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了良娣,別的不說,含音閣里伺候的人都多了一倍。
除了雲舒,柳拂音又提了個相處下來覺得不錯的做大宮女。
叫做蘭心,確實人如其名,蕙質蘭心。
正值暑天,這兩天也熱得緊。
也不是沒有冰用,誰不知道殿下對柳拂音這個表妹上心,還提了做良娣,底下的人巴結,早早的就送了冰來。
就是她剛小產,怕寒氣入體,不能用太多,還不能放在榻邊。
她熱,院門關著,屋子里貼身伺候的又都是女子,便只著了件抹胸,外面套著層薄紗,遮不住什麼,就稍微好看點。
“今晚上廚房那邊準備了主子您愛吃的東坡肉,已經吩咐過讓做的軟爛入味些了,就是也不宜吃太多油膩的,您說的紅燒肘子還是明日再吃吧!”
“那酥山有沒有?”
夏日傍晚的熱常有蟬鳴聲,哦,東宮沒有,內侍們一早便拿著竹竿粘完了。
總之,這個季節她就愛吃那口冰的,從前在皇子府時她巴巴看著旁人吃,如今到了東宮,還沒吃幾天又不許了。
委屈,難受。
“有山楂蓮子糯米粥,主子昨日不還說酸酸甜甜好喝。”
“嚶。”柳拂音裝可憐似的揪雲舒的胳膊。
雲舒不為所動,“主子忘了前幾日吃了碗肚子疼到了後半夜。”
柳拂音又去看蘭心,蘭心手忙腳亂的倒了杯茶給她︰“這都什麼時辰了不見晚膳送過來,奴婢去瞧瞧看怎麼回事。”
“我可憐死了,沒人疼沒人愛,連孩子都沒了,現在吃個東西都不許。”柳拂音唉聲嘆氣的。
若是真身體不適不吃便不吃,可她那孩子就是假的,根本無礙結果還不能吃。
可憐。
雲舒低頭。
“那你把那冰桶往這邊抬一抬。”
雲舒默默拿起圓扇給她扇風。
“什麼可憐?”
男人的聲音傳進來,那委屈巴巴看著雲舒的小表情瞬間收了,又留給男人一個背影。
那動作他看得清清楚楚,就這麼不想見他嗎?
“表妹,我已經讓人查明了,這次是莞娘做錯了事,我已禁了她的足,撤了她的權,表妹若還是惱,罵她幾句也無妨……”謝安走過屏風看到柳拂音那衣著,面色有些不自然。
若是尋常妃妾,降位什麼的很正常,可對于太子妃,這般處置已算是重的了。
“竟真的是盧姐姐?”柳拂音瞪大的雙眼含著淚花,“我那般信任她,她竟如此害我?現如今罵她又有何用,罵她我的孩子便回來了嗎?何況,她是妻我是妾,我哪里敢說她什麼。”
柳拂音閉了閉眼,淚珠子便落了下來。
“是我對不住你,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你,便是不理我也是應該的。”謝安愧疚的低下了頭,若不是他做了那事……不,就算沒有那一出,他也不會允許表妹嫁與他人。
這回柳拂音不再沉默,也沒有再說怨恨的話,反倒撲到了他懷里,“表哥,嗚嗚我好害怕。”
委屈可以,但不能日日都這樣,男人的愧疚不會持續太久,端的次數多了便只會覺厭煩。
“怕什麼?”謝安清醒的時候從未與表妹這般親昵過,說來表妹到底也還是孩子心性,這兩日出了這事後便與他置氣,自己私底下怕是沒少抱著被子哭。
只是今日她這身上穿的,穿的和寢衣有何區別,抹胸只到小腿處,鎖骨露著,套的那層薄紗連肩上的紅痣都遮不住,身上又香又軟的,他連說那三個字的時候思緒都飄著。
眼神也飄著,不敢亂看,低頭都會瞧見那傾瀉的春光。
“我不想做妾的,我怕不適應,我怕做了您的妃妾,便不能像從前那樣了,只能日日在房中等您,我好害怕您再也不會再待我那樣好了。”
她嗚嗚咽咽的哭著,抱著人的動作收緊,好似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子緊緊巴著唯一的親人,眼淚掉著,嘴里的話也不斷︰
“我更害怕這樣的事數不盡,盧姐姐尚且害我,等過些日子,新進些姐姐妹妹,那我豈不是死無全尸了?表哥,你要護著我。”這話有些霸道,不是詢問而是指使了。
只是說話的人嗓音軟,更像是撒嬌。
謝安本就會護她,再加上這乖軟模樣,哪里會不應她,“給你換到離我最近的院子,到時候把牌匾換了,再派個暗衛暗中護著你。”
他溫柔的摸了摸她的發絲,接著道︰“別想太多,無論是表妹還是我的良娣,我都會和從前一樣待你,無非是關系更加親密了些。”
“我想住最大的那個。”柳拂音小聲提要求,不用說,她與謝安的關系在那些人便會記恨她,既如此作甚還住在這偏僻的地方,如果可以,她甚至想住到謝安的前殿。
兩個人抱著,隔著的那層單衣和沒有沒啥區別,但說話的人明顯還孩子心性,謝安也不敢亂想。
這會他著實感覺有點異樣感了,前幾日他們還是規矩的表兄妹呢,今時她便成了他的妃妾,總感覺怪怪的,但好像這樣抱著人,也不錯。
謝安抱的心安理得,只是不知道她身上燻了什麼香,弄得他心神亂蕩的,“好,都依你,等會便讓人拿宮苑圖來選。”
“那我可以選您的側殿嗎?”發現他的縱容一如既往,懷中的人又恢復了從前的性子,開始順著桿子往上爬。
“不……”不可二字還未說出口,對上人盈盈含淚的眸子,他硬是換成了“偶爾可以”。
比如說喚她來伴駕的時候,謝安沒細說,權當哄人開心了。
果然,得到想要的回答,表妹破涕為笑。
她或許根本不是真想住過去,就是不安才想著問一些僭越的事。
如果柳拂音听到了她定是要搖頭的。
她是真想住過去,沒別的意思,安全第一罷了。
抱著人哄了好一會兒,總算是用上了晚膳,謝安這才問起︰“剛剛說什麼可憐?”
柳拂音指了指雲舒,又指了指蘭心,“她們壞死了,偏要管著我的吃食,我就吃一碗都不行的嘛。”
她不說謝安還不知道,一說直接皺眉吩咐,“你身子弱,冰酪還是別吃了,嗯,孤會讓廚房撤了這道點心,權當沒有這樣東西。”
柳拂音︰???
夢回當初打發廚子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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