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我看三輪車上都是魚，是我們單位過年的福利？”看門的大爺問道。
“大爺，你怎麼知道的？”張大成假裝很驚訝。
“這種事情還想瞞住我？我當兵的時候是有名的偵查員，我沒有這點觀察力嗎？我告訴你，我打仗的時候……”門衛大爺給張大成開媽講他當兵時候的事情，這一講就是一個多小時，一直講到了王主任上班了。
看到王主任進了街道辦門口，張大成趕緊站起來了，“大爺，我有時間再來听你的故事，講的太好了，讓人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王主任來了，我先把魚交了，現在人多嘴雜，萬一單位里有人和其他單位說了，要來分東西，王主任很難辦”張大成和門衛大爺說了一句後，出了門衛室。
此時，張大成感覺棒梗太不容易了，一個《小貓釣魚》的故事听了十幾、二十遍了，還听的津津有味，自己才听大爺講了一個小事就受不了了，不得不說棒梗你是個狠人，從小就聰明不是浪得虛名。
“大成，這些都是魚？”王主任現在對張大成有些刮目相看了，滿滿的六個大簍子，每一個簍子能裝七八十斤魚，還有兩個小桶里，里面也都是魚，這得五百來斤吧？
“就這些，他的網眼大，太小的沒有，打上來就放到簍子里面了，沒有水，魚基本上都死了”張大成對王主任說著，打一個簍子上的草拿了下來，里面便半斤以上的魚，啥魚也有，現在天太冷，魚有些發硬。
“太好了，這樣行了，一人十斤也夠了，老曲，抓緊安排人過秤，看看有多少，湊個整給大家分了，趕緊讓居委會的人過來。夜長夢多，現在的東西可放不住”王主任對站在一邊的曲副主任說道。
“好來，我就是喜歡分東西”曲副主任早就準備好了，帶著幾個小伙子把三輪車騎到了食堂邊上，然後過稱，五百一十斤，街道辦加上下屬的居委會一共才四十幾個人，一人十人足夠了。
“主任，一共是五百一十斤，大家一人分十斤？”曲副主任來到了王主任的辦公室，分多少必須得請示一下一把手。
“就按你說的辦，抓緊分了，告訴辦公室，有人打電話來，就說我們兩個都出去了，分完了再接電話。對了，安排人把魚錢送過來，一斤七毛”王主任又安排了曲副主任幾個事。
街道辦沸騰了，一人發十斤魚，太爽了，今年各單位基本上都沒有福利，想不到王主任這麼好，竟然弄了這麼多魚來。
“大成，今年太難了。對了，我問了一下，有三個工作，一個是我們交道口居委會的崗位，老喬退休了，要去東北兒子家，兒子肯定是不過來的，他想頂出去；第二個是紅星軋鋼廠，不過是車間，鉗工，賈東旭媳婦我認識，干這種工作不太好；第三個就是機械廠的會計崗位，對了賈東旭媳婦上過學沒？”王主任把幾個好的崗位都說了一下。
“賈東旭媳婦上過學，她們村里有小學，她是完小畢業，在村里也算是個文化人，我感覺居委會那個崗位不錯，賈東旭媳婦是個會說話的，辦事能力也行，這個工作很適合她，喬師傅要多少錢？”張大成當然知秦淮茹是個什麼樣的人，那是盛世白蓮，那淚說掉就掉，那眼神傻柱這麼精的人都抵擋不住，好在她現在還沒有爆發威力。
“這個崗位是干部崗位，秦淮茹要是干的話只能以工代干，大成老喬走的急，底價是八百塊，你就按這個價來吧”王主任是真給張大成面子，要是賈張氏來，王主任來管也不管，賈張氏是整個街道有名的刺頭，王主任一點也不喜歡她。
“行，我等會就和她說，她們家是賈張氏管事，錢應該在她手里，要是能行，我一會帶她們過來，我感覺她們肯定能相中”張大成笑著說道。
曲副主任把錢送來了，張大成堅持按三毛一斤算賬，王主任堅決不同意。
“大成，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能要這個錢嗎？說句實話，我們家老洪是高級干部，家里的生活不錯，但是現在我大兒媳婦坐月子，奶水不足，你也知道現在營養品不好買，多虧了你昨天送的魚，有兩條大黑魚，現在油水可足了，我小孫子吃的可飽了”王主任堅決不要錢。
“下奶不是用鯽魚嗎？這樣吧，晚上我送你一點過去，這樣總行了吧？”張大成听王主任這樣說，也沒再堅持，把錢裝到了口袋里。
和王主任閑聊了幾句，張大成騎著自己的自行車回到了家里。
秦淮茹不管什麼時候，最常見的位置永遠是洗刷池，“嫂子，你和你們家那頭肥豬到我屋里來一趟，我和你們說點事”。
“大成，我和我婆婆嗎？”秦淮茹指了一下她自己，又問了一下張大成。
“對，現在，有急事，先別洗了”張大成說完回到了自己家里，把水桶放到了廚房門口。
不大一會兒，賈張氏和秦淮茹過來了，“大成，你來找我們？”賈張氏來到了屋里，不過沒敢坐下，她從心里有點怵著張大成。
“坐下，把門關上”張大成向爐子里面加了點煤，把壺坐了上去，他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工作的事情我問了，我剛從街道辦回來，我在街道辦王主任那里有個人情，交道口居委會喬師傅要去東北兒子家，干部崗位，不過你去了得以工代干，這個工作要頂出去，有王主任的面子在，要價也不高，八百塊錢，你們是要願意，我現在就帶你們去辦了，不願意我和王主任去說一聲，喬師傅走的急，年前就得走”張大成也沒有時間和她們繞彎子，直接把事情說清楚了。
“大成，這個崗位好，還是干部崗位，太好了，交道口居委會正好管著我們南鑼古巷，以後分個白菜，分個水蘿卜，我就能挑好的了”賈張氏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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