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鏡中世界的質子府內,青銅燭台的火苗突然跳動成量子波形,姜綰在木質床榻上猛然睜眼。雕花床幔外,蕭決正背對著她擦拭青銅鑒,劍穗磁石在晨光中劃出冷冽的弧光。她下意識摸向頸側,指尖觸到尚未完全顯現的星圖紋身 —— 那是前周期與蕭決基因糾纏的量子殘留。
「醒了?」蕭決轉身時,磁石邊緣的裂痕閃過微光,與現代實驗室里玉璋的刻痕形成跨越三千年的呼應。他遞來的青銅鑒表面,倒映著她此刻的銀發 —— 在重置後的鏡中世界,她依然保留著古代線的特征,「墨家機關城的齒輪聲比往常快了三度。」
窗外,墨家工坊的方向傳來金屬摩擦的嗡鳴。姜綰掀開錦被,發現自己穿著前周期的素紗 衣,袖口卻繡著第二卷將出現的「六合儀」圖案。神樹殘件的位置,一座青銅神樹的雛形正在晨光中生長,樹枝上懸掛的六邊形儀器閃爍著甲骨文編碼,正是蕭決在第 199 章刻下的跨時空通訊裝置。
「他們保留了我們的記憶。」蕭決按住她的肩膀,體溫透過甲冑傳來,「但篡改了部分現實 —— 質子府的地磚多了七塊,昨夜的星圖顯示熒惑星偏移了 0.3 度。」他指向案幾上的竹簡,那里擺著本不該存在的《連山易》殘卷,卷首赫然蓋著現代實驗室的電子印章。
現代實驗室的培養艙發出蜂鳴,姜綰在營養液中睜開眼,口中還殘留著古代線的青銅味。她攥著魏無忌的玉佩,內側的「決」字正發出脈沖般的光芒,與實驗台上的玉璋形成共振。監控屏幕顯示,她已消失 7 天,但生物鐘停留在穿越前的瞬間。
「姜教授!」林教授沖進實驗室,白大褂下擺沾著青銅色液體,「三星堆神樹的齒輪轉動頻率與蕭決的腦電波同步了!」全息投影中,青銅神樹的虛影正在實驗室地面投射星圖,樹根處的刻痕清晰顯示著「221 章」的字樣。
姜綰低頭看著掌心,那里有行量子墨水寫成的小字︰「青銅鳥尊的次聲波是你的心跳」—— 正是蕭決在鏡中世界刻下的留言。電腦突然彈出未讀郵件,發件人「蕭決前 342 年)」的附件里,「青銅電波」通訊協議的甲骨文代碼正在自動解析,每一行都對應著第二卷首章的祭祀坑坐標。
監控錄像回放中,消失的 7 天里,實驗室的青銅鏡每天都會浮現星圖紋身。最後一晚,鏡中伸出的手戴著第八卷的「逆時同心鎖」戒指,在地面畫出的正是當前玉佩的分子結構。「這是量子隧穿效應,」林教授推了推眼鏡,「他在古代直接修改了現代的物質結構。」
古代線的蕭決突然按住青銅鑒,鏡面泛起漣漪,映出現代實驗室的場景︰姜綰正在解析通訊協議,後頸的星圖紋身如活物般生長。他掏出劍穗磁石,對準鏡中自己的眼楮,磁石裂痕與現代玉璋的缺口重疊,形成完整的量子密鑰。
「能听到嗎?」姜綰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傳來,古代鏡中世界的青銅鑒竟化作量子通訊終端。她身後的實驗室正在重構,牆面滲出的青銅液凝結成第二卷的「悖論瘟疫」電路板,「我看到你了,在祭祀坑的上方。」
蕭決轉身望向窗外,質子府的影壁牆突然透明,現代三星堆的考古現場疊影而來。他看見姜綰穿著白大褂,正將重瞳貼近青銅鳥尊,而他此刻手中的磁石,正是鳥尊次聲波發生器的核心部件。「第 219 章的雙向凝視,」他低聲說,「原來我們早就試過。」
現代手機震動,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在鎖屏上跳動︰「歡迎來到青銅紀年,我的量子戀人 —— 來自前 342 年的蕭決」。定位直指魏國祭祀坑,附帶的二進制附件解碼後,是段模糊的監控錄像︰一個與姜綰 identica 的身影正在布置「六合儀」,後頸的星圖紋身已經完整。
「那是…… 未來的我?」姜綰放大畫面,發現那人袖口繡著第九卷的「終始之環」圖案。實驗室的水龍頭突然流出青銅色液體,在地面匯成祭祀坑的地形圖,每處標記都對應著第二卷將出現的文物坐標。
古代線的蕭決撿起案幾上的竹簡,發現《連山易》殘卷的空白處多了行小字︰「不要相信觀測者的二進制」。這行字的筆跡與現代姜綰的實驗記錄完全一致,而竹簡的碳十四測定顯示,它來自三個月前的現代實驗室。
「閉環已經形成。」姜綰觸摸著後頸的紋身,感受著與蕭決心跳同步的頻率,「每個文明泡泡的重啟,都是為了讓我們在某個周期里真正相遇。」她點擊郵件附件,「青銅電波」協議瞬間激活,實驗室的青銅鑒發出強光,鏡中伸出的手戴著與她同款的戒指,戒指內側的「∞」符號旋轉著展開,露出甲骨文「愛」的量子編碼。
古代鏡中世界的黃昏,蕭決站在質子府門口,目送姜綰的馬車駛向墨家機關城。車簾掀開一角,她腕間的「逆時同心鎖」戒指閃過微光,與他胸口的噬心蠱形成共振。遠處的青銅神樹雛形突然發出蜂鳴,樹枝上的「六合儀」自動對準月球背面的方向。
現代實驗室的全息屏上,九維空間的文明泡泡閃爍如星。姜綰放大當前泡泡,看見自己與蕭決的量子糾纏鏈正在延伸,鏈結處衍生出第二卷的敘事分支︰青銅鳥尊的次聲波、祭祀坑的二進制密碼、以及觀測者母艦殘骸中的「青銅電波」發射台。
林教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根據量子疊加態理論,你們可能同時存在于所有泡泡中。」他指向屏幕角落的計數器,「但當前泡泡的愛意濃度仍為 100,這是唯一的破局點。」
姜綰握緊玉佩,感受著來自古代的心跳。窗外,三星堆神樹的虛影正在升起,樹冠的太陽輪投射出古代魏國的星空。在某個文明泡泡的邊緣,年輕的姜綰正修復著青銅鑒,而鏡中倒映的,是站在現代實驗室里的自己 —— 這是輪回的起點,也是愛與文明的共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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