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北侯是個很識時務的人,在得知君家的兵權也上交之後,就已經準備好將水路航道交出去的打算了。
但交出去也是要有條件的,好歹是他大半輩子攢下來的家底,就算要交也得讓他心甘情願不是。
靜北侯和徐常在曾經說過,待到時機成熟,他肯定會積極響應,但若是沒到時候,就是皇太女,也不可能強行讓他交出家底。
徐常在被選進國都所時,靜北侯曾和他私下談過。
“常在,你覺得君不離為何要選你入國都所?”
徐常在的回答很識相︰“因為爹。”
靜北侯掉頭,嘴角勾起︰“不愧是我兒子,若是跟爹一樣浸營商道,必定會讓我靜北侯府的財力更上一層樓。”
徐常在抽了抽嘴角︰“爹,祖父會殺了你的。”
靜北侯不在乎︰“他都死了好幾年了,還能管到我!”
徐常在呵呵︰“等祖父下次給兒子托夢,兒子會告訴祖父一聲的。”
靜北侯︰。。。。。
大可不必!
靜北侯咬牙切齒︰“我可是你爹!”
徐常在微笑︰“所以我肖父。”
靜北侯︰不肖子孫!
靜北侯為人識時務,得大體,商場上不說戰無不勝,那也是九贏一輸。
再加上他對商業那敏銳的直覺,出身靜北侯府的家世,都是他在商場上無往不利的資本。
只有一點,靜北侯信鬼神,前任靜北侯活著的時候,靜北侯是一點都不听對方的話。
等到老侯爺仙逝後,靜北侯反而事事都要去求老侯爺的指示,美名其曰,讓他爹在下面為他指路。
每當這時候,靜北侯府的所有人都會帶著一張便秘的表情。
這叫什麼,老侯爺活著的時候千方百計不讓你從商,你愣是不听。
等老侯爺故去後還巴巴的去問人家商業前景,他們要是老侯爺,哪怕詐尸也得把這不肖子孫打一頓!
靜北侯感嘆道︰“兒啊,打你進國都所,為父就深感悲痛,俗話說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一個商人如何跟你這官府斗,你要是來個大義滅親,還不得把你老爹的棺材本都給掏空了。”
“你想起這,我就悲傷難掩,眼淚都……”
“爹。”
徐常在一臉黑線。
“你要是再演下去,我就去找祖母了。”
靜北侯︰。。。。
不孝子!
靜北侯嘆口氣,語氣突然變得嚴肅。
“常在,國都所是你的機遇,抓住了。”
“太女殿下強勢,兵權已經盡數歸于朝廷,景元情勢已定。”
“就算過後朝臣再怎麼搞事,也沒用,兵權,財政都握于一手,他們想的再好也不過就是戲台上的戲子,全看觀戲人想要如何。”
“涼州榮安坊,榮安商行,榮安錢莊……這一樁樁,一件件,背後是誰的手筆咱們這些做生意的都知道。”
“還有靳 安那個鐵公雞,看著一心為國,是個保皇黨,但你爹敢給你打包票,他絕對是太女殿下的人。”
徐常在是真的驚訝了︰“怎麼會?”
靜北侯冷哼︰“也就騙騙你們這些小孩子,放在你爹面前,他那點小九九算什麼。”
徐常在很想說自己不信,但事實上他爹如果肯定一件事,那這件事十之八九就是真的。
這也是他祖父為何死活都要把他爹拉回官場上的原因。
實在是天賦過人啊。
靜北侯看著徐常在,末了嘆了口氣︰“罷了罷了,終究還得是你自己去闖,為父老了,看不了你多久嘍。”
徐常在︰“爹,你昨天還說自己老當益壯,起碼活到一百多呢。”
靜北侯︰。。。。。
他的棍呢,小兔崽子,他要家法伺候。
靜北侯上交水運航道的事並不是秘密,畢竟這可不是小事,水運航道所牽扯的太廣,一條航道上所經過的州府,郡縣,以及沿途的落腳點,接頭人,甚至那條道路上有無水匪都在考量之中。
而且,靜北侯可不單單只是上交了水運航道而已,還包括水運必須的船只,靜北侯也一律上交了。
知道消息的眾人誰不佩服靜北侯的孤注一擲,所以對于此次領頭的人選每一任表示反對。
他們本來還納悶為何靜北侯會如此慷慨,那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商人思維在他那里被應用的淋灕盡致,像這種慷慨解囊的事不像對方能做出來的啊。
現在想想,原來是想用此事給他兒子鋪路啊。
這麼大的利益都能拱手讓人,誰不說一句靜北侯威武。
徐常在面無表情的領命謝恩,下朝後就悶頭往殿外走,絲毫不管身後那些想要攀談之人。
常溫玉,池子揚和君不離湊在一起。
“常在指定是生氣了。”
常溫玉嘆息道。
池子揚羨慕道︰“靜北侯真好,花那麼些錢就為了給常在鋪路,哪像我,多花一兩銀子都得挨我哥一頓訓。”
君不離給池子揚打眼色,示意池子揚別亂說話,可惜打的有點晚了。
池子揚他哥從他背後走出,冷笑道︰“沒辦法,你哥沒有靜北侯的能耐,整天只會算計你那幾兩碎銀,要不你去認徐常在當大哥,指不定還能給咱家撈點銀子回來。”
池子揚︰。。。。。
我的哥誒,你可真看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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