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天命司宗廟內,姜綰握著蕭決染血的劍穗,劍尖在龜甲上刻下《關雎》首句。蕭決的噬心蠱血液接觸龜甲的瞬間,文字如活物般游動,在甲殼表面形成莫比烏斯環紋路。「參差荇菜,左右流之...」她輕聲吟誦,龜甲突然發出青銅色光芒,每個字的筆畫都分裂成量子比特,在空氣中懸浮成二進制流。
「這是第零次文明的「坤卦算法」。」蕭決按住她的肩,星圖紋身與龜甲紋路共鳴,「用愛意作為加密密鑰,每個韻腳對應一個文明坐標。」姜綰點頭,指尖劃過《蒹葭》竹簡,水面倒影般的全息圖在宗廟地面展開︰第三卷的脈沖星坐標如游魚般穿梭,第六卷的封神榜矩陣化作蓮葉漂浮,而第八卷的逆模因公式藏在「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的韻腳里。
青銅編鐘突然自動奏響「金奏九章」,鐘聲震蕩中,龜甲上的文字紛紛飛起,如螢火蟲般涌入神樹的太陽輪。樹冠頓時亮起九色光芒,每道光芒對應一卷核心設定,在月球背面的真空環境中形成跨時空投影。姜綰的重瞳看見,神樹的年輪正在重新排列,將《詩經》的量子信息刻入樹干的隕鐵齒輪。
現代姜綰實驗室,量子計算機突然藍屏,屏幕上浮現出從未見過的甲骨文界面。林教授湊近查看,發現輸入法的候選詞全是青銅器銘文,而光標正在自動敲擊鍵盤,仿佛有雙無形的手在打字。「這是... 古代的實時畫面!」助手驚呼,監控畫面中,姜綰的銀發在神樹光芒中飄起,與實驗室的青銅鑒產生共振。
解壓密碼框自動填充了「528hz」,那是蕭決的心跳頻率。當姜綰在古代敲響最後一記編鐘,現代電腦應聲解鎖,彈出的不是文件,而是個青銅鼎狀的全息投影。鼎內升起九道光束,每道光束都纏繞著《詩經》的詩句,《關雎》對應青銅神樹的齒輪參數,《采薇》暗藏曲率引擎的穩定公式,而《擊鼓》的「與子偕老」竟對應著第八卷四維婚禮的空間坐標。
「看這個創建時間!」林教授指著元數據,「公元前 1046 年 10 月 10 日,牧野之戰當天。」他的聲音顫抖,「姜綰正在改寫歷史的起點,讓《詩經》成為文明的量子載體。」實驗室的青銅鳥尊突然發出次聲波,與古代編鐘的頻率重合,在地面震出《連山易》的卦象紋路。
古代宗廟的青銅鐘停止振動時,姜綰發現龜甲已分裂成 98 片。每片龜甲都刻著不同的詩句,其中一片飄落至現代三星堆,嵌入新出土的青銅神樹樹枝。她伸手觸踫神樹,意識突然進入量子空間,看見無數個文明泡泡中,不同周期的自己都在重復著刻寫《詩經》的動作 —— 這是第零次文明預設的「文明備份程序」。
「原來母親早就計劃好了一切。」姜綰低語,指尖撫過龜甲上的「爰居爰處,爰喪其馬」,畫面中閃過第 190 章質子熔鑄的場景,「質子們的吟誦聲,其實是量子密碼的聲波載體。」蕭決的星圖紋身化作刻刀,在最後一塊龜甲邊緣刻下「∞」符號,那是文明輪回的標志。
現代實驗室的打印機突然吐出一張熱敏紙,上面是姜母的字跡︰「綰兒,用《木瓜》的「報之以瓊琚」作為量子糾錯碼。」林教授立即輸入指令,全息投影的鼎內頓時爆發出強光,那些曾在前 97 次文明中失敗的參數紛紛重組,形成穩定的量子態。
當古代神樹的太陽輪將最後一道《詩經》光束射向地球,現代深圳上空突然下起「甲骨文雨」。每個文字都由青銅色光粒組成,落地後化作微型神樹虛影,在基因庫的玻璃幕牆上拼出「文明永續」的字樣。九鼎生物廢墟中的克隆體培養艙殘骸,竟自動排列成《詩經》的竹簡造型,每片艙體都在釋放愛意頻率。
「看月球!」助手指向監控畫面。月球背面的天命司宗廟顯形為巨大的青銅書架,無數竹簡懸浮在空中,每本都是不同周期的《詩經》版本。姜綰在古代埋下的龜甲碎片,正與現代實驗室的青銅鑒碎片共鳴,在太空中織出一張覆蓋地月的量子網絡。
蕭決在古代將最後一片龜甲放入神樹根部,轉身時看見姜綰的重瞳中倒映著現代場景︰林教授正在解析《詩經》的量子波動,而實驗室的日歷顯示「2025 年 5 月 22 日」,正是姜綰穿越的時刻。「原來我們的初吻坐標,」他輕聲說,「藏在《詩經》的量子糾纏里。」
現代姜綰的手機突然震動,未知號碼發來一段音頻。她戴上耳機,听見三千年的吟誦聲與現代交響樂團的演奏重疊,形成震撼的和聲。那是古代質子們的《商頌》吟誦,經量子轉化後成為第二卷「六合儀」的通訊協議。
實驗室的青銅鳥尊突然懸浮,次聲波在空氣中畫出甲骨文「蕭決」。姜綰觸踫鳥尊的瞬間,視野中閃過古代蕭決的畫面︰他站在魏國祭祀坑,手中的劍穗磁石正對準神樹方向。「下一次相遇,」他的聲音混著時空的雜音,「我會在青銅神樹旁,用《詩經》的量子密碼向你問好。」
當最後一片甲骨文光粒融入神樹,姜綰後頸的星圖紋身與蕭決的完全重合。窗外,深圳的夜空出現青銅色的星圖,每顆星都對應著《詩經》的一個韻腳。林教授看著量子計算機生成的全息圖,終于明白︰所謂文明的升華,不過是愛意在時空長河中寫下的美麗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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