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不知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但是在醫院里,護士是最悲哀的。
拿著最低的工資。
上不敢得罪醫生,下不敢得罪病人。
醫生讓她們怎麼做,她們就怎麼做。
還要忍受奇葩病人的無理要求和無法解釋的奇葩問題。
不過。
護士提到了最關鍵的一點。
這位聖手,由于歲數大了, 醫院給她準備一間休息室,她的休息室,從來不許別人進。
就連衛生,都是她自己打掃的。
杭時將能問的都問完了,許肆在護士身後,一掌劈在護士的後脖頸。
有了姜恆的經驗,許肆收了很多力。
輕輕一觸。
護士就昏死過去。
等護士甦醒,剛才的一切,都會是大夢一場。
杭時和許肆,則是摸進了那位聖手的休息室。
此時已是半夜,休息室里沒有開燈,一扇窗戶正對外面。
窗外是醫院的醫療廢物周轉門。
外面萬籟俱寂,蛐蛐的叫聲,從外面傳來。
窗戶用的金剛網紗窗,紗窗焊死在窗戶上面。
杭時推了推,發現整扇窗戶都無法移動。
休息室,就是一間簡單的宿舍,桌椅,床鋪,一眼望盡。
根本就沒有能藏東西的地方。
“會不會是我們想錯了?”許肆問杭時。
杭時擰眉環顧四周︰“可如果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又會是怎樣?”
當事情只有一種可能性時。
即便那個可能不符合邏輯,也可能是唯一的真相。
就在二人還在疑惑時。
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
從未做過賊的二人,心中驟然一慌。
齊齊轉頭朝外看去。
便見一名矮胖的中年婦女,穿著白大褂走進來。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進私人休息室?”
許肆當即抓緊杭時的手。
外面的姜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放風這件事沒什麼技術含量,姜恆再不濟,也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個女人,不簡單。
杭時不慌不忙,揚起唇角,單刀直入︰“我們查到醫院流產下來的胎兒,心髒沒了……”
女人皺起眉頭,滿臉的不耐煩,掃一眼二人穿著的病號服︰“你們是精神科跑出來的吧?”
許肆︰“……”
杭時︰“……那你呢?又是哪里跑出來的老妖婆?”
女人不欲與杭時過多糾纏。
當即掏出手機給精神科的保安室打電話︰“你們那邊跑了兩名病人,帶上麻醉劑來我休息室。”
表面上看,女人沒有任何疑點。
畢竟,如果她的休息室里藏了東西,她是不會在這種時候讓旁人過來的。
不過。
杭時不那麼想,她歪著頭,笑吟吟的盯著女人︰“你是在叫同伙嗎?”
女人眸光微眯。
腫眼泡導致的三角眼,眼角下耷,垂著眼皮時,遮擋了眼中的狠毒。
給人一種極好相處的感覺。
她緩緩的將房門關上反鎖︰“年輕人不懂事,不知天高地厚,我能理解,只要你們承認,你們是精神科的,等會老王過來,我就會放你們走。”
她聲音低沉,極具壓迫感。
杭時不鬧不怒︰“是你養的小動物,偷吃胎兒心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