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歲的容小小光華初綻,二十一歲的容小小波瀾不驚。
很少有人再能從容小小得面部表情上推測出她在想什麼,就像是後世明星們必修的表情管理,古代的上位者也有些自己的表情管理秘訣。
要麼凡事高深莫測,要麼所有波瀾不驚。
容小小選擇了後者,畢竟高深莫測這東西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太難。
她怕把自己演成神棍了。
所以哪怕是去和自己未婚夫約會,容小小也沒有絲毫嬌俏的模樣,照舊面癱著一張臉去了。
君不離嘴角照舊掛著淺笑,一對小情侶仿佛走了兩個極端,一個時常面無表情,一個總是唇角輕勾。
再次見到容小小,君不離眼底的笑意真誠了些。
算起來,他們應該快兩年沒見了,記憶里的容小小還停留在十九歲的時候。
嬌嬌小小的一個粉團,十分惹人疼惜。
結果兩年不見,容小小的身高躥的十分快,眼下已經一米七二左右,亭亭玉立的站在那,美則美矣,卻多了份不容褻瀆的孤傲感。
君不離停在亭子外,看著坐在亭中的女子,眼神有些恍惚。
對方已經站的太高,他卻好像一直停留在原地。
君不離眼里閃過暗色,站立在亭下遲遲不肯邁出一步。
容小小看著君不離過來,停在了亭子外,眉頭一皺“愣在那干嘛?吹風嗎?”
時下已經進入十一月,雖還算不上嚴冬,但風已經有了刺骨感。
君不離看著容小小皺眉的模樣,眼中的籌措突然就散了。
他的小小,從來就不是扭捏的女子。
德宗在休息了一個月後,終于再一次上了早朝。
朝臣們恨不得擊鼓傳花,好好慶賀一二。
他們這一個月過的太難了,難得他們都想辭職不干了。
“皇上。”
朝臣們淚眼連連,全是激動。
“臣等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常說的話語里,飽含著朝臣深切的祝願。
皇上,您可一定要活得久一點,最起碼也得死在太女殿下後頭!
德宗被朝臣們的聲音弄的惡寒不已。
怎麼了這是?
改脾氣了?
打從德宗登基到現在,他就從來沒有朝臣這麼真心實意的祝願過。
德宗很感動,看來他這個皇帝當的還是很不錯的嘛。
“眾卿平身。”
德宗很開心,美滋滋的坐在龍椅上看著眾位朝臣,就覺得站在前排那幾個老頑固的胡子都有型了幾分。
朝臣們起身,福祿正準備喊流程的時候,德宗納悶的開口了“還有太女殿下呢,你們怎麼不給她跪安?”
“朕不過休息一月而已,爾等連這點規矩都沒有了?”
容小小呵了一聲,淡淡的開口“沒事,本宮不在乎。”
德宗卻蹙緊眉頭,教訓道“這不是在不在乎的問題,是違背禮制!”
朝臣們這時候和他們扯禮制了,之前干什麼去了!
誰家儲君還沒登基,就已經開始享受登基之禮了!
朝臣們很不忿,剛因為德宗上朝升起的喜悅此刻全都消失殆盡,毫無表情的又跪了下去。
“給太女殿下請安。”
奶奶的,他們一個個朝堂重臣,現在就跟後院里的妾室一樣,每天按時按點的去給主母請安。
一想到把自己比喻成了什麼,朝臣們的臉就又黑了三分。
都給氣的瞎聯想了!
容小小一挑眉毛,對著滿頭黑線的朝臣們輕點頭“起吧。”
朝臣們……
看看這輕描淡寫的語氣,比那當家主母還有威嚴。
————
呸呸呸,什麼當家主母,他們是朝臣!朝之重臣!怎麼還真把自己帶入妾室了!
邪了門了!
譚濤再一次出列乞求致仕,德宗沉默了好一會兒,同意了。
他確實對譚濤多有優待,也有不舍。
但無論如何,對方試圖推翻他閨女制定的政策,且並非出于為國為民,德宗難受了一會兒還是接受了對方的致仕書。
譚濤的頭發已經全白,看著上首的德宗,重重行了一禮。
“老臣愧對皇上重托,今後願吾皇身體康健,萬世千秋。”
德宗嗯了聲,語氣低沉沉的,肉眼可見的萎靡下去。
容小小看了德宗一眼,隨後又望向下手的譚濤。
她爹剛登基的時候到底是有多缺人才,連這麼個頑固都當成了寶,戀戀不舍的。
譚濤站起身,退回隊伍內,老眼里閃過不舍。
過了今日,他就徹底告別景元朝堂,他們一族也已經準備好,啟程回平洲老家。
今後,除非族中子弟有了出息,怕是再無打算踏進國都半步了。
他在國都生活了大半輩子,終究還是沒能在此扎穩根基,老了老了還是要落葉歸根啊。
譚濤正感慨著,就听見容小小開口“譚老,本宮听聞爾族中有二子,雖無經世之才,卻行事平穩,入手之事從未有過紕漏,且每個步驟都有記載過程,此事可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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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濤一愣,愣了會兒才想起容小小說的是誰,遂又出列回話道“回殿下的話,確有兩人。”
“一人是老臣的幼孫,名喚譚靖禮,今年二十有四,另一人則是老臣堂兄的二孫,名喚譚靖責,今年三十有一。”
“說來慚愧,此二人學識不精,連舉人功名都未有,所以家里使了關系,讓他二人當了一個賬房。”
那可真是慚愧了。
御史中丞之孫去給別人當賬房,不是慚愧是什麼。
朝臣們有的露出同情之色,有的卻一臉鄙夷。
容小小嗯了聲“本宮有意讓這二人去國都剛設立的榮安錢莊做賬房,譚老意下如何?”
容小小查過譚家,確實是沒什麼讀書的人才,但意外收獲還是有的,就是她剛剛點名的兩人。
譚靖禮和譚靖責二人有自己的對賬方式,每一筆資金的出入都要去找當事人簽字,有時候為了一筆賬目兩人甚至要去找七八個人,因為此兩人在工作的地方人緣不是很好。
若不是有譚濤在朝為官,早就被掌櫃的開除了。
可容小小卻覺得兩人的方法不錯,既交代了銀錢的出入處,出了事不至于他二人頂包,又弄明了賬務,只要想查幾乎不費多大功夫就能查清。
剛好德宗還舍不得譚濤,干脆就將此二人留在國都,而譚濤身為二人的長輩,深諳朝堂官場的黑暗,勢必不可能讓二人毫無戒備的留在國都,肯定會留下為二人出謀劃策。
榮安錢莊的本部雖然名義上設立在涼州,但涼州是容小小的封地,被朝臣默認獨立運轉,因此實際上國都的榮安錢莊才是朝臣甚至景元百姓們默認的本部錢莊。
再加上榮安錢莊已經是明面上的由皇帝一手主管的錢莊,朝臣們更是得以身作則,多多往里面存錢才是。
譚濤呆住了,官場上待了幾十年,他如何不明白容小小話語背後的意義。
譚濤老淚縱橫,跪地行禮道“任憑太女殿下做主。”
朝臣們剛剛有多同情譚濤,這時候就有多嫉妒。
榮安錢莊啊,未來前景幾乎是明擺的光明,一個官位換兩個小輩進去,簡直賺翻了好麼!
只有德宗鼓著臉,憋著氣,悶悶不樂。
致仕的事答應早了!
早知道他就再拖一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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