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很容易,苗長安跑出去不一會兒就在小區附近的一個社區醫院里找到了尤成凱。
他現在的情況不是太好,狂犬疫苗當然打了,因為傷口撕裂的太嚴重,不僅得縫合,還要打免疫球蛋白。
如今麻藥效果過去了,他疼的不行,在病房里罵罵咧咧。
守在他床邊的,是一個長相和他有三分相似的老人,應該是他的父親。
苗長安過去的時候,尤成凱正在跟他父親說話︰“爸,不能輕易放過他!必須得讓他賠錢!我被他的狗咬成這個樣子,他要是不賠個十萬八萬的,我就告他!”
尤父一臉贊同︰“你放心,等明天回了村我就找他去,要是不賠錢,我讓你媽讓他們家里哭去!平時說的那個好听,說什麼會訓狗,我呸!要不是他訓不好狗,你也不能被咬了。對了,買狗的錢也得讓他退回來,他這是欺……欺什麼來著?”
“欺詐!要不是他說他的狗個頂個的听話,還凶狠護主,我也不能買他家的。”尤成凱眼楮一亮,“他這是欺詐顧客,賠錢!”
苗長安都忍不住想要笑了——它是看過尤成凱近期記憶的。
說真的,它都覺得,黑子能到今天才反口咬了尤成凱,已經算是好狗了。
畢竟,從買回來到現在,尤成凱可一次都沒讓黑子吃過飽飯。他覺得,黑子得餓著肚子才有捕獵的動力,才能更好的抓貓。
他平時對黑子也不好,脾氣上來了,動不動就踢兩腳。
黑子又不是他從小養到大的,在這種情況下還听話听命令,那都是原主人訓的好。
當然,訓的再好,只憑讓黑子抓貓這一點,苗長安對黑子和它的原主就非常討厭。
它覺得,還是那些蠢笨膽小的寵物狗看起來更順眼一些。
苗長安過來,可不僅僅是想看看尤成凱,它還想動點手腳,給尤成凱一個教訓。
畢竟,這是個對無辜貓貓都懷有極大惡意的人。
所以,等到夜深了,尤父和尤成凱都睡著了,苗長安在自己身上貼了一張隱形符,悄然進了病房。
尤成凱睡的一點都不安穩,腿上的傷疼的很,要不是有止痛泵,他都睡不著。
苗長安在他的經脈里輸入了一縷真元,不會立刻要了他的命,但會讓他的下肢漸漸失去知覺,變成癱子——這樣的人,還是別出來禍害貓了。
………………
從醫院出來後,離天亮還早得很,苗長安打算把周圍都逛一逛,踩踩點。
尤其是被墩子視為自己地盤的兩個小區以及那個不遠處的大學。
這里距離大學近一點,苗長安打算先去大學里轉一圈。
很快,它就按著墩子記憶里的路線跑到了大學里——難怪墩子看中了這里,確實是個挺好的地方。
確切一點說,被墩子看中的,是這所大學的一塊試驗田,大概有幾百畝,一半種植著果樹,另外一半是小麥和蔬菜。
苗長安剛一過來,就察覺到了好多貓咪的氣息。
走了沒兩步,一只肥墩墩的大橘就冒了出來︰“喵,這是我的地盤!”
“馬上就不是了。”苗長安也不說廢話,直接撲上去開打——它本來就是收手下、佔地盤的。
這只大橘看上去應該是個不錯的小弟!
事實證明,墩子的猜測並沒錯,這只比它胖一圈的大橘,確實不怎麼能打。
苗長安都沒踹它肚子,劈頭蓋臉的一頓喵喵拳就直接把它給打服了︰“好痛,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這地盤是你的了!”
這麼輕易的就服輸了?
今天跟刀疤打架的時候,它可是整整揍了五分鐘,才把它打服了的。
其實,刀疤會服輸,也是察覺到了自己和苗長安之間的差距——整整五分鐘,它沒能成功反抗一次!哪怕只能打中一下呢,它也會堅持反抗的。
差距太大,它自覺贏不了,這才認了老大。
可這大橘才堅持了多久?從頭到尾不到三十秒。
時間短,反抗的力度也不行,兩只前爪胡亂揮舞,後來干脆閉上眼楮亂抓一氣,毫無章法,一看就沒怎麼打過架。
苗長安愣了一下,收回爪子︰“真的認輸了?”
大橘挺慫的︰“認輸了……真是的,這里地方這麼大,遇到你算我倒霉。”
說完它就要跑。
“你去干嘛?”苗長安追問了一句。
“再去找塊沒有主人的地盤啊,這里不是被你搶了嗎?”大橘說的理直氣壯,還帶著點小委屈,“周圍那麼大,好多地方都沒有貓的,你為什麼看上我這一塊了呀?”
“為什麼好多地方都沒有貓?”苗長安好奇了。
“這里平常沒什麼人來。”大橘解釋,“食堂那邊搶地盤打的才凶呢,尤其是那個常做炸雞腿的食堂,好多貓都願意去那里找人類要吃的,不願意過來這邊。”
原來如此,難怪墩子覺得,這里的貓咪戰斗力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