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沉著臉, 余怒未退。
宿右吞了吞喉嚨,吃瓜吃的眼楮都亮了。
看向孟七,伸出手指,指了指姜瑟消失的方向。
又指了指許肆。
再次吞了吞喉嚨︰“姐姐,她說的,都是真的嗎?你們四人之間的關系,這麼炸裂的嗎?”
孟七張了張嘴,剛想開口。
許肆截過話頭︰“吃飽了就走,以後你不用住在這里了。”
宿右脖子一梗︰“為什麼?”
他之前在這里住的好好的,也方便孟七指點他設計國戰場地。
怎麼就不能住在這里了?
“因為你話多。”許肆冷聲道。
宿右︰“……那我以後少說話,也不會到處傳你們的八卦。”
許肆︰“你還準備傳八卦?”
宿右︰“我都說了我不傳啊,你耳朵塞驢毛了?”
許肆深吸一口氣。
覺得現在不止姜瑟學會了氣人,就連宿右,氣人的等級也高了一層。
三人正揶揄斗嘴。
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在門口響起︰“許隊,你回來怎麼沒跟我說?”
許肆脊背一僵。
孟七眯起眼,看向門口。
杭時定定的站在門口,眼眶微紅。
在她看來,她在這里人生地不熟,宿淵雖說是他的外公,可處處提防著她。
她在這里,唯一熟悉的人,就是許肆。
以前在公安局,大家都是同事關系。
可能是到了異國他鄉,杭時對許肆有種莫名的依賴和親切。
宿右盯著杭時,滿心戒備。
孟七說他樣樣通,樣樣松。
很多東西,他知道的卻是比別人多。
“你來的正好,”宿右笑道,“就算你不來,我也要去問問你。”
杭時蹙眉。
她身上穿著雪白的睡衣。
長久昏迷的原因,整個人蒼白如紙。
面對宿右審視的目光,她垂在兩側的手指緊緊攥著。
像是秋風中的落葉,倔強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
“你要問我什麼?”
宿右拍拍身邊的座位,示意杭時進來坐。
杭時看了一眼許肆,挪動腳步,謹慎的坐在宿右身邊。
“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你甦醒後,姐姐的五感就開始消失?”
杭時眉心擰的更緊︰“你說的什麼,我听不懂。”
宿右撇撇嘴︰“雖然我對很多東西,知曉的並不多,可事關姐姐,我閑來無事時,專門研究過你。”
听到此,杭時明顯緊張了許多。
放在桌子上的手,緊攥到指甲陷進皮肉。
宿右掰著手指頭數著線索︰“神胎是宿寧,宿寧和褚葉生了你,然後呢,宿寧又說,你是專門為姐姐打造的盛器。”
杭時更不解了︰“盛器?”
宿右“昂”了一聲,繼續掰著手指頭︰“宿寧說,你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專門為姐姐附身準備的。”
杭時眼眶又是一紅。
便听宿右繼續道︰“姐姐剛來陽間時,汽車座椅被許彥動了手腳,導致你當場魂飛魄散。”
說到此,他抬起眼看向杭時︰“你知道什麼叫魂飛魄散嗎?那是需要大能聚魂,都未必能聚回來的魂飛魄散。”
杭時濕潤的眸子里,溢滿了迷茫︰“那我……究竟是什麼?”
宿右淡笑︰“是啊,你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