸墟眼看見,每道紋理都對應著蕭戰的童年記憶 —— 七歲時在匈奴墓被抽取血液的場景,十年前在秦陵為保護她挨的機械爪傷,全部被陰符會刻進陶土核心。
"戰兒......" 沈巍的算籌突然從陶土裂縫飛出,算珠上染著新鮮血跡,"用你的刺青鏈接命盤,周明遠的核心在 " 天樞 " 位......"
林九的摸金符燃起陽火,與蕭戰的機械血、甦雪的銀盒形成三角共鳴。陶土牆面突然透明,顯現出歸墟核的立體坐標 —— 在陰山闕深處,十七個嵌著蕭戰血祭紋的機械核心,正圍繞著中央的陶土命盤轉動。
"九哥,雪," 蕭戰的聲音發顫,機械血順著牆面形成血路,"老子的刺青能看見沈叔的算籌信號,他在核心最深處......"
甦雪的凝水術突然失控,陶土牆面的冰甲開始融化。歸墟眼穿透逐漸清晰的陶土,她看見周明遠的機械軀體懸浮在命盤上方,胸口的銀鐲碎片與蕭戰的血祭紋產生共振,"周明遠,你連戰兒的童年都不放過!"
周明遠的虛影從陶土中滲出,聲音混著齒輪轉動聲︰"蕭戰,你的守墓人血,比甦雪的更適合當陶土養料。" 他的機械爪指向命盤,"看見這些齒輪了嗎?每轉一圈,就會誕生一個用你血祭紋制造的尸解仙......"
蕭戰的機械刺青突然暴走,半機械化的九闕星圖在陶土牆面投射出北斗劍陣︰"老狗!老子的血,是讓九闕齒輪倒轉的!" 他的戰術刀砍向命盤 "天樞" 位,"九哥,雪,用你們的雙星血,給老子開條路!"
林九的羅盤印記與甦雪的銀盒交疊,雙星血祭紋在陶土牆面撕開裂縫。甦雪的歸墟眼看見,裂縫深處的沈巍被鎖在陶土齒輪間,算籌散落在地,每根都刻著 "護戰" 二字,"沈老師!"
"雪姑娘......" 沈巍的聲音虛弱卻堅定,"用戰兒的刺青,喚醒陰山闕的守墓人英靈......"
蕭戰的機械血突然注入命盤核心,半機械化的九闕星圖在命盤表面流轉。陶土牆面顯形出歷代北派守墓人的剪影,他們的刺青與蕭戰的機械血產生共鳴,竟讓整個螺旋陶道的蛇瞳咒文開始崩解。
"戰,你的刺青......" 甦雪的銀盒與命盤共鳴,顯形出母親甦挽月的虛影,"是北派守墓人的傳承之血!"
林九的守護印顯現出祖父的最終留言︰"陰山闕的鑰匙,藏在守墓人的血脈里。雙星合璧,北派獻血,九闕方寧......" 他突然望向蕭戰,發現其頸後的鱗片正在大片剝落,"戰,你的血祭代價......"
"死不了!" 蕭戰咧嘴一笑,機械血順著下巴滴落,"老子的機械刺青,早就和九闕齒輪綁在一塊兒了。" 他的熱成像儀顯示,命盤中央的歸墟核鑰匙正在顯形,"九哥,雪,鑰匙在正下方三百米!"
甦雪的凝水術再次發動,在崩塌的陶土中凝成通道︰"九哥,戰,我們一起取鑰匙!"
當三人的血同時觸到命盤生門的剎那,整個螺旋陶道發出天崩地裂的轟鳴。陶土牆面顯形出最後一行古突厥文︰"陶道崩,命盤顯,守墓血,九闕現"。甦雪知道,這不僅是陶道的崩塌,更是九闕對北派守墓人的終極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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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戰的戰術手表突然震動,屏幕跳出條亂碼短信,發信人坐標正是歸墟核鑰匙位置︰"當守墓人血祭陶土,九闕的生死簿將吞噬獻血者的命火。" 他望著甦雪發間的銀白,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的話︰"戰兒,你的血,要流在九闕需要的地方......"
"戰,接著!" 甦雪將震魂鈴甩向蕭戰,銀盒與命盤的共振達到頂峰,"用沈老師的頻率,喚醒所有被囚禁的守墓人!"
蕭戰接住震魂鈴的瞬間,機械刺青與鈴身的北斗七星圖共鳴。陰山闕深處,十七個北派弟子的身影同時亮起,他們頸後的刺青在震魂鈴音中恢復,顯形出與陳瞎子相同的守墓人印記。
"戰爺!" 大壯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我們...... 撐住了!"
甦雪的黃泉劍驟然斬出,金紅劍刃與銀盒的星芒交織,在命盤上劈開一道裂縫。裂縫中,沈巍的算籌顯形出最後的卦象︰"水火既濟"—— 守墓人血與雙星血的共鳴,終將讓九闕的齒輪,為活人世界重新轉動。
歸墟核的鐘鳴在陰山深處響起,這一次,鐘聲中夾雜著北派弟子的震魂鈴音。甦雪望向蕭戰逐漸蒼白的臉色,知道他為九闕付出了太多,但她更清楚,他們的信念,終將讓九闕的光,照亮所有被陰符會籠罩的角落。
蕭戰的機械刺青突然指向裂縫深處,那里的歸墟核鑰匙正在發出強光︰"九哥,雪,老子的熱成像儀看見鑰匙了!" 他的戰術刀指向裂縫,"周明遠的機械核心,就在鑰匙旁邊!"
林九的羅盤印記與鑰匙共鳴,顯形出祖父的血字︰"鑰匙即鎖,鎖即鑰匙。九闕的未來,在獻血者的選擇中......" 他突然握住甦雪和蕭戰的手,"我們的選擇,就是讓九闕永遠有活人守護。"
當三人踏過裂縫時,螺旋陶道的陶土正在紛紛崩解,顯形出陰山闕的真實面貌 —— 無數陶土齒輪組成的星圖中,沈巍和林遠山的身影正在與陰符會傀儡戰斗,他們的武器,正是蕭戰母親遺留的守墓人玉佩和陳瞎子的震魂鈴。
"叔叔!沈老師!" 甦雪的金紅眼淚再次落下,卻不再是悲傷,而是希望的光芒,"我們拿到鑰匙了,九闕有救了!"
蕭戰的戰術手表突然黑屏,最後一條短信定格在屏幕︰"守墓人血祭的代價,是余生與九闕齒輪共生。" 他望著甦雪堅定的背影,突然笑了 —— 只要雙星還在,只要九闕還有光,這點代價,算個屁!
歸墟核的鐘鳴漸強,顯形出最後一道星芒,照亮三人邁向歸墟核鑰匙的背影。甦雪知道,前方的路充滿未知,但她不再害怕,因為她知道,在九闕的星圖中,他們三人,永遠是彼此的光,而他們的信念,終將讓九闕的齒輪,永遠為活人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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