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魔司摸魚指南

第107章 那一夜發生了什麼?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真的會沉寂嗎 本章︰第107章 那一夜發生了什麼?

    雲逍听著凌風這番“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敘述,感覺自己的額角青筋又開始不受控制地歡快跳動了。

    他現在嚴重懷疑,凌風這小子的腦回路是不是跟正常人不太一樣。

    關注點永遠都那麼清奇,那麼令人無語。

    人家姑娘主動邀約,還“免單”,你就真信了。你就沒想過這背後可能有什麼貓膩,要是擱在穿越前,他這種人能養活不少仙人跳的團體。

    雲逍開口道︰“你都感覺有點奇怪了,為什麼還要赴約?”

    凌風理所當然道︰“我奇怪的不是昨晚綰綰姑娘向我示好,而是半個月前綰綰姑娘為什麼不這麼做?”

    雲逍滿腦袋問號,半個月前?您大少是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嗎?

    “那段時間,你天天挨打修行,練什麼武道,老子我白天不是辛辛苦苦指點你嗎?晚上疲乏了想去放松放松。”

    雲逍一听到這話就來氣,媽的,你天天躺在黃花梨太師椅上,喝著小茶,看著我被琉璃暴打,時不時的嘴炮嘲諷,哪里辛苦了?

    “半個月前,我回了趟府上,偷摸拿了點老頭子的玉石,拿到紅袖招先還還賬,畢竟欠了不少嫖資.....不是,是脂粉錢。”

    “那天還完了債,手頭還有盈余,而且由于本少玉樹臨風,頗受紅袖招的妖女們喜愛,所以不但頭牌圓圓姑娘在,還有幾位當紅的娘子我都喊了過來。”

    你是真該死啊!

    “綰綰那丫頭……”凌風話鋒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其實我跟她算不上特別熟。她那清湯寡水的樣子,不是本少爺我喜歡的類型。”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極其猥瑣地用雙手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下,然後撇了撇嘴,“她這里……不夠雄偉,懂嗎?”

    雲逍強忍著一腳踹飛這個人形泰迪的沖動,面無表情地听著。

    “當時綰綰那丫頭,就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大堂角落里喝酒,看起來……嗯……有點落寞?也沒什麼恩客搭理她。我當時也沒太在意,畢竟……本少爺我正忙著跟圓圓她們幾個‘深入交流’呢。吹吹牛,逗逗樂子,氣氛正好。”

    半個月前?雲逍的心髒猛地一跳!他突然意識到,這或許就是整個事件的關鍵轉折點!

    他立刻追問道︰“那你當時都跟其他姑娘們聊了些什麼?有沒有提到什麼特別的事情?”

    凌風努力回憶著,似乎在從那片充滿了酒精和脂粉氣的記憶海洋中打撈著有用的碎片︰“特別的事情?也沒什麼特別的吧……就是……日常吹噓一下本少爺我的英明神武,順便……逗她們開心開心唄。”

    “具體吹噓了些什麼?”雲逍的眼神變得異常銳利。

    “具體啊……”凌風撓了撓頭,似乎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多余,“還能有什麼?不就是……本少爺我屢破奇案,威震京城!”

    他頓了頓,似乎覺得光說這些還不夠勁爆,又壓低聲音,用一種極其炫耀的語氣補充道︰“我還跟她們說!我最近可是參與了一樁天大的案子!對手是一個魔氣滔天、凶殘無比的絕世大反派!那場面……嘖嘖……簡直是驚心動魄!日月無光!最後還是靠著本少爺我的英勇無畏才勉強將其擊退!”

    “當然關鍵信息我可什麼都沒說!”

    雲逍沒有搭話,一個多月前鎮魔司高手齊出,魔氣沖破封印,整個京城震動,這點兒事可瞞不過有心人。

    難道因為凌風吹噓這件事,讓某些人起了心思?

    “當時綰綰那丫頭,就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大堂角落里喝酒,看起來……嗯……有點落寞?也沒什麼恩客搭理她。我當時也沒太在意,畢竟本少爺我正被一群熱情的姑娘簇擁著,哪有空去關注一個‘小透明’?”凌風回憶著,語氣中帶著幾分理所當然的傲慢。

    “之後你就再沒去過紅袖招了?”雲逍問道。

    “沒有了。”凌風撇了撇嘴,“那次玩得太狠了,手頭又沒錢了,也不太敢回府上,怕被老頭子打斷腿。就這麼消停了半個多月。”

    “接著,就是昨天。”凌風的表情突然又變得有些微妙和得意起來,“昨天不是發俸祿了嘛,本少爺我手頭稍微寬裕了點,就想著再去紅袖招‘體察一下民情’,順便……看看圓圓姑娘她們是不是又學了什麼新的‘才藝’。”

    “結果你猜怎麼著?”凌風湊近雲逍,壓低聲音,用一種極其炫耀的語氣說道,“我剛一進門,綰綰那丫頭竟然主動迎了上來!還說什麼……仰慕本少爺我的‘英雄氣概’和‘過人才華’久矣,今夜特意推掉了所有恩客,只為與我‘秉燭夜談,共探大道’!而且……她還說……今晚所有的花銷全免!”

    雲逍︰“……”

    他感覺自己的額角青筋又開始不受控制地歡快跳動了。

    “然後呢?”雲逍強忍著一巴掌拍死這個二世祖的沖動,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平靜一些,雖然他感覺自己的耐心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耗殆盡,“你和綰綰姑娘喝完酒後,她,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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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必須得從凌風這個“親歷者”的口中,盡可能多地摳出一些關于昨夜的細節。

    凌風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雲逍語氣中的那絲不耐,依舊沉浸在自己那“艷遇”的回憶之中,臉上甚至還露出了一絲,嗯,回味無窮的猥瑣笑容。

    他咂了咂嘴,似乎在品味著什麼,然後才慢悠悠地說道︰“然後啊,然後本少爺我自然是欣然赴約了嘛。畢竟美人有約,還是個不要錢的美人,這種好事,傻子才不去呢。”

    雲逍在心里默默吐槽︰是啊,也就你這種精蟲上腦的傻子才會去。

    “我到了‘綰心小閣’,”凌風繼續回憶道,眼神中帶著幾分得意,“綰綰那丫頭,哦不,是綰綰仙子。她當時已經準備好了上好的香茗和精致的點心,還,還特意換上了一身極其,嗯,清涼性感的薄紗舞衣,那身段,嘖嘖嘖,簡直了。”

    他似乎又想起了某些香艷的畫面,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雲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打人。

    “我們,咳咳,一開始自然是先進行了一番高雅的‘學術交流’。”凌風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描述有點過于“細節”,干咳兩聲,試圖挽回一點“文化人”的形象。

    “她先是彈了一曲《霓裳羽衣舞》,那琴聲,簡直是余音繞梁,三日不絕啊。然後,她又給本少爺我跳了一支西域傳來的‘胡旋舞’,那腰肢,嘖嘖,扭得跟水蛇似的,看得本少爺我,嗯,心曠神怡,茅塞頓開。”

    雲逍在心里冷笑︰是獸血沸騰,精蟲上腦吧。

    “不過呢,”凌風話鋒一轉,似乎也覺得光說這些“前戲”有點不太對勁,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說起來也奇怪。昨晚的綰綰,雖然看起來依舊是那麼的千嬌百媚,熱情似火,但,我總感覺她,好像有點,嗯,不太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雲逍立刻追問,他知道,這可能就是關鍵。

    “就是,感覺她,好像特別主動?”凌風摸著下巴,臉上露出一絲困惑,“以前我去找她,雖然她也會曲意逢迎,但骨子里還是帶著幾分清倌人的矜持和傲氣,得本少爺我,嗯,多費點心思,才能讓她真正‘投入’。”

    “可昨晚,她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熱情得有點過頭了。幾乎是全程主動。而且,力氣好像也比以前大了不少。好幾次,我都差點被她給,嗯,反客為主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太美好的回憶,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後怕。

    雲逍听得是眼皮直跳。熱情主動?力氣變大?反客為主?

    這,這描述,怎麼听著那麼像電影里的女僵尸或者被什麼東西附體了的邪魅妖女。

    他強忍著心中的猜想,繼續追問道︰“那,除了這些之外,她有沒有說什麼特別的話。或者,做出什麼讓你覺得很奇怪的舉動。”

    “特別的話。”凌風努力回憶著,似乎昨晚的“學術交流”太過“激烈”,讓他很多細節都記不太清了。

    “好像,也沒說什麼特別的。大部分時間,我們都在專注于‘靈與肉的深度交流’,沒怎麼聊天。”他臉上露出了一個“你懂的”猥瑣笑容。

    雲逍︰我懂你個大頭鬼。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不過。”凌風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一拍大腿,“對了。在‘深入交流’之前。她確實,跟我閑聊了幾句。”

    “哦?聊了些什麼?”雲逍立刻來了精神。

    “也沒什麼,”凌風撇了撇嘴,似乎覺得那些閑聊內容索然無味,“就是,問了問我最近在忙些什麼。有沒有遇到什麼有趣的人或者事。”

    “然後呢?”

    “然後,本少爺我自然是,添油加醋地吹噓了一番。”凌風得意洋洋地說道。

    “我就跟她說啊。我最近可是跟著我們詭案組的雲大行走。屢破奇案。威震京城,和半個多月前那次我說的大差不差,哄女孩子嘛,都愛听這種頂天立地男子漢事跡。”

    “然後她還問我太宗滅佛這事兒咋回事?真是的,這事兒我怎麼知道?”

    “還說听說《太宗秘錄》記錄了這事。”

    “等等。”雲逍猛地打斷了他,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不對勁,她一個青樓女子關注這事干嘛?即使是合歡宗的弟子,也不應該知道《太宗秘錄》的事。”

    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綰綰會主動邀約凌風,還“免單”了。

    感情是,沖著他嘴里這些“機密情報”來的。

    “不會吧?”凌風也被雲逍這突如其來的怒火給嚇了一跳,臉上的得意之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慌亂和後怕,“綰綰她,她看起來不像啊。她當時听我說這些的時候,還一臉崇拜地看著我呢。”

    “崇拜你個大頭鬼。”雲逍氣得直想踹他,“她那是在套你的話。你個白痴。”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不是追究凌風責任的時候,必須盡快搞清楚,綰綰到底從凌風口中套走了多少關于《太宗秘錄》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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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風。”雲逍的眼神變得異常銳利,死死地盯著凌風的眼楮,一字一頓地問道,“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關于《太宗秘錄》,你都跟她說了些什麼?”

    “沒說《太宗秘錄》上其他的事吧?”

    《太宗秘錄》上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墨點上有至純魔氣,這也是大佬們正在調查的事。

    “絕對沒有。”凌風連忙搖頭否認,“我就只是,大概提了一下,說那本冊子很神秘,可能記載了太宗滅佛的真相。”

    “至于那個墨點,還有錢老,還有那些更深層次的秘密,我發誓,我一個字都沒提。我又不傻。那種掉腦袋的事情...”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吹噓”有點過頭了,連忙找補。

    雲逍听完,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這蠢貨總算還沒蠢到家,沒有把最核心的秘密給泄露出去。

    不過,僅僅是“太宗滅佛真相”這條信息,也足以讓某些勢力對他們產生警惕,甚至采取行動了。

    “那,她當時听完你的‘吹噓’之後,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嗎?”雲逍繼續追問,“比如,追問《太宗秘錄》的具體內容。或者,打探我們詭案組的調查進展。”

    “這個嘛。”凌風努力回憶著,眉頭緊鎖,“好像,也沒有特別追問什麼。她主要是在听我說,偶爾會附和幾句。或者,用那種亮晶晶的眼神看著我。讓我感覺自己特別英明神武。”

    他似乎又陷入了某種不太美好的回憶。

    “不過。”凌風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微微一動,“她,她好像,確實對《太宗秘錄》的事更感興趣一些。”

    “哦?怎麼說?”

    “就是,我提到那本冊子的時候,她,她眼楮明顯亮了一下。還主動問了我一句。”凌風的語氣變得有些不確定起來,“她問,‘那本傳說中的《太宗秘錄》,現在在何人手中?’”

    雲逍的心髒猛地一沉。

    主動詢問《太宗秘錄》的下落?

    看來,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你怎麼回答的?”雲逍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我。”凌風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得意?“我當時喝了點酒,又被她那崇拜的小眼神看得有點飄飄然,就吹牛說....”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用一種極其炫耀的語氣說道︰“那玩意兒在我們詭案組保管者呢!我可沒說在你身上。”

    雲逍恨鐵不成鋼,當下鎮魔司高層和當朝天子正在調查太宗滅佛之事,《太宗秘錄》是重中之重,這個敏感時期萬一因為他們出了問題,真是百死莫贖。

    凌風,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專門坑隊友一百年不動搖的,豬隊友。

    你他娘的,精蟲上腦的男人是真可怕啊,是一滴腦子都沒有啊。

    雲逍現在只想立刻,馬上,將眼前這個笑得一臉無辜的凌風,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一百遍啊一百遍。

    然後再把他丟進【九幽鎖龍淵】里,讓他跟那些魔物好好地“深入交流”一下“人生哲學”。

    雲逍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努力將心中那股想要當場掐死凌風的沖動給強行壓下去。

    他知道,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生氣也于事無補。

    當務之急,是必須盡快搞清楚,綰綰,或者說,是控制著綰綰身體的那個幕後黑手到底想干什麼?

    以及,昨夜那場“深入交流”之後,凌風醒來,為何會發現綰綰變成了一具干尸?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凌風,”雲逍的聲音冰冷得如同數九寒冬的北風,不帶絲毫感情,“你醒來之後,除了發現綰綰變成了干尸,還有沒有發現其他,任何,不同尋常的東西?”

    凌風听到雲逍這冰冷刺骨的問話,臉上那點因為回憶“香艷往事”而產生的得意之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雜了驚恐、惡心和深深後怕的復雜表情。

    他下意識地搓了搓胳膊,仿佛想要甩掉什麼看不見的髒東西,聲音也因為回憶起那恐怖的一幕而變得有些沙啞和發顫。

    “不同尋常的東西。”他喃喃自語,眼神有些飄忽,似乎又回到了那個讓他永生難忘的清晨。

    “我,我當時,是被小翠那丫頭的尖叫聲給吵醒的。”凌風的臉色有些發白,顯然那段記憶對他來說並不美好。

    “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那丫頭指著床上,嚇得臉都白了,話都說不利索。我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龜奴闖進來了,打擾了本少爺的好夢,正準備發火呢。”

    他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表情變得更加古怪。

    “然後,然後我就看到了。”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顫音,“床上躺著的綰綰幾乎成為了一句干尸。”

    “她,她就那麼仰面躺著,頭發全都白了,跟一堆枯草似的。臉上的皮,皺得跟老樹皮一樣,眼楮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看著床頂。那樣子,那樣子簡直比刑部大牢里那些放了幾十年的干尸還要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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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風說到這里,似乎又想起了那恐怖的畫面,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臉色更加難看了,至少一段時間自己都不想去紅袖招了,甚至不想去找姑娘了。

    雲逍面無表情地听著,內心卻在暗自點頭。

    這與他和小翠之前在現場看到的景象基本吻合。

    “除了綰綰姑娘的,呃,變化之外,”雲逍繼續追問,他必須引導凌風回憶起更多細節,“房間里,還有沒有其他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比如,你睡前和醒來後,房間的陳設、氣味,有沒有什麼變化。”

    凌風努力地回憶著,眉頭緊鎖,似乎在從那段混亂而驚悚的記憶中打撈著有用的碎片。

    “陳設好像沒什麼變化。”他想了想,不太確定地說道,“我當時,太震驚了,也沒太注意周圍。就記得,房間里那股子甜膩膩的香味兒,好像比我睡前更濃了一些。聞著讓人有點頭暈,還有點惡心。”

    那股“凝神香”的味道?

    “那你夜里,有沒有听到什麼特別的動靜?”雲逍追問道。

    如果凶手是在凌風睡著後才對綰綰下的手,或者進行了某種儀式,那必然會留下一些痕跡。

    “夜里?”凌風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懊惱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

    “這個,我還真沒什麼印象。”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昨晚可能喝得稍微多了點。再加上綰綰那丫頭也太熱情了。我我後來好像睡得特別沉,跟死豬一樣,別說腳步聲了,就是外面打雷估計都听不見。”

    他似乎對自己的“失態”感到有些羞愧。

    畢竟被人迷暈在青樓女子床上,還睡得跟死豬一樣,傳出去確實不太好听。

    雲逍听得嘴角抽搐。

    得,這位凌大少爺,關鍵時刻掉鏈子的“優良傳統”還真是,一以貫之啊。被人下藥迷暈了都不知道,還以為是自己“酒量好,睡得香”。

    不過,這也從側面印證了他的猜測,那“凝神香”,恐怕真的有問題。

    “也就是說,”雲逍總結道,“你從昨夜與綰綰姑娘‘深入交流’之後,一直到第二天清晨被小翠叫醒,中間這段時間,你完全處于深度昏睡狀態,對外界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應,應該是吧。”凌風有些不確定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後怕,“現在想起來,確實有點不對勁。我平時的睡眠雖然也沉,但也不至于到那種程度。難道我真的被人下藥了。”

    雲逍看著他那副“後知後覺”的蠢樣,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決定給他再添一把火,順便滿足一下自己那點小小的“惡趣味”。

    他清了清嗓子,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其“沉痛”和“同情”的表情,用一種極其緩慢、極其沉重、仿佛在陳述一個足以讓凌風當場崩潰的殘酷事實的語氣,幽幽地開口說道︰

    “凌少啊。”

    “嗯?怎麼了?”凌風看著雲逍那古怪的表情,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有件事情,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雲逍故作猶豫,欲言又止。

    “有屁快放。別他娘的磨磨唧唧的。”凌風被他這副樣子搞得更加心煩意亂。

    “是這樣的。”雲逍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其“沉痛”的表情,聲音也壓得更低了,仿佛在分享一個天大的秘密,“根據我和丹心前輩對綰綰姑娘尸體的初步勘查,以及,一些極其細微的、常人難以察覺的線索分析。”

    他頓了頓,看著凌風那因為緊張而微微瞪大的眼楮,這才極其“艱難”地、一字一頓地,緩緩吐出了那個足以讓凌風當場石化的結論︰

    “我們有理由懷疑,綰綰姑娘,她,她可能,在您昨夜去找她之前,就已經,嗯,仙逝,至少,半個月以上了。”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凌風臉上的表情,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瞬間僵住。

    他那雙總是帶著幾分輕佻的桃花眼里,先是閃過一絲茫然,隨即是難以置信,緊接著是,極致的驚恐和,一種仿佛天塌下來了的絕望。

    “你,你說什麼?”他的聲音因為過度震驚而變得異常尖銳和嘶啞,甚至還帶著一絲破音,“半,半個月以上。你他娘的在逗我?”

    由于聲音過大,對面背對著他倆的女飛賊冷月都有些好奇的轉過頭來,凌風趕緊壓低聲音。

    “我很理解您現在的心情,凌少。”雲逍臉上依舊是那副“沉痛”的表情,但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看好戲的笑意,“但事實可能就是如此殘酷。”

    “也就是說。”他故意拖長了聲音,用一種極其緩慢、極其清晰、仿佛要將每一個字都刻進凌風腦子里的語氣,補充道︰

    “您昨晚,在紅袖招,與之‘深入交流人生理想’、‘探討生命真諦’、甚至還‘蓋著棉被純聊天’的那位‘熱情主動’、‘力氣很大’的綰綰仙子。”

    他頓了頓,看著凌風那張已經徹底失去血色、變得如同白紙一樣慘白的臉,繼續道︰

    “她很可能從頭到尾,就只是一具被某種邪術操控著的,已經放了至少半個月的“陳年冷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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