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儀做生意多年。
給虎一座山,給猴一棵樹,給狗一個旱廁,早就被它玩兒得明白極了。
一句話就收走了諦听的心。
輪回井邊。
黑無常︰“……”
白無常︰“……”
諦听有了旱廁,這是一件多麼令人感到傷心的事情。
黑無常︰“噗~”
白無常︰“小黑,不要笑,噗嗤~”
白無常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要說這許肆還是有幾分能耐的,咱們都想著硬扛天雷,沒想著利用人間的科技,將天雷聚起之後重打回去,妙啊,妙啊。”
說完,他瞥了酆都一眼。
見酆都那張臉臭的像屎一樣,白無常識趣的閉上了嘴。
酆都冷著一張臉,難得接了白無常的話︰“他本就是地府之人,自是有幾分能耐。”
白無常驚訝的瞪圓了眼楮︰“大帝的意思是?”
酆都寬袖一甩,消失在輪回井邊︰“屆時你們就知道了。”
黑無常咂咂嘴︰“剛剛大帝透過輪回井,看著諦听的眼珠子都是亮的,沒想到轉眼諦听就擁有了屬于自己的旱廁,哈哈哈~”
白無常瞪他一眼︰“大帝的熱鬧也敢看,不怕他罰你?不過,哈哈哈~反正大帝不在了,哈哈哈~”
二人笑癱在輪回井邊。
白無常︰“行了行了,趕緊去看看七娘送來的那個走陰人怎麼樣了!”
黑無常都快笑廢了。
很快,諦听在陽間擁有了屬于自己的旱廁,這件事就傳遍了地府。
所有人都等著看諦听修成美嬌郎和酆都親親嘴。
那一定是,屎香屎香的。
“寧琛哥哥,你為什麼不理我?”
“寧琛哥哥,我姐姐說了讓我護著你!”
“寧琛哥哥,你看那邊的彼岸花海真的會發光誒!”
寧琛被這顆腦袋煩的頭大。
他循聲往左邊側頭︰“你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發現朱秀秀又出現在了他右邊。
寧琛又往右邊側頭︰“你能不能把嘴閉起來,少說兩句話是會死嗎?”
朱秀秀撇嘴︰“寧琛哥哥,你是不是忘了,秀秀已經死了呀!”
“寧琛哥哥,你是不是忘了秀秀是怎麼死的了?”
“不然秀秀再給寧琛哥哥說一遍?”
寧琛望著地府灰蒙蒙的天空,感覺自己耳邊全是嗡嗡嗡。
這個朱秀秀,是不是因為沒了手腳,所以精力都放在了嘴巴上。
自從入了地府,她像是如魚得水。
一張嘴叭叭叭,叭叭叭,一刻都沒有停。
他的腦子里現在還在回響朱秀秀說過的那些話。
片刻都不得安寧。
寧琛咬著後槽牙,伸手指著朱秀秀的鼻尖︰“我覺得你不是來保護我的,你是來煩死我的!”
朱秀秀盯著面前的手指。
寧琛的手很好看。
天生的鋼琴手,握筆指。
朱秀秀盯著面前的手指,兩只眼楮盯成了斗雞眼︰“哇,寧琛哥哥,你的手指好漂亮啊,我能咬一口嗎?我覺得它一定和胡蘿卜一樣脆!”
寧琛當即收回了手指,佯裝看向朱秀秀腦後︰“那是誰?”
朱秀秀轉頭。
寧琛借機撒腿就跑。
直至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雙手撐著大腿氣喘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