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濕熱熱的氣息噴灑在手上。
就好像剛剛兩人激烈纏吻時一樣。
她手一抖,如觸雷般縮了回去。
不料正中下懷。
男人又湊了上來,含著她的唇廝磨。
帶笑的眼眸里蕩著被深深滿足了的愉悅。
顧若嬌羞得不行,一陣陣的酥麻自心口蔓延開去。
她實在想不明白,現實里的正人君子,夢中為何這般孟浪。
難道,她其實是希望慕卿這般對她的?!
顧若嬌覺得自己約莫是瘋了,居然在夢里這樣臆想慕卿。
思及此,她更覺得羞恥萬分,幾乎不敢去看男人的臉。
可男人就是要她看。
不僅要看,還要細細的感受他給予她的每一次觸動。
他纏人的很,邊親著她,還要喊她的名字。
一聲疊一聲的“嬌嬌”,喚的顧若嬌心都軟了。
不由自主的輕“嗯”一聲,去回應他。
不曾想又給自己挖了個坑。
只感覺後腰橫著的手臂驟然收緊。
他呼吸很重,溫熱的吻落在她的鎖骨上,一點一點地吮過去。
同時腰上用力。
縱是隔著一層布料,都能感受到他的蓬勃朝陽,有多蓄勢待發。
顧若嬌小貓似得嗚咽,不得已摟住了他的脖頸。
眼楮淚蒙蒙的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那按在後腰迫使她不能躲的大掌,仿佛鐵爐里被燒紅的烙鐵,燙的她渾身顫栗。
然而,就在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的時候,她醒來了。
窗外,雨還在淅瀝下著。
屋內的燭火不知何時熄滅了,睜眼一片漆黑。
她出了一身汗,睜著眼楮無焦距地瞪著前方。
好一會,她突然抱住被子,滾到了床里頭。
“要死了!”
這個夢做的也太真實了。
到現在,她還感覺身體里仿佛還殘留著夢中所感受到的悸動和顫栗,以及那不可言說的酥麻和異樣。
她、她居然在夢里將慕卿塑造成那樣孟浪的人!
顧若嬌捂著臉蛋。
明明應該譴責自己的,可她的嘴角卻止不住地上揚,壓都壓不下去。
她覺得自己變壞了!
顧若嬌越想越羞恥,忍不住在床上滾了幾圈。
待得稍微冷靜些,她又覺得自己沒錯。
食色性也。
喜歡男色,貪戀男色怎麼了?
女子就不能好色了嗎?!!
顧若嬌給自己找了一大堆理由,然後把自己給‘說服’了。
而另一頭。
無奈從夢中醒來的男人可就比她要受苦得多了。
他怔怔地望著頭頂,臉上神色變幻。
先是鐵青,後是漆黑,之後又是無奈,最後是認命地伸手。
可也許是在夢里時沒能完全得到滿足,他久久無法宣泄。
隱忍的汗珠墜在凸起的青筋上,性感又猙獰。
最後只能狠狠閉上眼楮,想著夢中小姑娘媚態十足的嬌容,才終于得到解放。
不久,淨室傳來嘩啦水聲。
外間的墨書見怪不怪地打了個哈欠。
然後估算著時間端了燭台和傷藥進去。
原是擔心他會打濕傷口。
沒想到自家世子這回倒是記得護著。
而慕卿,見墨書手里端著瓶藥粉,也不管他問沒問,就似驕傲似炫耀的道︰“她叮囑過,叫我不踫水。”
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