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用和忠厚此時的心情可以用烏雲密布來形容。
“好個雲貴妃,這是拿咱家當隱形人,一點都沒放在眼里呢。”可用本就陰鷙的臉更加陰沉,面色白的不似活人,仿佛地獄回來的惡鬼一般。
忠厚老實的面孔上布著陰狠,語氣卻帶著一股憨勁︰“看來咱們也該動動了,也得讓人知道皇上身邊不是一個人都沒有的。”
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容小小此時的心情就一句話,她要弄死雲貴妃!
其實雲貴妃拿蝦茸餅喂給德宗的時候容小小並沒什麼想法,她知道雲貴妃不可能現在對德宗下手。
可當雲貴妃拿著柑橘給德宗的時候,容小小清楚了,雲貴妃雖然不敢對德宗下手,但她敢拿德宗的安危來威脅別人。
這個念頭一出,容小小心頭的火怎麼也壓不下去了,就在她快爆發之時,德宗過來了。
“小小,你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不喜歡橙色了?”
容小小翻了個白眼,語氣還帶著慍怒︰“我怕被毒死。”
!!!
德宗雙目圓睜,被嚇得打了個激靈。
“毒…毒死?!”
容小小看便宜爹拿被嚇的模樣,嘴巴張了幾次到底還是沒說出口,懨懨地點點頭就不說話了。
德宗還想問什麼,就听戲台上奏樂聲陡然激烈了起來,他下意識回頭看過去,只見偌大的戲台上如今只余一位花旦在上表演。
花旦身姿玲瓏,語調婉轉,好似黃鸝鳥在耳邊吟唱,又似深澗泉水悅耳叮咚。
德宗不由得看痴了,此時此刻那台上的人就宛如九天的玄女一般,讓他痴迷。
看到此情此景,在場的宮妃哪還有不明白的,台上人一開始就是奔著皇上來了。
陳妃又被氣的渾身顫抖,她咬著牙吩咐春彩,恨聲道︰“去給本宮查,敢拿本宮當墊腳石,本宮饒不了他們。”
春彩連忙下去吩咐宮人仔細查,這次的生辰宴陳妃可以說是一敗涂地,現在又來這一出,恐怕怡景宮的奴才們要不好過了。
德宗被台上的戲子勾走了全部心神,容小小看著台上人,臉色變得沉郁。
別人不知道,她可知道。
台上人名喚黃鶯兒,是京都有名的明伶,靠著人比花嬌的容貌和婉轉多情的嗓音深受達官貴人的喜愛。
上一世,德宗也曾將她納入後宮,寵愛有加,巔峰時連雲貴妃都要避其鋒芒。
可事實上,黃鶯兒是永蒼國太子蒼陌的人。
永蒼國是景元王朝的上位國,每年景元王朝都要向永蒼國上供黃金萬兩,白銀數十萬,還有數不盡的藥材糧草。
就這,蒼陌還不樂意,還派了美人過來臥底,臥底的目的只有一個,拿到燕雲十三關的城防圖。
燕雲十三關是景元王朝邊境最重要的一道防線,只要攻破了燕雲十三關,景元王朝就如探囊取物,毫不費勁。
上一世,冠軍侯被雲黨陷害用的理由就是燕雲十三關中涇渭關的城防圖。
涇渭關算是十三關中比較小的城池之一,卻有著承上啟下的作用。
也因為此,當涇渭關的城防圖出現在白虎國將領手上時,德宗連冠軍侯的辯解都沒有听,直接下了大獄,株連九族。
叛軍攻城那天,德宗本來是能逃出去的,誰知跑的路上遇到了黃鶯兒,德宗不忍美人垂淚,就帶著她一起跑。
結果去接閨女的路上,遇到了收信過來的雲貴妃一行人,直接被送敵了。
這些事都是後來雲貴妃一點點講給小姑娘听的,語氣諷刺而又冰冷。
“你那個死鬼爹早就不記得你長什麼樣子,偏偏跑的時候還非得帶著你,要不然又怎會遇到黃鶯兒那賤人。”
“她要不給本宮傳信,我父親還不一定能拿下今日的潑天富貴。”
那每一句,每一字,對小姑娘來說,都如刮骨鋼刀,一刀刀的刮在了她的身上,心上,靈魂上。
而蒼陌,在新朝剛立的第二天,就率兵拿下了燕雲十三關,逼迫新朝繼續上貢,且貢品翻倍。
“好。”一聲大喝打斷了容小小的回憶,德宗此時雙眼湛湛,目光不錯的盯著台上之人,朗聲笑道。
“唱得不錯,賞。”
容小小看到這氣不打一處來,啪地一聲將手拍在了桌子上。
“賞個屁。”
不大的圓桌在巨大的力量沖擊下,四分五裂,桌上的瓜果點心四處散落,整個御花園都因為長公主殿下的一巴掌寂靜了下來。
“小…小小。”德宗咽了咽口水,剛冒出的色心讓閨女的一巴掌扇了回去。
容小小氣息微粗,胸膛起伏,臉色慍怒。
“你剛剛說什麼?”
德宗看著閨女的模樣,有些肝顫,他起身向後挪了挪,在踫到忠厚那壯實的身板時才稍稍放了心。
“朕,朕說什麼了?”
容小小冷哼,“你要賞誰?”
德宗吶吶道︰“朕就是看她唱的不錯,想賞些金銀布帛給她。”
容小小冷笑,氣道︰“順便把你自己也賞給她唄。”
德宗不忿,反駁道︰“胡說,她算什麼東西,朕可是九五至尊,她也配?”
容小小︰怎麼不配,你上輩子就是栽人家手里的。
父女倆大眼瞪小眼,誰都不讓誰,周圍人也不敢吱聲,兩人隨侍的奴才低頭不語。
主子吵架,他們哪敢勸啊。
四下無人應聲,就連風聲都在此刻消失無形,顯得台上的人越發尷尬。
黃鶯兒站在台上,貝齒輕咬嘴唇,濃妝艷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眼底的難堪卻是顯而易見。
可此刻沒人在乎她,眾人的目光都放在德宗和容小小的身上,以及那碎了的桌子,四散滾落的餐碟。
今日過後,長公主巨力的秘密再瞞不住,德宗就算再怎麼給閨女攢嫁妝估計在場夫人都得仔細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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