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墟核的晨光剛照亮青銅鼎,林九的摸金符剛觸到鼎內的登山扣,祭壇突然發出齒輪轉動的轟鳴。甦雪懷中的銀盒劇烈震動,金紅胎記順著鼎壁的古突厥文蔓延,顯形出 "九星歸位,黃泉路開" 的密語。
"九哥,祭壇在下沉!" 甦雪的歸墟眼穿透鼎底,看見青銅祭壇正墜入黑暗,下方傳來的不是水流聲,而是骷髏頭相互踫撞的脆響,"下面是地下河,河水...... 是黑色的!"
蕭戰的戰術刀突然從石槨旁的陰影里飛出,刀柄上的 "雪" 字刻痕發出微光,竟自動插入祭壇縫隙︰"操,老子的刀在指路!" 蕭戰的聲音混著回音,卻讓林九想起他臨終前的刺青轉移,"雪,用你的血祭紋穩住鼎紋!"
甦雪的金紅血液滴在鼎心,七座石獸的虛影突然浮現,每尊獸瞳都映著甦雪手臂上的守墓人刺青。祭壇底部裂開的瞬間,黑色河水倒灌而入,漂著的骷髏頭眼窩處嵌著夜明珠,每顆都刻著不同的九闕星圖。
"是歷代雙星的頭骨!" 林九的守護印掃過骷髏,顯形出《青烏秘卷》殘頁,"頭骨眼窩的夜明珠對應九闕方位,秦陵在東北方,正是 " 天樞 " 為夜明珠的指向。" 他突然看見某顆頭骨的齒間卡著半片陰符經,殘頁上的星圖,正是秦陵地宮的布局。
甦雪的銀盒突然飛起,懸停在河面上方,金紅光芒掃過骷髏頭時,所有夜明珠同時亮起,竟在河面顯形出動態星圖。骷髏頭開始自動排列,眼窩的光芒連成箭頭,直指東北方的秦陵方向︰"九哥,這是雙星血才能激活的 " 黃泉引魂陣 ",當年叔叔和父親可能用過......"
父親突然按住她的肩膀,體溫透過中山裝傳來,卻帶著青銅特有的涼意︰"雪雪,這地下河是九闕的血脈,每顆頭骨都是代守墓人的坐標。" 他指向最前方的骷髏,其額角刻著與甦雪相同的金紅胎記,"那是初代雪女,她的頭骨曾在西陵祖祠供奉。"
林九的守護印突然與頭骨共鳴,顯形出祖父的傳音︰"小九,若你看見黃泉引魂陣,記得用摸金符叩擊 " 搖光 " 位頭骨,那里藏著歸墟核的最後一道鎖。" 他的手指撫過某顆頭骨的摸金符刻痕,"這是爺爺的戰友,他的血曾染紅過秦陵的兵馬俑。"
地下河突然發出悶雷般的轟鳴,祭壇的青銅齒輪開始倒轉,顯形出周明遠的蛇瞳投影︰"林九,甦雪,你們以為拿走登山扣就能離開?" 他的聲音混著河水的腐臭,"歸墟核的血祭碑,早就把你們的位置傳給了陰符會......"
甦雪的匕首突然出鞘,金紅血光映著手臂上的守墓人刺青︰"周明遠,你的機械核心已經碎了,現在不過是殘魂罷了!" 她的歸墟眼穿透投影,看見秦陵方向的雲層正在匯聚紫霧,"陰符會的殘黨,是不是在秦陵等著我們?"
父親突然指向河面的箭頭,那里的骷髏頭排列成 "秦" 字古篆︰"雪雪說得對,周明遠的殘黨正在秦陵重啟尸解仙陣,而他們的目標......" 他望向甦雪的銀盒,"是你體內的西陵血。"
林九的摸金符燃起陽火,照亮河面的星圖︰"雪,用你的血祭紋給骷髏頭淬火,我來解析秦陵的密道入口。" 他突然注意到甦雪的金紅胎記已蔓延至指尖,與守墓人刺青形成完美的陰陽魚,"你的血祭紋和守墓人傳承,正在融合。"
甦雪的金紅血液在空中凝成網狀,覆蓋所有骷髏頭,夜明珠竟開始滴血,在河面顯形出秦陵地宮的三維地圖︰"九哥,地宮的 " 黃泉回魂巷 " 在兵馬俑三號坑下方,入口藏在 " 跪射俑 " 的手掌紋理。" 她的銀盒突然發出蜂鳴,"叔叔,您的登山扣......"
"是打開回魂巷的鑰匙。" 父親從鼎內取出登山扣,扣環處的摸金符印記與林九掌心的守護印完全重合,"當年我和你父親在秦陵分開前,他把這枚登山扣塞進了玄蛇口中,為的就是......"
話未說完,祭壇突然劇烈震動,河底升起青銅鎖鏈,每節都刻著周明遠的蛇瞳咒文。林九的望氣術看見鎖鏈深處,竟鎖著具穿著現代服飾的干尸,手腕上戴著與甦雪相同的銀鐲︰"是周明遠的夫人,甦挽月!"
"挽月姐!" 父親的聲音哽咽,登山扣從掌心滑落,"當年陰符會用她的尸身養尸解仙,現在......"
甦雪的歸墟眼穿透干尸,看見其心口嵌著完整的陰符經殘頁,殘頁上的星圖,正是秦陵地宮的生門︰"九哥,陰符會的終極尸解仙陣,需要西陵聖女的尸身和雙星血,而周明遠的殘黨......"
"正在秦陵等咱們送上門。" 林九接住登山扣,守護印與銀盒共鳴,顯形出秦陵地宮的實時影像,"雪,老煙槍和沈老師已經到了秦陵,他們在三號坑發現了陰符會的運輸通道。"
蕭戰的戰術刀突然從河面躍起,刀刃指向東北方,刀柄上的 "雪" 字刻痕發出強光︰"老子在刀柄里藏了定位器,九哥,雪,順著刀光走,能避開秦陵的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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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雪摸著刀上的新紋,金紅眼淚滴在刻痕上,顯形出蕭戰的最後留言︰"雪,要是老子沒回來,就用這刀砍了周明遠的機械爪子。" 她突然輕笑,金紅光芒在眼中流轉,"蕭戰,這次換我們替你砍爪子了。"
地下河的水流突然加速,骷髏頭組成的箭頭開始閃爍,顯形出秦陵地宮的九道關卡。林九的摸金符與甦雪的銀盒同時亮起,在河面投出雙星合璧的剪影,竟與初代雪女頭骨上的刻痕完全重合。
"九哥," 甦雪望向逐漸清晰的秦陵輪廓,"你說秦陵的兵馬俑,會不會也被陰符會改造成了尸傀?"
"就算是,咱們也能砍出條路。" 林九握緊她的手,掌心的守護印與她的金紅胎記交相輝映,"別忘了,咱們有歷代雙星的頭骨引路,還有蕭戰的刀。"
父親突然指著河面的星圖,那里的 "天樞" 位夜明珠正在爆閃︰"雪雪,小九,秦陵的 " 黃泉回魂巷 " 有三道機關,分別對應摸金、西陵、守墓人的傳承。" 他望向甦雪手臂上的刺青,"蕭戰的守墓人血,能替你們擋住第一道機關。"
三人踏上骷髏頭組成的浮橋時,河面突然響起編鐘般的鳴響,每顆頭骨都在吟唱古老的守墓人歌謠。甦雪摸著初代雪女的頭骨,金紅胎記突然與頭骨共鳴,顯形出母親的傳音︰"雪雪,當你看見黃泉引魂陣時,就意味著西陵的血,終于回到了該去的地方。"
秦陵的輪廓在晨霧中若隱若現,甦雪望著手中的銀盒,發現盒蓋上的星圖已完整,九闕的位置在盒面流轉,像極了河面的骷髏頭排列。她突然明白,所謂的祭壇驚變,從來不是危機,而是九闕對雙星的又一次考驗 —— 考驗他們是否有勇氣,帶著歷代先輩的傳承,直面陰符會的終極陰謀。
"九哥,叔叔," 甦雪望向東北方,金紅胎記在晨風中獵獵作響,"咱們去秦陵,把蕭戰的那份,一起帶回來。"
林九點頭,摸金符在掌心發燙,顯形出秦陵地宮的生門坐標。父親站在他身旁,中山裝的口袋里露出半張照片,是二十年前三人在秦陵的合影。他突然笑了,因為他知道,無論秦陵有多少機關陷阱,只要雙星並肩,就能讓九闕的星圖,重新亮起屬于活人世界的光芒。
當三人順著骷髏頭箭頭踏上歸途時,地下河的水面突然平靜,所有夜明珠同時熄滅,顯形出最後一行古突厥文︰"雙星過處,黃泉讓路"。甦雪摸著手臂上的守墓人刺青,突然輕笑 —— 因為她知道,在九闕的星圖中,屬于他們的傳奇,正隨著秦陵的晨霧,漸漸拉開最壯闊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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