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肆的心里,更是他的神。
孟七連聲冷笑。
她這算是穿到了自己身上了。
原來,自己的前世,有這樣一個父親。
看著那張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孟七腦海里,所有的記憶都在回歸。
她和許肆年少初識。
認識許肆的契機,令人發笑。
孟七的母親,是北國公主,六月十九那日,是觀音娘娘的成道日。
公主出宮上香。
遭到匪賊擄劫。
是面前這個曾是乞丐的男人,救了孟七的母親。
上一輩的英雄救美,牽扯了孟七的姻緣。
孟七的母妃,是個善人,雖和如今的國王成親,依舊惦記著那些乞丐。
經常會去施粥贈藥。
一來二去,孟七也跟著認識了許肆。
小小的許肆,立志成為侍衛,保護王宮。
孟七告訴他︰“有天下,才有皇宮,江山穩,皇宮才能安!”
孟七不知, 同樣小小的她,在許肆面前說出那般話時,對許肆是有多大的震撼。
後來,孟七的外祖父駕崩 。
父親正式掌管王宮天下。
事實證明,從寒門走出來的,不一定都能成為貴子。
外祖父駕崩後,孟七的父王就開始了報復性享樂。
導致孟七母妃抑郁而終。
她再也沒有帶孟七去過貧民窟。
孟七再見許肆時,他已成為保家衛國的將軍。
這些年,不知他是怎麼過來的。
孟七只知,他消失了這麼多年,又走到了自己身邊。
只是後來的他, 沉穩了許多,露在外面的皮膚上,有很多猙獰的刀疤。
記憶在此刻被孟七的情緒打斷。
她嘴角勾著平靜的笑,說出的話,切齒又瘋批︰“自己爬上了我母親的床,得了這天下,就看不慣許肆一步步往上爬?”
“尺子都有二十厘米,你心里有尺嗎?丈量過自己嗎?知道自己有幾兩嗎?”
國王這次,徹底冷下了臉︰“真是個畜生!”
孟七將胳膊搭在老虎的腦袋上︰“想要長生?我看你長度沒有,畜生道摸的門清!”
許肆擰眉。
他能察覺到,孟七和國王已經徹底撕破臉。
既是如此,他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一路走來,趟血踩尸,也只是為回到她身邊,護她安虞。
若是,他的命,換不來她平安。
他是俗人一個,只懂,殺光她方圓十里。
那便,再也無人能夠傷害她。
許肆眸光詭譎的眯起,速度奇快的閃現到一名將士面前。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腦袋已經被許肆擰到了後背。
許肆奪過將士的刀,直指國王, 臉上的狠厲,令人膽寒。
“陛下應該知曉,許肆這些年為國是為了誰!”
他聲音在寒冷的雪山上響起。
國王身邊的侍衛臉上溢出極度的恐懼。
許肆若起殺心,人在他眼里,便不是人。
曾用一人腿骨為武器,斬殺百余人。
這樣的人,是披著人皮的洪水猛獸。
而現在,這頭猛獸,要不乖順了,要殺人了。
孟七嘴角漾笑︰“對嘛,這才是北國的大將軍,我們可以受制于人,但不能受制于小人!”
許肆揚起嗜血的笑︰“好,不受制于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