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初凰戒嚴了鳳凰神境,就連上清神域也開始戒嚴起來,魔族出現在神境,保不準是有著什麼陰謀詭計。
再次听到潤玉的消息,卻是從稷澤那里听到天昊隕落,被魔神斬殺。
通過稷澤的描述,度華這才知道原來潤玉就是魔神。
魔族只有他才戴那種金色的面具。
得知天昊戰死,度華也為他難過,或許天昊不是那麼完美的真神,但在大義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天昊戰死,冥夜臨危受命,帶領戰士們守護東洲,成為了新的戰神。
“冥夜戰神?”度華听到這個名字更覺得熟悉了。
稷澤卻以為度華好奇,便和她解釋了一下冥夜的來歷。
“他原本是東海一蛟龍,苦修多年,之前一直在天昊帳下,是一員不可多得的猛將,正是因為如此,天昊才會對他臨死托孤。”
度華越听越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听過這個故事。
“魔神真這麼厲害嗎?”
“那魔神是天地初開便存在的真魔,擁有毀天滅地之能,可不能用厲害來形容。”
“魔神是世間罪業的化身,吸取的是天地之間的惡念,惡念不止,魔神不滅。”
“他這麼強大,豈不是抬手間就能毀滅萬物?”那他為什麼沒這麼做?難道魔神心中還存在什麼悲憫不成?
稷澤表情變得嚴肅︰“你知道我們為何要鎮守神台嗎?”
“為什麼?”這又是他們不曾和度華提起的事情。
“因為那里有一個對付魔族的法陣,九曜天罡法陣,正是有這個法陣的威懾,魔族才不敢大舉進犯。”
“這個法陣厲害嗎?那我們不能用這個法陣消滅魔族嗎?”度華問道。
“小霜花,你還是不明白,魔族是無法消滅的。”稷澤摸著度華的頭。
“無法消滅?”這又是什麼說法?
“所謂魔族,是由心而生,無法控制的墮魔而已,只要這個世界還有人,那麼魔族便不會覆滅。”
懂了,魔族前身有可能是人,也有可能是神,只是因為心中的惡變成了魔族。
所以,哪怕是真神,若心有邪念,亦會墮魔。
度華心中一凜,那如果有一天入魔者基數更大,這世間豈不是會成為魔的天下?
“可現在魔神大舉入侵神界,難道不怕我們的九曜天罡大陣了嗎?”這有些不合常理。
“我們的大陣,恐怕攔不住魔神,”稷澤嘆息一聲, “小霜花,盡快強大起來吧。”
和稷澤談話之後,度華心里有了緊迫感,不止是天昊的隕落刺激了她,更是因為魔神。
本來以為梧桐神境戒嚴,魔神應該不能再來了才對,誰知度華竟又在自己房間看到了魔神!
一見到他,度華便往外跑,沒跑兩步,就被禁錮著飛回到房里。
“華兒為何要跑?”魔神歪著頭不解地問。
“你又是如何進入梧桐神境的?這里果然有你的內應!”早該想到的,上次被他那張臉迷惑,一時疏忽。
這個內應是誰?
“你在怕我?為何要怕我,我們不是彼此間最親近的人嗎?”魔神抬手撫摸著度華的臉。
“真是這樣嗎?魔神自天地初開就存在了,你卻告訴我你是幾千年出現的,那你告訴我,原來的魔神在哪里?”自確定他是魔神時,度華就心有懷疑,他真的是潤玉嗎?
如果是,那原來的魔神呢?魔神那麼厲害,潤玉又如何能夠取代他?
“原來你是因為我沒告訴你我是魔神而生氣?華兒,我也只是怕嚇到你罷了。”魔神執起度華的手解釋。
度華看著魔神的眼楮,他的表情看似溫潤,眼楮里卻毫無感情!
魔神原本還打算哄一哄,卻忽然臉色一沉,他盯著度華︰“你對我的感情正在消退,為什麼?因為我是魔神?”
度華心里一驚,沒想到魔神會那麼敏銳。
“你不是說過,讓我可以再貪心一點?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為什麼不說話?”
“你要我說什麼呢?”度華往後退了一步,此刻魔神身上的氣息讓她覺得危險。
“你,怕我?”魔神看到度華的動作,語氣中帶上苦澀,“華兒,你為什麼不信我?我不會傷害你……”
度華微微低頭,再次退後一步。
魔神知道此刻他再說什麼也無濟于事,發出一聲嘆息之後就消失了。
度華這才松了口氣,四處查看之後發現魔神確實已經離開,于是立刻趕往靈台。
她剛踏出梧桐神境,還沒離開多遠,周圍環境瞬間一變,到了陌生的地方。
度華趕緊停下,意識到這里不止她一個人。
“是誰!?”
一聲嘆息響起,接著,魔神再次出現。
度華心里一沉,原來他剛才並沒有走,只是佯作離開,其實一直跟在她身後。
“這里是哪里?你想做什麼?”度華渾身緊繃,不知道魔神這麼做意欲何為。
“華兒,你想去哪里?像上次那樣?你不是已經知道結果了嗎?”魔神笑著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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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在笑,可度華卻覺得猶如被毒蛇盯上般陰冷。
“真想折斷你的四肢,打斷你的脊髓,用鐵鏈把你拴在我的腳邊,讓你永遠無法離開……”魔神每說一句,度華便顫抖一下。
她是真覺得魔神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可我舍不得呀,華兒,我舍不得傷你,也不會傷你,我愛你呀。”
度華閉了閉眼︰“說謊。”
“什麼?”
“你不愛我。”在魔神身上,度華沒有感受到一丁點的愛意。
“華兒在說什麼呢,你我相守一世,難道你還沒看清我的心嗎?”
“我相信潤玉,可我不信你。”
“我就是潤玉,潤玉就是我啊。”
度華握緊拳頭︰“你不是,你只是一個獲取他人記憶冒充別人的無恥之徒!”
在開始懷疑魔神之後,度華始終想不明白魔神為什麼會有潤玉的記憶,還可以喚醒她被封印的情感。
她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魔神用某種手段搜取了她的記憶,可經過檢查發現並沒有。
直到發現真身上的那滴眼淚不見了。
或許那滴眼淚上承載了潤玉的一些記憶,不知何時被魔神得到,他就化成潤玉的模樣來哄騙她。
可度華依舊想不明白,魔神這樣騙她的目的何在?
為了弄清楚這些,又怕惹怒了魔神使得他大開殺戒,度華是打算虛與委蛇的,沒想到魔神會那麼敏銳。
不知接下來魔神會如何對她,度華只好點破魔神的偽裝,或許能從中得知魔神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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