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解放和劉光天回部隊了。
……
生活還得繼續。
一個星期上六天班，偶爾還要加個班……
越窮越折騰，越折騰越窮，沒有辦法。
不過，話分兩頭說，窮則思變，變則通。
窮了折騰，可能繼續窮。也可能有一絲機會變富。所以，折騰還是有意義的……
當國家一窮二白時，只能全民齊心一起折騰，這樣式不行，就那樣式，反復折騰，只為搏取一線生機！哪怕錯了，也要繼續堅持折騰！直到找到一條正確的路……
……
上班路上，“何雨柱”看到了易中海和劉海忠兩個，一邊走，一邊低聲交談，不知道在聊個啥。
他們看到“何雨柱”騎車經過，故意把頭扭向旁邊，當沒看見。
“何雨柱”也不當回事。
省了打招呼了。
到了食堂，還是回到原先的大廚房。
他可不想真把自己當成何副主任，脫離群眾是沒有好下場的。
特別是在起步階段。
想想原劇中的傻柱，做了小灶菜之後，跟個大爺似的，每天晚晚地到食堂，然後捧著搪瓷缸子喝茶，到炒菜了才肯動手。把大工、小工的界線，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這樣做，是清省了、舒服了，結果就是十幾年三十幾塊錢工資。
當然了，現在，“何雨柱”倒不是為了工資，他純粹就是不想做“顯眼包”！
大家都是老百姓，就你䱇瑟。
大處弄不了你，小處就保不齊了。
至少，嚼點舌根，誰都會啊……
也許有人要說了，你個慫貨，有不服的，就干啊！干到他服為止。
可是，這真的解決問題嗎？按下葫蘆起瓢，干得完嗎？
人家口服心不服怎麼辦？
而且，人生苦短，人這一輩子，盡和人斗了，活個什麼勁啊？
兵者，國之大事也！
沒有足夠的利益，輕易不要選擇戰端。
……
“何師傅，看你這菜切的，又快又好，每一塊都一個模樣，像尺子量出來的。何師傅，有什麼訣竅嗎？教教大伙兒唄……”
一位姓馬的廚工，平時就和“何雨柱”關系挺好的，看見“何雨柱”切墩，無比羨慕。
以至于看著自己切出來的蘿卜塊，心里泛起一陣一陣的厭惡感，那嫌棄的神情，全都寫在臉上了。
“呵呵，馬師傅，沒問題，我簡單說說啊。”
“何雨柱”一邊回答，一邊手里的活不停，切出來的菜，依然一絲不苟。
“首先，大家對于切墩的基本知識，都是了解的。那麼，要想做到又快、又要好，第一個，就要做到認真，也就是精神集中，不能想東想西。其次，不要太刻意，強扭的瓜不甜，越是刻意，往往越是適得其反。再者，要去感知，每一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最佳方式，不可一而蓋之，生搬硬套。要找到自己最舒服的切墩方式。”
“何雨柱”稍作停頓，繼續說道︰
“說了這些，其實最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熟能生巧！做任何事情，你反復做、堅持做、一直做，總有一天，會做出一股巧勁來！要有愚公移山、鐵棒磨成針的精神頭。好了，我基本上就是這些感悟。”
旁邊老馬鑽研精神挺足，繼續問道︰
“熟能生巧我知道，但是，何師傅，我切墩十多年了，也算很熟練了，為什麼和你差距那麼大啊？你才切墩幾年啊。”
“馬師傅，熟能生巧是一定的。其實你的刀工已經非常不錯了，你覺得還不行，是因為你對自己要求更高。另外，刀工的提高，除了我前面說的那幾點外，人和人之間的悟性差異，還是存在的。悟性高的，或許他掌握竅門的速度快一些。但是，我要強調一點。”
“何雨柱”故意頓了一頓，加深大家印象。
“不論大家的悟性有多少差異，掌握竅門的快慢差多大，大家必須知道一點，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堅持不懈，屬于你的竅門，一定會到來！到時候，你再回頭看看，之前的一切堅持，都會是值得的！”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何雨柱”的話剛講完，三食堂的所有廚工，竟不約而同地放下手中的活，鼓起掌來。
“何雨柱”看到人群中，竟然還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楊廠長，他也在激動地鼓著掌。
好家伙，這一個幾千人大廠的廠長，一天天盡往食堂廚房跑，是沒有正經事干了嗎？
“何主任，你說得真好！我也深受啟發！太有水平了！怪不得廚藝這麼精湛！”
楊廠長湊上來就是一通馬屁！
“楊廠長您過獎了，過獎了。您這是有事兒？”
“是的，何主任，明天我邀請了一些對我們廠很重要的兄弟單位的關鍵領導過來，商量和生產相關的原材料配套供應問題，其中，有一位特別重要，他是鞍鋼供銷科的拍板人物，必須要招待好，所以我特地過來和你打個招呼。”
“哦，沒問題，總共幾桌人？關鍵人物有什麼喜好、有什麼忌口您知道嗎？”
“嗯，總共三桌人，據我所知，那位喜好粵菜，口味比較清淡，其他人就啥口味的都有了。”
鞍鋼的領導來自五湖四海。
“好，我明白了，我會做偏清淡一些的菜品。不過，楊廠長，做菜沒有問題，食材和調味料，你關照後勤那邊要準備充分。做粵菜所需要的食材和調味料，和北方差異比較大。”
“沒問題，別的不說，論打仗，我老楊可能不是個個兒，但是，找東西、跑腿兒啥的，咱老楊沒服過誰！”
好家伙，這是露底了？以前干勤務兵的不成？二十多年的老勤務兵？
“楊廠長，不用您親自出手，你呢，就關照一下後勤部就行，應該也不至于非常難找，我盡量找簡單點的菜式，等會兒我列個清單給田主任。楊廠長，以後您有什麼事，您直接吩咐田主任就行，不用特地過來的，耽誤您時間不是？”
“哈哈，正好有空，正好有空。”
其實，這位楊廠長的心里話是，咱有機會就來混個臉熟！
臉熟了，以後就好說話了。
他已經通過上次聊天，基本摸清了，這個何雨柱同志，喜歡低調一些，喜歡清省一些，別人給他面子，他也給別人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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