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巷子里竄進來一道手電光。
“小伙子,咋又來了?”
“我堂哥出車禍,沒了。”
“出來,出來,別在這呆著。”
畢雲濤直接給老大爺塞了二百塊錢。
“小伙子,你這是干啥?”
“大爺,這片房子原來是干什麼的?”
“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干白活的,吹嗩吶的,還有賣花圈和紙人的鋪子。”
“發生過邪門的事嗎?”
老大爺呵呵一樂,笑道︰“傻小子,這是啥地方,火葬場能沒邪門的事嗎?”
“你給我講講唄。”
“那有啥好說的,多了去的,這邊的房子,家家死過人,還有外人偷偷跑房子里上吊呢,老邪性了。”
畢雲濤不想听這些事,他描述了一遍小柔的身材相貌,問大爺有沒有這樣的人。
老大爺把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似的,他說干了十多年保安,原來也帶人來這邊買紙活,一是比火葬場里面便宜,二是帶人過來,店家都會給抽成。
所以,這一片住的人,老大爺都認識,他一口咬定,沒有這樣的姑娘。
“她個子不高,愛笑。”
大爺玩笑道︰“來我這地方,誰要是笑了,我們都得哭。”
“真的,她對我很重要,說是在里面做入殮師,愛穿黑色的旗袍,短發,看著很精神。”
大爺猛地停住腳直勾勾地盯著畢雲濤。
畢雲濤有些驚訝,興奮道︰“你認識嗎?”
“你遇到的真是穿黑色旗袍的嗎?”
“對,圓領的,到脖子。”
大爺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在哪,我在找她。”
大爺一聲不吭地走了。
畢雲濤追上去,大爺大聲呵斥,不讓跟著。
一看大爺就知道些什麼,畢雲濤的心里已經有了小柔,肯定不能輕易放棄這來之不易的線索。
畢雲濤追了上去,大爺態度堅決,幾乎是不給畢雲濤說話的機會。
沒辦法,畢雲濤就在後面跟著,路過火葬場門口超市的時候,畢雲濤買了兩條煙,兩瓶酒。
到了門衛的值班室,畢雲濤二話不說,直接下跪,張口就說自己和小柔的感情,情之深,愛之切等等。
大爺听得齜牙咧嘴,表情十分為難。
畢雲濤磕頭如搗蒜,此時,他心里也想不明白,小柔只是一個滿足新鮮感的短暫關系,怎麼會讓他這樣。
畢雲濤的所作所為,讓大爺動了情。
在詳細詢問過姑娘的口音相貌等等,大爺說了一個故事。
那還是七八年前的事。
那年冬天,有一個姑娘送到了火葬場北門,送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好像是姑娘的老板。
具體什麼關系,沒有人知道。
老板找了一家白事店,扔下錢和相關證件,直接走了。
接下這活的白事店老板姓佟,周圍鄰居都叫他佟瞎子。
為啥找佟瞎子?
因為別人不敢接這種沒有主家的活,雖然證件齊全,但保不齊有人來鬧事。
佟瞎子為啥敢接?
這爺們有點說道。
雖然名字叫做佟瞎子,但只是有點眼楮不好使,不是絕對的盲人。
雖說是不是盲人,但有些事,卻又看不見。
啥事?
先說一下,佟瞎子從小眼楮不好,舊社會也不上學,就讓他跟著白活師父學手藝。
師父也听他媽夠意思,看佟瞎子這孩子挺老實,學了幾年之後,把閨女嫁給了佟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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