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綠皮火車，速度是真的慢。
四九城到保城，也就是一百五十公里左右的路程，火車居然開了四個多小時。
而且，還只買到了站票。
這個時候，乘火車的人特別多。如果不是提前兩三天預先買好票的話，就基本上只有站票了。
不光坐票稀缺，臥票的話，提前都不行，必須要有一定的職務，或者身份，才有資格買！
“何雨柱”拿著軋鋼廠開出的探親介紹信，提前兩天去的四九城火車站，結果，很不幸，只剩站票了。
愛買不買……
所幸的是，站票它便宜了不少，也就一塊兩毛錢。如果是坐票的話，需要三塊三毛，才能搞定！
好吧，省一點是一點……
反正，站上三、四個小時，對于“何雨柱”而言，真的算不上什麼。
在廠里干活做大鍋菜，加上窗口打菜，有時候一上午都撈不上坐的時候，毛估估也要有個三、四小時了！
不過，光是站，還不算啥，關鍵它還擠！
列車員來來回回檢票啥的，經常被擠住，走不動道……
好不容易火車到達保城，“何雨柱”長舒了一口氣！
還是後世好啊，那高鐵，又快又寬敞，高級乘坐體驗……
……
保城，循著記憶，“何雨柱”找到了白寡婦家附近。
先就近找了一家招待所，安頓好住的地方。
可不能像上次那樣，急匆匆地來，急匆匆地回，和妹妹兩個，辛辛苦苦來回折騰了三百多公里路，何大清的面沒見著不說，連飯都一頓沒吃！更別說住一晚了！
這次，必須要見到何大清這個老畢登！
當天不行就星期六，星期六不行就星期天！
不管你是被白寡婦家隱瞞的也好，還是自己故意不見也好，哥這次一定要把你個老畢登給逮出來！
實在不行，砸破白寡婦家的門，也要見到何大清！
“何雨柱”暗暗決定。
……
傍晚，白寡婦家旁邊的街口，“何雨柱”終于截住了下班推著自行車回家的何大清。
“何大清！”
雖然念了n遍信念、演員的信念，“何雨柱”依舊沒有把一個“爸”字叫出口……
前世前身五十幾歲的記憶，想讓自己叫一個比自己還小上幾歲的家伙為“爸”，這濃濃的羞恥感，讓“何雨柱”不得不喊了一聲︰“何大清”。
“咦，傻柱？你怎麼到保城來了？”
何大清轉頭看到隱藏在街角一棵行道樹後面的“何雨柱”，感覺非常突兀。
看著眼前還算年輕的何大清，“何雨柱”非常平靜。
“找個地方，咱們聊聊？”
“何雨柱”對何大清說道。
何大清斜眼看了看白寡婦家緊閉的大門，遲疑了一下，說道︰“好，跟我走……”
“還是跟我走吧，旁邊的搪瓷廠招待所，我開了個房間，咱們在那邊聊……”
“嗯，好吧……”
何大清倒也是非常干脆。
……
保城搪瓷廠招待所，“何雨柱”訂的房間內。
“父子”兩人相對無言地坐了許久。
六、七年未見，那種陌生感，讓兩人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好吧，這是單指何大清的……
“何雨柱”才穿越過來三個月左右而已，更何況，他本來也不過是從電視里面看到過何大清而已，他只是在打量這個幫白寡婦家拉幫套的傻缺……
“傻柱，這次，你過來，是有什麼事兒？”
何大清終于打破了沉默，開口了。
誰先開口誰氣弱。
何大清的氣勢頓時泄了不少……
“六年多前你不告而別，六年多來你杳無音信，六年前我和雨水找到保城來，也被拒之門外，你不打算解釋點什麼嗎？”
“何雨柱”的語氣異常的平靜。
反正已經不是本人，根本沒有情緒波瀾……
對于“何雨柱”如此冷靜地說出這些事，何大清明顯是不習慣的。
他的腦子里面，自己這個好大兒，一向是莽撞而無腦的存在，怎麼可能像現在這樣，冷靜而有條理地敘說……
難道是因為當了六、七年的家，這家伙成熟了？長進了？
如果說真是這樣的話，當初自己真的走了一步妙棋！多贏啊！
何大清這老畢登，自行展開了頭腦風暴，還自鳴得意起來……
面對何大清的暫時性發呆，“何大清”耐心很足。
反正，人都在眼前了，總要說清楚了的，不然可別想走……
何大清總算從自己的yy中清醒了過來，才想起了好大兒的問題。
“傻柱，當年你爹我之所以突然之間離開四九城，主要原因是因為當時軍管所馬上要嚴查居民成份。我在當時卻是有所隱瞞的。”
“我們家非但不是三代雇農，而且，是有點錢的，只不過，你媽生了雨水後身體不好，給她看病，我把錢花了七七八八，不剩多少了。”
“而且，小日子當年佔據四九城的時候，你爹我也被他們搞進軍營，給他們做了一年多飯，還被一個小日子大佐吆西吆西地，常常夸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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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院子里面的聾老太和賈家人，都清楚得很。我就是怕他們搞事兒，所以趕緊自動離開四九城，省得麻煩。”
“然後，你們兄妹倆的生活，我是拜托給易中海的，整個院子里面，也就他看著還靠譜一點。”
“你當時腦袋里面滿是漿糊，除了幾張菜譜，就沒剩啥了，雨水也小，跟你們我也交代不明白。”
“所以，我留了兩百萬舊錢給易中海，讓他看著幫一把。然後，到保城後，我也時不時地給他寫信匯款，雖然不多，但是，你兄妹倆活命應該夠了吧？”
“至于你說你和雨水來保城找我的事兒，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時我剛來保城，新進的單位，急著掙表現，經常晚回家。這個白芷晴，居然會瞞著我，一點兒風聲都不漏，這心思，有點兒毒啊……”
何大清娓娓道來，條理挺清晰，看來，只要非“曹操”狀態 老家伙的腦回路，還是挺正常的。
不過，這白寡婦的心思，就僅僅是有點兒毒嗎？
兩半大孩子，遠跨百公里，來找親生父親，不讓見不說，最後連他們來過的消息都給隱瞞了！這叫有點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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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龜駝石碑！活該苦熬一輩子！
“那個，易中海那邊，你留下的錢，和匯過去的錢，有沒有專門說明，需要交給我和雨水使用？”
“何雨柱”不想管白寡婦的事情，反正，這樣的貨色，永遠不會發達的，格局太小了。做點壞事也是狗狗祟祟的，不上台面！
但是，易中海那邊，他必須要搞清楚。看看那個老畢登的下限在什麼地方。
何大清遲疑了一下……
然後說道︰“哦，這個倒是沒有特別說明。我當初是想著，把事情做得隱蔽一點兒，盡量不要把我的事情牽連到你們兄妹倆頭上。所以，基本上信中的內容都寫得比較含糊……”
“前前後後，總共給了他多少錢？”
“大概齊，照新錢算的話，也得有個五、六百吧……”
“好吧，你所托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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