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度華是被重物落地的聲音驚醒的。
一睜開眼就看到唐奇坐在地上驚慌失措的表情。
“早啊。”度華伸了個懶腰。
“你，我……我們……”唐奇語無倫次。
“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放心吧。”度華從床上下來，赤腳踩在地上，被冰得蜷縮著腳趾。
沒辦法，她沒找到拖鞋。
“你……你怎麼在我家？”唐奇的目光在度華的腳上停留了一瞬，立刻紅著耳朵移開了視線。
“你是一點也不記得了？”度華忍不住問道。
唐奇努力回想了半天，怎麼也想不起來發生什麼了。
“你知不知道你說了一宿的夢話？”說起這個，度華就蔫蔫的。
昨晚她見唐奇換了睡衣躺在床上乖乖睡覺，就打算離開的。
但她還沒走到門口，就听到唐奇在叫她。
度華還以為唐奇喝多了胃不舒服要嘔吐，就回來看了一眼，才發現唐奇雖然在喊她，但自身一點意識都沒恢復。
這人睡著一點也不老實，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她，直到她應了一聲，唐奇才消停了一會兒。
然後沒過多久，唐奇一會兒坐起來喊一聲，一會兒起來鬧一鬧，還撒嬌的抱著她不讓她走，拉都拉不開。
最後度華自己都折騰累了，就借了唐奇半張床。
“夢話？”隨著唐奇的聲音，一些記憶也從腦海里涌現出來，頓時整個人都紅了。
度華饒有興致地湊近，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和煮熟的蝦子一樣”的具象化。
唐奇目光閃躲，隨著度華的湊近，心髒砰砰地跳著，似乎要沖破胸膛從里面跳出來一樣。
“你的頭發原來是直的啊？我還以為你是天生的卷發。”度華注意到唐奇的頭發，大概是睡了一晚上，它已經不那麼卷了。
但每次度華見他的時候，他的頭發都卷得恰到好處，幻視唐奇每天對著鏡子打理頭發的樣子。
唐奇用手撐在地上往後挪了挪，落荒而逃一般出了房間。
一到客廳，他看到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些回憶頓時攻擊了他，他好像直接在客廳就換衣服了？
那她……看到了多少？
想到這里，唐奇臉上剛剛褪下去的血色再度涌了上來。
吃早飯的時候，唐奇一眼一眼地看著度華，想問的話堵在喉嚨里怎麼也說不出來。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你這麼憋著自己不累我看著都累。”早餐是點的外賣，本來他們就起得晚，再花時間去熬粥，那吃的就不是早飯是午飯了。
“昨晚……我換衣服的時候……”唐奇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哦，你說這個，是，我看到啦。”雖然沒開燈，但誰讓她視力好呢。
唐奇連頭都不敢抬了，一個勁地埋頭喝粥。
“我們都睡一張床了，你還怕被我看到？”度華忍不住出言調戲。
唐奇倒吸一口氣，頓時被粥嗆得咳起來。
真是不經逗。
度華把紙巾遞給唐奇，再度語出驚人“而且你不是要和我交往嗎？交往之前，我也是要驗貨的，現在只不過提前了而已。”
唐奇咳得更厲害了。
“噗哈哈哈……”度華忍不住了，哈哈笑了起來。
逗完了人，度華正準備說自己剛才我開玩笑，唐奇已經緩過來了。
“你昨晚驗了貨，還願意和我同床共枕，是因為我讓你滿意了嗎？那我們的關系是不是該更進一步了？”
好一個打蛇隨棍上。
“我想，我們都應該為昨晚的事情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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