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德宗說的那樣,剛過三月,四國要求上供的的國書就經由四方館的各國使者遞了上來。
永蒼和皓虎都在原來的基礎上翻了一倍,並且著重要求了青霉素的數量。
按照兩國要的分量來看,怕是想要將青霉素全部收入囊中。
朱雀和玄武倒是還可以,只在原來的基礎上加了兩成,但同樣對青霉素的數量做了調整,比起永蒼和皓虎也就少一些而已。
德宗只看了個開頭就將國書放到了一遍。
“欺人太甚!”
“這樣和直接開搶有什麼區別!”
容小小倒是認認真真的把國書看完了,她也想知道人的胃口能有多大。
看完以後,容小小感嘆,這都不是獅子大開口了,這是河馬大開口!
這也是真敢下嘴啊,恨不得一次上供直接掏空了景元。
容小小直接把國書往桌子上一扔,看著下首的四方館館長。
“不給,不批。”
四方館館長……
“那四國使者那邊……”
容小小冷笑“這還用本宮教你?”
“四國使者以前是怎麼處理與景元相關事件的,你不知道?”
“他們只能做你就怎麼做,同樣是與外國使者溝通的職位,你還是東道主,難不成還不如外來人會辦事。”
四方館館長思考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以前四國使者在處理與景元的沖突案件時,用的最多的就是拖,顧左右而言他。
哪怕罪證確鑿,四國使者也會想辦法將問題的本質替換,從而減輕自己國民所受的處罰。
四方館館長汗顏了,這,這不是一碼子事啊。
這可是國書啊,哪那麼容易糊弄過去。
他哪有皇上的能耐啊。
“殿下,臣……”
容小小面容一肅“不能干就換人,正好最近翰林院都快人滿為患了,都是科舉出身,總有嘴皮子利索的。”
四方館館長……
“微臣定不辱使命。”
鏗鏘有力的幾個字落地,四方館館長行完禮後就退了出去。
背影挺直,透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涼壯闊感。
德宗……
容小小……
完蛋玩意,他至少面對蒼陌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慫過!
德宗在心里哼哼了幾聲,看著案上的國書,手一揮全扔在了地上。
容小小全當沒看見,福祿也無視了此舉,只是一雙眼楮環視殿內的小太監們,目光如同鷹隼一般,看的小太監們連忙低眉垂眼,不敢抬頭。
福祿很滿意,收回了視線。
德宗看著散落在地的幾本國書,憋了憋氣“等著吧,最多兩月,四國制定會派人過來,劉能拖不住的。”
容小小也知道,四國若真的想用上供物品做借口,哪怕四方館館長——劉能再怎麼舌燦蓮花也沒用。
“那就等到時候再說。”
如德宗和容小小所說,劉能確實有幾分口才,說的四國使者暈暈乎乎,但人一旦有了目標,哪怕你說的在天花亂墜也是無用。
四國使者早就得到了國君的命令,務必要盡早落實供品一事,因此哪怕當時被劉能忽悠的頭暈目眩,第二日也依靠著對國君命令的忠誠愣是講話題繞了回去。
都是做外交官的,論語言的溝通藝術,誰不比誰精。
不過半個月了,劉能就開始叫苦不迭,嘴角的火泡一個接著一個,頭頂的發際線看著也好像倒退了不少。
“皇上,殿下,不是臣無能,實在是臣盡力了啊。”
御書房,和半個月前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人,同樣的位置,不同的是半月前還算精神奕奕的中年人如今看著竟然有些老邁了。
劉能跪坐在地上,眼淚嘩啦啦的往外流著,對著德宗和容小小一頓哭訴。
“皇上,殿下,您看看臣,臣實在是別無他法了。”
“四國使者咬定了供品一事不松口,臣已經實在想無可想了。”
半個月的博弈,劉能可以用水深火熱來形容,四國使者越來越不好糊弄,甚至最近還有聯手的跡象。
他現在整宿整宿的睡不著,偶爾睡著了夢里也全都是四國使者那幾張臉,以及自己辦事不力被撤職的噩夢。
劉能快要瘋了,早知道他還不如直接辭職不干了。
德宗看著眼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人,心下無語。
“你又怎麼了?這才半個月你就堅持不住了?”
他當時面對蒼陌的質問還堅持了一個半月呢,而且最終大獲全勝!
劉能苦著臉,這哪里是他無能,他一個人面對四個人,就一張嘴如何說的過對方四人。
劉能也不想辦事不力,但事實就是他確實沒辦好。
容小小看劉能的樣子,今日再不拿出解決辦法,她怕對方出事。
“找個時間,本宮要見一見他們四人。”
就能眼楮一亮,立刻磕頭謝恩。
“謝殿下體諒,臣這就去安排。”
說完又磕了個頭,麻溜的退了出去。
德宗看向容小小“你真要去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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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小小點頭“我去了才有的談。”
供品一事本就是有商有量,四國使者咬定了不松口肯定是收到了國內的消息,既然如此讓劉能去拖延的意義就不大了。
她去,不管結果如何,四國勢必要加快進度,或許要不了兩月,四國就要派人往景元趕了。
四國使者收到消息後,立刻聚在了一起。
放在以往,他們是互相看不順眼的關系,但現在他們願意摒棄前嫌合作一回。
“怎麼說?”
永蒼國使者微抬下巴,眉宇間的高傲毫不掩飾,掃視過其他三位使者,永蒼國使者心下有些不滿。
身為上國,他本該是四人中地位最高的,結果愣是混成了地位平等。
皓虎國使者看著永蒼使者那表情,臉上帶出了嘲諷。
得瑟什麼,總想著壓人一頭,也不看看有沒有那個能力。
“能怎麼辦?”皓虎使者不陰不陽的懟了一句,“他國儲君要見,你還能拒絕不成。”
“你……”
永蒼使者黑了臉,看著皓虎使者目光里都是憤怒。
兩國算是老矛盾了,彼此看不順眼那是理所當然的。
朱雀使者沒出聲,淡定的喝著茶,身為朱雀朝臣,國君的命令是必須執行的,他無需插嘴,反正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
玄武朝臣也沒有出聲,高大的身軀坐在椅子上,竟顯得椅子有些小了。
玄武最近因為立儲一事,朝廷出現了些許動蕩,主要是幾個皇子不服氣,糾結了一些朝臣鬧了一頓,當然已經讓祁王殿下收拾的七零八落了。
但很明顯朝廷中還是出現了一些不好的聲音,玄武使者當然也收到了消息,但信中也寫明了讓他不必太過堅持,圓滑些處理。
因此玄武使者也不準備出什麼風頭,讓永蒼和皓虎爭去吧,反正最後得利的都是四國,不可能撇下他們。
窗外屋檐下,一抹暗影靜靜的隱在那里,將屋內對話听的一清二楚。
等到屋內四人散去,屋檐下的人影也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
過了片刻,一只白鴿展翅飛出了四方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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