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逮到你了,‘飛賊’!”她低聲啐了一句,這才轉向陸秋,眼神復雜。
眼前這個男人,早上還因為巨額資金來源不明而被她盤問,轉眼間卻展現出如此驚人的身手,輕而易舉地制服了讓他們頭疼不已的悍匪。
“謝謝你。”李心怡的言語間帶著幾分真誠,也帶著一絲探究,“如果不是你,今天恐怕又讓他跑了。”
她對陸秋的觀感,在這一刻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這個人,似乎比她想象的要神秘和強大得多,而且也不像是什麼壞人。
陸秋瞥了她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依舊淡漠︰“我可不是在幫你抓人。”
他指了指地上痛得齜牙咧嘴的嫌犯,冷聲道︰“是他剛才想捅我。我只是順手收拾一下不長眼的垃圾而已。”
說罷,陸秋便欲轉身,前往鼎盛集團。
他可沒功夫在這兒跟警察耗著,正事要緊。
“陸先生,請等一下!”李心怡急忙出聲叫住了他。
陸秋腳步一頓,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蹙,轉過身,目光帶著一絲詢問,也有一絲不耐。
“還有事?”他的聲音依舊听不出什麼情緒。
李心怡迎上他那雙深邃的眸子,不知為何,竟有些莫名的壓力。
她定了定神,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客氣些。
“這次多虧了你出手相助,我們警局會為你申請見義勇為錦旗,以示感謝。”
“錦旗?”陸秋擺手,錦旗對他來說根本無足輕重。
“不必了,我對那些東西沒興趣。”
對他而言,這不過是浪費了點時間罷了,哪里值得大驚小怪。
末世里比這凶險百倍的場面他都習以為常了。
李心怡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比如詢問他那驚人的身手,又或者那筆依舊存疑的巨款……但話到嘴邊,卻又被她咽了回去。
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會輕易透露任何信息,更何況對付還幫她抓了飛賊。
就在這個時候。
“隊長,隊長!”旁邊一個年輕警員的呼叫打斷了她的思緒。
“局里催了,讓咱們趕緊把這小子押回去,陳局等著要親自審問呢!這‘飛賊’身上案子不少!”
李心怡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狠狠瞪了一眼地上哼哼唧唧的‘飛賊’,最終還是任務為重。
她對陸秋點了點頭,神色復雜。
“那……陸先生,我們先走了。後續的事情,我會再聯系你。”
陸秋不置可否,看著警車呼嘯而去,心中毫無波瀾。
李心怡說的那些東西,這些在末世掙扎過的人看來,不過是過眼雲煙,遠不如一箱壓縮餅干來得實在。
甩開這段小插曲,陸秋按照手機導航的指引,很快便來到了濱海新區的cbd。
“鼎盛集團”四個鎏金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瓖嵌在一座高聳入雲的現代化寫字樓頂端,氣派非凡。
陸秋仰頭看了一眼,徑直走進了富麗堂皇的大廳。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前台一位身著職業套裝、面帶標準微笑的小姐禮貌地詢問。
“我找你們董事長。”
陸秋開門見山,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前台小姐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打量了陸秋一眼。
眼前這人穿著普通,不像是什麼大人物,但那份淡定從容的氣場,又讓她不敢怠慢,尤其是對方一上來就問董事長,一般人可沒這個膽量。
要知道,鼎盛集團可是濱海市數一數二的龍頭企業,董事長李浩楠更是濱海市數一數二的人物。
于是,前台小姐只好禮貌性問道。
“請問先生您有預約嗎?”
“沒有。”陸秋搖頭,“但我有筆大生意要跟他談,十萬火急。”
“大生意?”
前台小姐姐心里嘀咕,這年頭吹牛的人可真不少,心頭對陸秋的猜測也少了幾分。
但良好的職業素養讓她依舊保持著微笑。
“先生,非常抱歉,我們董事長今天的行程已經排滿了。如果您沒有預約,恐怕……”
“讓他出來見我,或者,你告訴他,這筆生意關乎他集團未來的發展。”
陸秋的神色平靜,卻帶著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不過他確實說的不錯,畢竟能從末世帶回來的東西,還有系統積分和現實貨幣1的兌換率,日後肯定能左右一個大集團的生死。
因此,陸秋這麼說也沒錯。
前台小姐被他這話說得一愣一愣的,心頭疑惑陸秋到底是真有來頭,還是在虛張聲勢?
她有些拿不定主意,想了想,還是決定上報。
“先生,您稍等,我先帶您去接待室休息一下,然後去請示我們經理。”
片刻之後,接待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戴著金絲眼鏡,梳著一絲不苟油頭,滿臉精明相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就是前台口中的王經理。
王經理一進門,目光便如掃描儀一般上下打量著陸秋。
當他看到陸秋那一身洗得有些發白的休閑裝,以及腳上那雙看不出牌子的運動鞋時,眼底深處迅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這種人,他見得多了,十個里有九個是來踫運氣的,還有一個是來搗亂的。
“這位先生,”王經理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審視。
“听前台說,你要找我們李董,而且沒有預約?”
“對。”陸秋點頭,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模樣,“我有一筆大單子,需要和他當面談。”
“大單子?”王經理嗤笑一聲,那點輕蔑幾乎要擺在臉上了。
“先生,我們李董日理萬機,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想見就能見的。更何況,他現在正在主持一個非常重要的集團高層會議,根本沒時間見你。”
他頓了頓,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這樣吧,您留下聯系方式,或者下次提前預約,我們會酌情安排。”
言下之意,就是送客了。
至于留下聯系方式什麼的,不過是唬陸秋罷了。
陸秋眉頭鎖得更緊。
改天?他可沒那麼多“改天”。
他深知自己穿越的機制——睡眠。
在現實世界睡著,就會進入末日;在末日世界睡著,就會返回現實。
這種切換並非他能完全自主控制,一旦睡意來襲,他也不知道這次的睡夢會不會穿梭。
他必須在今天,在返回末日之前,把這個大額資金流動的“殼”給敲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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