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錚不懂她這是做什麼,只溫聲道︰“明宜,你若不想讓她擦洗就算了,不如讓人抬水到側間沐浴吧。”
一般這檔子事都是結束才沐浴的,期間簡單擦擦就好,她也不想太麻煩,有些羞怯的抬眸看了眼裴錚,“裴郎,這會不會有些麻煩了……”
裴錚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她這話的意思,“明宜,你的身子虛弱,我怕傷到你……等沐浴後便歇下吧。”
明宜縣主一陣感動,她現在確實極為疲倦難受,剛剛還暈了許久才緩過來,只是她看得出來裴郎還未盡興,本想勉強配合,不曾想他竟這般為她考慮,一時間也是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
對于這一幕。
柳拂音是真感覺有些辣眼楮,光屁股哀訴情殤,還有她這個婢女看著,真的……手臂真的有點累啊,你們到底洗不洗……
“你出去吧。”
“你去沐浴,我先簡單擦洗一下。”裴錚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對視了一下,這意味很明顯。
“那讓她伺候我沐浴。”明宜縣主知道,若是借腹生子兩人免不得發生什麼,可是新婚,她也不想看著他們有什麼。
好在裴錚似乎對這個婢女沒什麼感覺,只嗯了一下,連個眼神都沒有。
很快,又有兩個婢女到側室添水,見她身子虛到站不起身,裴錚二話不說便抱她到了內室。
“算了,她也是裴郎你的試婚婢女,讓她伺候你擦洗吧。”明宜縣主又怕其他的婢女來伺候勾引他,想來想去不如讓柳拂音去,好歹是她的人。
她腦海里亂七八糟的糾結裴錚並不知情,事實上他根本不會想到什麼,這些來伺候的奴婢也只是奴婢而已。
只除了柳拂音過來試過婚,遲早是他的妾室。
等明宜縣主泡在了浴桶,柳拂音才又捧著水盆上前。
“侯爺。”她恭敬的喊了聲,見裴錚點頭才拿著帕子給他擦洗。
可是擦著擦著,這就……
果然裴錚這個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之前她來試婚都是到後半夜才結束。
她的手忽然被男人捏住,似因為情色,男人一向冰冷的臉上柔和了幾分,“阿音,過來。”
是命令的話語,甚至不等她回答,男人直接將她拉到了懷里,她嚇得險些發出了聲音。
很快唇齒被堵住,他的手順著她的衣擺探了進去……
“……侯爺。”柳拂音的聲音帶著哭腔,渾身上下都寫著抗拒,掙扎著。
在裴錚這樣的男人眼里,她已經是他的人了,他不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有什麼問題。
他是喜歡明宜的,所以憐惜她的身子,也不會隨意納妾,但他也是個精力旺盛的男人,阿音遲早會是他的妾室,最多是在新婚,他不想讓明宜看到了心里難受。
所以柳拂音這一掙扎,還真的脫了身,她淚眼朦朧的跪下磕了個頭,“還請侯爺恕罪,縣主……若縣主未發話,妾不敢……”
“呵。”
被拒絕,裴錚是有些不悅的,發出的笑帶著幾分嗤意。
“侯爺,今夜是您與縣主新婚,奴婢不敢逾矩。”
這話一出,兩人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一個跪著,一個站著,直到側間伺候的阿萍忽然過來,“侯爺,縣主睡著了。”
裴錚嗯了聲,隨意套了件衣服去了側間,等再回來的時候床榻已經被收拾干淨,只深深的看了眼出去的柳拂音,不過,到底沒做什麼。
見她出來,阿萍翻了個白眼,“沒用!”
縣主都睡了,若是她,今夜該把握住機會才是。
她說完,柳拂音的頭又低了幾分,只是道︰“縣主在。”
阿萍難以置信的看了她一眼,“你這樣什麼時候才能做姨娘?還說要幫我,我看你這樣自個兒怕是都要給人做一輩子的奴婢!”
柳拂音沒說話,試婚那幾日兩人該睡的都睡過……如今也不是想玩什麼欲擒故縱,她只不過是個被人拿捏的小可憐罷了,身契還在明宜縣主那里,沒有允許哪里敢做什麼呢……
更何況,妾不如偷。
裴錚的母親早些年便去了,府里也就幾個妾室,沒有婆母甚至不用站規矩,明宜縣主也就去給裴父敬了個茶就回來了。
“你昨晚倒是乖順。”明宜縣主一早醒來就問過阿萍昨晚上的事了,听到柳拂音同她一起收拾了床榻,瞬間松了口氣。
要孩子的事不急,何況她也沒想好要不要這個賤婢生,起碼也要等過兩年她真的生不出的時候再說。
“奴婢是縣主的人,自該忠心。”
“本縣主也不是什麼不近人情的主,你既已試了婚,日後怎麼也會給個名分,只是侯爺只喜歡我一人,怕暫時也不會納妾,你先老老實實的伺候著,等得了機會我會向侯爺提的。”
柳拂音沒表現出欣喜或是激動,只規規矩矩的應了句是。
接下來的早膳、午膳,都是柳拂音在一邊伺候,見侯爺沒有看她一眼,她也始終低眉順耳,明宜縣主總算是放心了。
毫不意外,今晚又是她守夜。
又是和昨晚一樣的情況,一次過後明宜縣主就累得不得了,清洗過後直接睡了。
柳拂音則拿著帕子,伺候裴錚沐浴。
也不知是害怕還是怎麼回事,眼前的婢女拿著帕子的手都有些急,動作甚是匆忙,好似下一刻就要逃離似的。
“奴婢……奴婢去拿衣裳過來。”
說完轉身就要走,裴錚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腕,意料之中看到了她眼中的驚恐,他故意一個用力,拉著人到了浴桶中。
柳拂音當然是掙扎著要出去,可是男人的一句話瞬間讓她安靜了下來︰“別動,你也不想被明宜知道吧!”
裴錚確實是有那方面不滿的緣故,更有看到她這般推拒的刺激,其實昨晚上他也沒想著做什麼,就是抱著瘦得硌人的明宜,又想起之前試婚時這人勻稱軟和的身子,想起那滋味,他便想再抱一下罷了……
可沒想到,這位試婚時乖得不成樣子的婢女,竟再三抗拒,就對明宜這般忠心嗎?
懷里的女子衣裳已經濕透,他直接扯掉了她有些厚重的衣服,柔軟的身體相貼,分明腰肢細的很,可胖的地方又足夠胖,裴錚不知怎麼會有生得這般好的……
被炙熱的目光直勾勾盯著,原本抗拒的人臉上瞬間覆了幾分羞紅,她忽然就抬手捂住了他的眼楮,“……別看。”
明明是拒絕的話,可綿軟的聲音卻更像是在嗔怪,撒嬌。
她越是這樣說,裴錚越是要動作,不但看,還上手。
柳拂音的眸子瞪大,緊接著手里也被塞……
“阿音,就像之前,你離開那日就好。”分明是倒春寒的天,他身上卻燙的厲害,氣息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