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說罰多久,柳拂音只能一直跪著,短時間內膝蓋倒不疼,只是天氣冷,不一會她就手腳冰涼身子打顫的。
在她不知多少次咳嗽,屋里總算是傳來了男人的聲音︰“進來。”
她顫顫巍巍的起身,臉蛋有些白。
阿萍看熱鬧這會倒是不覺冷,和鬼似的盯著她,听見裴錚喊她進去更是一聲冷哼。
“侯爺。”柳拂音低著頭,那露出了白皙的脖頸,因為冷身子還瑟縮了一下。
“過來伺候吧。”
柳拂音帶著鼻音嗯了聲,硯台里的墨不多了,她上前準備繼續研磨。
也不知是跪的久了些還是冷的,身子一歪竟往前撲了去。
當然,裴錚坐在案前,她只是擦著桌腳摔了一下,只是衣服被掛了個口子,正好從肩頸滑落。
笨手笨腳的。
若是在官場上,準是最早被算計死的那個。
裴錚眉頭深了幾分,抬眼帶著幾分責怪,但眸光劃過女子肩頭的紅痕,對上女子那泫然欲泣的眸子,他眸中濃重的暗色加深了些。
昨夜,也是他二十多年來初嘗情事,那滋味確實……回味無窮。
尤其是看著女子忍著落淚,身上還落著他留著的痕跡時。
裴錚不是個不近女色的,他是個有志向的,一開始在翰林院只想著怎麼往上爬,後來下派,就怕被人暗算,所有的精力都在治理淮陰上,如今回京不過半年又和明宜縣主定了親,他自然要潔身自好。
可如今嘗了滋味,自然是一發不可收拾。
何況,眼前這個還是甦家送來的試婚婢女,他怎麼用都合規矩。
“過來。”
裴錚朝柳拂音勾了勾手,地下跪著的人有些茫然,他有些失了耐心,直接起身將人拉到懷里,將人放在了書案上。
“脫掉,跪下。”
男人的話不輕不重,卻讓柳拂音一臉驚恐,“侯爺,不可,縣主派來的姐姐就在門外,若是被告發了,奴婢……求爺給奴婢一條活路。”
一直膽怯的女子忽然大膽的勾住了他的脖頸,美目滿是乞求。
說起這個裴錚其實是有些不高興的,試婚婢女便罷了,他門第不如郡主府,又沒有通房,這是規矩,可再專門派個婢女監督是什麼意思?
到底是怕他不行婢女隱瞞,還是連他寵幸試婚婢女幾次都要記錄。
裴錚很想不管不顧的要了眼前的女子,但看她乖巧的討好,親他的喉結……慢慢往上……
他還是生了那麼點憐憫之心的。
“既然這樣,那便換個法子……”裴錚握住了她的手。
柳拂音茫然的抬頭,但很快她便明白了……
最後,裴錚深喘了口氣,一切歸于平靜。
柳拂音也喘著氣,心跳得極快,砰砰的聲音在房中極為清晰。
她撿起落在地上的外衫,因為手指酸痛,領口的那排盤扣幾次都沒扣上。
裴錚皺著眉扯開了,“都掛了口子,還穿這做什麼,讓婢女送一件來便是。”
柳拂音猛的搖頭,“若是讓阿萍姐姐知道我……”
“到底誰是你主子?”裴錚眸子微眯,不悅都要寫在臉上了,甦家也就算了,可她幾次拿一個婢子當借口,也難怪他生氣。
不過他也犯不著為一個婢子生氣,便任她去了。
只是晚間阿萍還要守在門外時,被徐嬤嬤給攔住了,“侯爺休息時不喜外人靠近,阿萍姑娘且回去休息吧!”
阿萍有些猶豫,縣主讓她來可不是僅僅盯著而已,是想要監督阿音莫要纏著姑爺,讓她記著次數回去稟報……而且,她還有自己的小心思。
徐嬤嬤態度強硬,只問她留下可有事,她總不能說是要留下數數多少次的,畢竟不是自己府里,她也不敢亂來,只得訕訕回去。
“別忍著,喊出來便是。”
“昨夜不是喊的很好听嗎?”
裴錚裴背後掐著女子的腰身,剝開了她捂著唇的手。
很快便是一陣細碎的聲音,似乎要把白日應付的全補回來。
“叫什麼名字?”
問出這話時,柳拂音還被男人禁錮在懷里喘氣,多少次了,這男人總算是想起來問她名字了。
她正要回答,被人抱得更緊了幾分,瞳孔忽然渙散,一張口更是斷斷續續的聲音,“阿……阿音……”
第一夜還稍微收斂些,第二夜似乎因為阿萍的監督,男人把氣全撒在她身上了,硬是折騰到了後半夜。
好在三日很快就過去了,她要在傍晚前回到郡主府,只是男人食髓知味,硬是在臨走前還纏著她來了次,每當結束那會,他總是溫柔的,連聲音都溫和許多︰
“回去吧,和你們家縣主一起嫁過來,到時候爺疼你。”
坐在回甦府的馬車上,阿萍便尖酸刻薄的開口,“呵,你倒是有本事,哄得姑爺臨走都不放過!”
“阿萍姐姐,您也知道,我就是個身份低微的婢女,侯爺也是初次嘗那事,難免貪多,奴婢哪里拒絕得了。”
她說話的時候眸中水汽便氤氳開來,襯得她那張臉越發的媚氣無辜。
阿萍最恨她這副樣子,簡直就是狐媚相!
“呵呵,你還知道自個卑賤,敢勾引侯爺,我定會告訴縣主的!”
“也包括阿萍姐姐你故意穿得花枝招展的往侯爺面前湊,縣主會饒過你嗎?”既然說軟話無用,柳拂音當即收起了可憐相,不輕不重的威脅著。
“你,你那副樣子果然是裝的!我從小伺候縣主,你這個半路來的真以為縣主能信你不成!”
“那阿萍姐姐可以試試看。”柳拂音微笑。
“你威脅我?”
顯然,阿萍也知縣主是個嫉妒心多強的,她不敢賭這個可能。
柳拂音淡定的拍了拍阿萍的肩膀,甚至幫她理了理她鬢角的碎發,“哪里是威脅,你也知道,縣主身子弱,屆時還需要我們生子,她不喜我,再選的話,我當然希望是與我相熟的阿萍姐姐,不然還選個侯府的外人不成?阿萍姐姐,我們是天然的同盟啊!”
她這話已經是第二回了,是直白的引誘,阿萍心里清楚,可誰又甘心做一輩子奴婢?
“阿萍,我在問你話呢?那個阿音可老實?侯爺呢,侯爺待她如何?”人一回來柳拂音便被母親叫了過去,明宜縣主只能先問問阿萍情況。
慍怒的聲音傳來,隨之便是胳膊上揉掐的刺痛,阿萍瞬間回了神,眸子一亮,“回縣主的話,阿音愚笨,奴婢去的第一日便瞧見她被罰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