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君昭明，悲憫蒼生，心系天下，即日起為新天界聖皇，望君不忘初心，繼續守護眾生。”
昭明站在下首，單膝下跪︰“昭明，領命。”
等他再站起來，已經是換了一身神裝。
度華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又看向天命︰“你剛才想做什麼？想將昭明鎮壓，徹底分開他和阿珠？”
“天命不敢。”雖然度華臉上還帶著笑，但天命知道她隨時都能將天命書打碎。
“敢不敢的，你還是和阿珠說吧。”度華看向神台盡頭，阿珠，不，該說是混沌珠的身影便出現在神台盡頭。
天命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又放松下來，他微笑地看著阿珠。
但阿珠誰都沒理，直直地走向昭明︰“昭明！”
“阿珠。”昭明冷峻的神色變暖，看到和以往不同的阿珠也沒有太過驚訝。
他早就知道阿珠就是混沌珠，如今她也不過是恢復了自己身份而已。
如今天界就只有昭明他們四個，度華想了想，還是將曾經散落到人間的那些神族召了回來。
雖然他們還沒有怎麼經歷過人間疾苦，但有昭明在，就算他們想要蹦噠，昭明也不會允許。
事實上昭明確實做得很不錯，在人間時，他能做萬人敬仰的聖君，在天界，他也能做統御天下的神君。
人界靈族肆虐，為了不讓人族淪為靈族的玩物，昭明沒有尋求度華的幫助，反而散盡自己的神竅，使人族擁有靈竅也能修煉。
昭明上位之後，神族就不再需要人族信仰為養料，而是依靠自身的實力。
他散盡神竅之後本來應該淪為一個普通人，但誤打誤撞，竟得到了海量功德，直接功德成神！
不愧是天道鐘愛的孩子。
度華看著都有些羨慕了。
一切步入正軌之後，昭明就正式向阿珠提起了婚約。
“不可以！神器不得有情！”天命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雖然阿珠和昭明很好嗑，可度華想起了曾經听過的一句話︰神仙動情，三界不寧。
不是說不允許阿珠和昭明在一起，而是他們在一起之後對其他神族的影響。
比如兩個情敵打架，打上頭了又打破了天怎麼辦？
比如有神族愛上了人族？
放任神族動情，確實遺禍無窮。
可阿珠正是戀奸情熱的時候，哪里听得進勸，听到度華的擔憂，竟想要不做神女，到人界去做一個普通的凡人。
度華都驚呆了。
幸好昭明是個有理智的，不會像阿珠這樣不管不顧。
最終他們找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那就是將昭明和阿珠各分出一魄投入人間，在人界做一世夫妻，等壽命一到，就將那一魄收回來，本體也可以接收他們的記憶。
這和在一起了有什麼區別？
掩耳盜鈴的做法罷了。
偏偏天命覺得沒問題，只要他們在天界沒有在一起，那就不算。
對此，度華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天命沒問題，昭明沒問題，阿珠沒問題，就連這個世界的意識都覺得沒問題，還勸她不要這麼頑固不化棒打鴛鴦。
度華︰……
行，你們高興就好。
雖然阿珠沒有和昭明成婚，但兩人還是會時不時見面，一見面那眼神都快要拉絲了，看得度華恨不能踢翻這碗狗糧。
度華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但總看著昭明阿珠秀恩愛，她覺得眼楮疼，于是選擇了閉關。
回到神殿，度華想起之前拿不出武器的窘迫，打算自己造一些武器。
佛珠雖好，但也不能給別人呀。
她的神宮里如今好東西不少，造一兩把武器的材料還是能拿出來的。
說到武器，度華這才發現她曾經的傘劍芳菲不見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弄丟的，就算想要找回來，也不知道從何找起。
這次打造武器，度華首選長劍，不過因為不熟練，不僅浪費了材料，打造出來的劍也脆得如同方便面。
漫長的時光中，她怎麼就沒有學學怎麼打造靈器呢？
在第二把劍軟得跟面條似的之後，度華終于明白自己可能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她默默地放棄了鑄造武器的想法，從神殿中出來，就見到天命和阿珠在吵架。
或者說，是阿珠單方面地指責天命。
天命認為阿珠不該和昭明痴纏，既然已經做過一世夫妻，那就該斬斷執念，做回無欲無求的神女。
阿珠卻覺得天命不可理喻，其他人可以想見就見，為何只有昭明她不能見？
度華︰嗯？我錯過了什麼嗎？
這就已經過了一世了？
她正準備和系統一起吃瓜，這才想起系統已經化身為狐狸，被她忘在人界沒帶回來！
Σ(?⑸?)！
真是糟糕，上個世界系統跑習慣了，她也忘記現在系統還是一只普通的狐狸，根本來不了天界！
不過這麼久了系統沒有回到她腦子里，想來應該還活得好好的。
那邊阿珠和天命也熄火了，二人不歡而散，阿珠氣哼哼地去找昭明了。
天命越是阻止，她就越是堅定。
天命卻滿臉茫然地站在原地。
“她說過，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可為什麼她總是要離開？究竟什麼是情？”
“現在你們也是一直在一起啊，還是你想的在一起是那種在一起？”度華拍了拍天命的肩。
“可自我們有意識以來便一直在一起，此後千千萬萬年，也該只有我們相伴彼此。”
啊，那天命究竟是喜歡阿珠，還是佔有欲作祟啊？
度華有些看不懂了。
“神主，我不明白阿珠所說的情究竟是什麼，我要如何才能堪破？”天命問道。
這可問倒度華了，她自己都還堪不破呢。
“你連什麼是情都不知道，又何談堪破？”度華隨口解釋。
但她沒有想到，轉頭天命就下界輪回去了，說是要去體驗究竟什麼是情。
啊？
度華都驚呆了，這對嗎？
前腳他剛批判阿珠為情所困，後腳他就要親身體驗一回？
他體驗得明白嗎？
萬一他真在人界愛上個什麼人，照他對阿珠這樣的佔有欲，不得生生世世要和那個人在一起啊？
那不就亂套了嗎？
當然，度華更相信除了阿珠，他不會愛上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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