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俊傲嬌的臉上,帶著憤懣。
這是他一手護下來的國家。
許肆身處其中,最是能明白。
北國弱小,群狼環伺。
若無他用命相護。
早不知被其他國家吞並幾次了。
將士奮勇,國王享樂。
這爛透了的北國,他護著一日,也只是在飲鴆止渴而已。
只是……
目前還無良主可隨。
孟七看向老虎身上的國王︰“妖花,今日我要定了。”
孟七覺得,可能是冥冥中的注定。
她穿越到了前世的自己身上,到了妖花之地。
“許肆,斬殺山君,用山君之血,捂化凍土,我倒要看看,這朵花有多妖!”
許肆身為將領,執行力很強。
常年殺敵,更是知曉如何誘敵。
當即將一頭頭老虎往車裂他的方向引。
手中長刀似斧,砍在老虎的腦袋上。
冒著熱氣的血, 浸濕了老虎的皮毛,沉重的身體,摔進雪堆。
許肆以妖花所在地為據點。
常年殺人,它知曉砍頭是放血的最好方式。
可惜手中的刀不給力。
老虎的腦袋無法直接砍斷。
有些甚至還連皮帶肉。
老虎的體溫本就較高。
許肆那邊很快像是溫泉般熱氣騰騰。
國王目眥欲裂, 盯著孟七,像是在看世仇。
這個世仇,還是他生的。
他現在極度後悔,沒有在孟七生下來時,就掐死她。
許肆被老虎絆住,國王明顯猖狂起來,料定孟七不會殺他︰“大皇子在山下,若是本王長時間未下山,他便會攻上來!”
孟七手指微動,黑氣緊了緊︰“上來送人頭嗎?放心,又不是親弟弟,殺了就是。”
國王被她勒的無法喘息,在耳邊出現嗡鳴聲時,孟七又給了點空氣。
剛得以喘息,孟七又開始收緊。
在國王眼中,孟七已經瘋了。
瘋的毫無人性。
孟七不殺他,但是孟七讓他生不如死。
這種感覺比殺了他還讓他難以忍受。
空氣時有時無。
腦袋時而清醒,時而糊涂。
國王覺得自己快瘋了。
就算不被孟七殺了。
這般折磨之下,他自己也會暴斃。
許肆那邊還在和猛虎搏斗。
老虎的尸體堆積如山,鮮血染紅了大片雪。
老虎被譽為山君,不無道理。
它的血是世上至陽之血。
鮮血滲透凍土。
此時在地下的妖花,似是有所感應般,探出了藤蔓。
碧綠色的藤蔓,在雪山之巔散發蓬勃生機。
一條條觸手般的枝條,擰成一股繩,這股繩逐漸粗壯,形成參天大樹,且不停的向上生長。
“妖花,是妖花!”國王欣喜若狂,被孟七折磨的仿若瘋癲。
玉冠散落,滿頭花白的頭發散落下來。
若不是身上龍袍加身,和當年的乞丐沒有區別。
原來人真正的富有不是外在。
他可以衣衫襤褸,但他內心富可敵國。
而國王這種小人,即便穿上龍袍,內心仍貧瘠的寸草不生。
他貪婪的注視著妖花,渾濁的眸子忽然散發出詭異的光澤,像是能伸出手來,隔空將妖花佔為己有。
可惜。
他掙脫不開孟七的黑氣。
黑氣如同無形冰錐,他的手觸摸不到,卻能感受其帶來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