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置信……這種細胞……竟然真的存在！”
也有人也失態地喃喃自語，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陸首領！”
先前那個山羊胡老者，此刻臉上哪還有半分不滿，取而代之的是諂媚的笑容，他幾乎是撲到陸秋面前。
“陸首領！這種……這種進化細胞，你……你開個價！我有不少物資，你盡管開口！”
“陸首領！我願意用一千發高爆穿甲彈，換取十支這樣的進化液！”
“我出五百單位的精煉燃油！只求五支！”
一時間，會議室內群情激奮，所有首領都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般圍了上來，紛紛開出自己的價碼，眼神中的狂熱幾乎要將陸秋吞噬。
他們都明白，這種能夠讓人類突破極限的力量，在末世中意味著什麼，那是權勢，是地位，是生存下去的最大保障。
陸秋面對眾人的狂熱，只是笑著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
等喧鬧聲稍歇，他才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各位稍安勿躁。這種力量，既然被我發現，我自然會與諸位共享，共同抵御末世的危機。”
此言一出，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更大的驚喜和難以置信的歡呼。
“陸首領高義！”
“陸首領真是我們濱海市幸存者的希望啊！”
“有陸首領在，我們何愁不能重建家園！”
一時間，各種贊美之詞如潮水般涌向陸秋，將他捧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陸秋微笑著接受了眾人的吹捧，目光卻不經意間瞥向會議室門口，那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呆愣在原地，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禿鷲。
“禿鷲首領，”陸秋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你怎麼還愣在這兒？莫非還想從我這里分一杯羹？抱歉得很，我這進化細胞，什麼人都賣，就是不賣給你這種沒腦子的蠢貨。”
“噗嗤——”
會議室內，不知是誰沒忍住，當場笑了出來。
緊接著，此起彼伏的憋笑聲響起，一道道幸災樂禍的目光，毫不掩飾地投向了禿鷲。
禿鷲只覺得一股血氣直沖腦門，眼前陣陣發黑。
他張了張嘴，想說幾句場面話，卻發現喉嚨干澀，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當著附近所有頭面人物的面，被如此羞辱，他禿鷲，今天算是徹底顏面掃地，威風不再了。禿鷲那張臉，已經不是青一陣白一陣，而是徹底黑如鍋底。
他只覺得胸口一股邪火亂竄，幾乎要沖破天靈蓋，喉嚨里像是塞了一團燒紅的炭，偏偏一個字都辯駁不出。
周圍那些目光，有的同情，有的譏諷，更多的則是赤裸裸的幸災樂禍，每一道都像是一根鋼針，狠狠扎在他早已千瘡百孔的自尊上。
“陸秋！”禿鷲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聲音嘶啞得如同破鑼，“你給我等著！此仇不報，我禿鷲誓不為人！”
撂下這句狠話，他再也待不下去，猛地一甩手，撥開擋路的人，如同喪家之犬般狼狽地擠出了會議室。
他帶來的那個壯漢阿山，此刻還像一灘爛泥般癱在牆角，不知死活，也沒人去管。
會議室內的氣氛，在禿鷲狼狽離去後，反而更加熱烈起來。
“陸首領真是年少有為，英雄出少年啊！”
“是啊是啊，有陸首領這等人物，我們這些幸存者，何愁沒有未來！”
“剛才那禿鷲，真是瞎了狗眼，竟敢質疑陸首領，活該他倒霉！”
各種奉承之詞如同不要錢的糖豆般撒向陸秋，每個人臉上都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與先前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判若兩人。
末世之中，強者為尊，陸秋用鐵一般的事實，贏得了所有人的敬畏。
雷振撫著胡須，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他看向陸秋，聲音沉穩。
“陸首領，你這進化細胞，確實是驚世駭俗的好東西。不知需要拿出什麼來交換？”
他這話一出，周圍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這才是他們最關心的問題。
陸秋微微一笑，氣定神閑︰“雷首領客氣了。東西是好東西，但也不能白送，畢竟研發也是需要成本的。”
他環視一周，迎著眾人期盼的目光，“不過，具體的兌換細則，還需要一些時間來制定。各位稍安勿躁，晚些時候，我會列出一份詳細的清單，保證公平合理。”
眾人聞言，雖然心中急切，但也知道這種事情急不來，紛紛點頭稱是。
另一邊，禿鷲怒氣沖沖地返回了自己的“禿鷲基地”。
“媽的！”禿鷲一腳踹翻了身邊的鐵桶，發出刺耳的巨響，胸膛劇烈起伏，眼中噴火。
“陸秋，不就是有點研究成果嗎，就敢這麼囂張，等著吧，老子絕對要讓你知道招惹我的後果。”
他越想越氣，今天在會議室丟的臉，比他這輩子加起來都多。
“老大，息怒！”一個尖嘴猴腮的心腹湊上前來，小心翼翼地勸慰。
“息怒？我息你媽的怒！”
禿鷲一把推開他，咆哮道。
“傳我命令！給我盯緊東大基地那邊的動靜！他們不是經常派人出去搜集物資嗎？給我找機會，狠狠地干他幾票。”
“讓他們知道，得罪我禿鷲的下場！”
他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既然明面上干不過，那就來陰的。
“是！老大！”心腹不敢多言，連忙領命而去。
當天下午，東大基地便接連傳來噩耗。派出去搜集物資的三支小隊，竟然有兩支全軍覆沒，一支僅有兩人拖著重傷逃回，整個基地都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陸秋剛從短暫的休息中醒來，便听到了這個消息。
他坐在主控室的椅子上，面沉似水，神色難看。
“怎麼回事？”他的聲音很平靜，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邱凌雲臉色凝重，將幸存者的口述重復了一遍。
“他們說，遭遇了裝備精良的不明武裝人員，對方火力凶猛，下手狠辣，根本不像是尋常的拾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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