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雨水，起床啦！”
“哎，哥，我馬上起來……，哎？哥你回來啦？”
耳房的小門打開，一張清秀的臉露了出來。
“嗯，昨晚回來的。你一個人？”
問完，“何雨柱”伸頭往小屋子里面，仔細看了看，沒有發現其他人，心頭竟然有些失望……
男人至死是少年，老而彌堅，老驥伏櫪、壯志不已……
“沒有別人，就我一個！”
何雨水白了自己哥哥一眼，伸出小手把他往外推！
女孩子的閨房，看什麼看？
不得不說，十三歲的女孩，已經懂得不少了。放在古代的話，十三的女孩，有些都已經結婚了。
“行了，行了，別推了。雨水，快點洗洗涮涮，然後我們出去吃早飯。”
“啊？哥，出去吃？你有錢麼？”
“有！別問了，去不去吧？油煎果子油條）、大肉包！豆汁兒！想不想吃？”
兜里的錢都超過一千了，大戶！
“去，我馬上洗臉刷牙去！不喝豆汁兒！”
雨水匆匆忙忙地端著盆子去洗漱。
……
“哇，哥，大肉包子真香啊！我咋感覺他們家做的包子，比哥你做的香呢？哥啊，你要繼續努力啊！嗯！果子也好香……”
“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這妹妹看來也不咋會說話，吃飯罵廚子，老何家情商都不咋高，“何雨柱”暗想……
“哥你也吃啊……”
“嗯，我也吃，雨水，豆汁兒你真的不要？可好喝啦！”
“不要不要！我不要！像餿了的涮鍋水一樣，我聞都聞不了一點，拿遠點兒……”
“呃，好吧，你就是沒有享福的命……”
“喝這破玩意兒算享福的話，我寧願一輩子吃苦！”
何雨水的話斬釘截鐵。
旁邊，小飯店服務員的眼白都快翻不回來了……
“雨水，等下哥帶你去玩去，你想去哪兒玩啊？”
“嗯……，哥，要不，咱們去友誼商店去玩？我听同學說，那兒的東西又多又漂亮，還不要票。咱們去看看好不好？”
“何雨柱”一頭黑線……
“雨水啊，去那里買東西要外匯券的，沒有外匯券進不了門，很不幸，咱家沒有。”
“啊，沒有啊？那要不咱們去天橋去听相聲去？今天禮拜天，一準兒有！听我同學說，相聲可有意思了。”
“喲，你同學知道得挺多呀……”
“是呀，她爸常常帶著她出去玩的。”
說到這兒，何雨水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
“行啦，你有你哥，以後哥帶你玩。”
“嗯，好，謝謝哥。”
……
吃完早飯，“何雨柱”兄妹倆腿著，就去了天橋。
距離有點兒遠，正好消消食。
酒旗戲鼓天橋市，多少游人不憶家。這是清末詩人易順鼎的詩句。很好地描述了天橋這個繁榮的平民百姓的市場。
唱戲的、說相聲的、打快板的、拉二胡的、賣大力丸的、耍猴的……
禮拜天的天橋，真的非常熱鬧，人潮涌動，摩肩接踵……
據很多老人說，這已經是比不上從前了。
以前，賣藝的人還要多很多。
地上畫個圈，擺個盤兒，就可以開始表演。
不禁你表演啥，只要有彩，有人肯掏錢打賞，就能一直演下去……
什麼古彩戲法、噴火、評書、快板書、抖空竹、舞叉、硬氣功，啥都行。
如果你想糊弄事兒，自有看客給出評判。
不給賞錢，甚至不帶看你，你就自動擺不下去了。
……
互聯網時代穿越過來的“何雨柱”在網上，啥沒看過？
就是一群狗子跳舞，一會兒排成s，一會兒排成b的那種，都不算啥稀奇東西。
所以，一路看來，也就湊個熱鬧，捧個人場。
何雨水就不一樣了，她年紀又小，又沒人帶，從來沒有來過天橋，這小丫頭可是頭回見著這麼熱鬧的地方。
見到個啥都走不動道。
看到耍猴的，就盯著幾只猴子不放，看架勢，就是恨不得想帶回家的樣子。
家里已經有個大橘貓了還不夠，再帶個“齊天大聖”回去，家里可不要鬧翻天了。
“何雨柱”想想那畫面都覺得可怕。
然後看到人家表演噴火，也不管大熱天的熱不熱，一個勁兒地往前鑽，想看個仔細、瞧個明白……
又看到變戲法的，何雨水那小小的腦袋瓜子里面，那還沒有太成型的三觀，有了被顛覆的傾向……
這無中生有可還了得？
這白紙變錢，一疊平平無奇的白紙，變成了一把大黑十，這掙錢這麼容易的嗎？
這還上啥班啊？
天天裁白紙玩，不就可以了嗎？
“何雨柱”一邊說著“這些都是假的”，一邊硬拉著手，才好不容易把何雨水從那個變戲法的“大師”攤邊拉走。
不然，估摸著，“大師”表演到晚上，何雨水就能一直看到晚上……
即便被自己哥哥拖走了，一路上，何雨水同學還是繼續和哥哥探討，它怎麼就假了？怎麼看，怎麼真啊！到底什麼原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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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也挺財迷啊！
相聲也看了幾段，有極傳統的大基本功相聲，也有那種嘩眾取寵的髒髒包相聲……
不過，總體來看，還是髒髒包相聲，看得人多一些，賞錢也多！看來，普通老百姓中，還是俗人居多。
何雨水同學不太听得懂有些包袱，畢竟年紀還小。所以，很多時候，只能人笑亦笑，跟個場子……
“何雨柱”是久經燻陶的，好多包袱、笑點都熟，都是老梗兒，觸發不了笑點。
他算有些理解了，為啥說笑話的人，他自己不笑了。
自己都說幾百遍了，所有梗兒對他自己來說，已經爛熟于心了，哪里還能有啥笑點？
不過，“何雨柱”看到雨水開心，他也挺開心的。
兄妹倆溜著、溜著，就發現熟人了！
劉光天和閆解放！這倆哥們也撂攤呢！
兩三公分的木板條，十來公分的鐵釘，不用錘子，就用自己的手掌，一下一下，把鐵釘拍進木板條，拍到底！
這還不算完，只見閆解放脫了短袖襯衫，露出排骨一樣的身材，在眾人慘不忍睹的眼神中，用釘著釘子的木條，拍向自己的肋骨……
就用的釘子尖的一面，愣是又把釘子給頂了出來，算是拔釘子了。完美閉環。
反正，圍觀的眾人，既不敢看，又想看，充滿了矛盾的氣息……
反正給錢的人多極了，雖然都是幾分、一毛的，但是，架不住人多啊，真的挺賺錢的……
何雨水同學在旁邊都看傻了！
這是拿命在掙錢嗎？萬一那釘子，扎進肋骨里面，這要花多少錢才能醫好啊？
放假前就听說隔壁班的劉光天在他們班里面表演硬氣功掙錢，原來是這麼掙的啊？玩命啊？
這二大爺、三大爺這麼狠嗎？逼得自己家孩子，自己倆同學，這麼玩命掙錢？
這真的好嗎？
“何雨柱”倒是很贊同，自己這兩只名義上的御獸，想到這樣的辦法去掙錢。
這也算充分利用了淬皮極致、刀槍不入的強大能力了。
“何雨柱”還觀察到，閆解放還時不時地利用自己的天賦“貔貅的通天肚”，將攤子前盤子中的賞錢，收掉一部分進自己的空間，讓盤子里的錢，總是有一點，卻又不顯多的樣子……
這閆埠貴教出來的，經濟頭腦真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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