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你說表哥殿下若是知道那夜是我,我還……還有了孩子,他會不會很失望 覺得我心思不軌。”
柳拂音淒淒的看著她,不安溢于言表,雲舒連忙安慰︰“姑娘別怕,殿下一向寵你疼你,您看,便是他如今有了太子妃還是將您接在身邊照顧,沒有隨意放在座宅子養著,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可是那天他想要打死徐姐姐,那些宮女們都說徐姐姐爬床,是活該”,柳拂音抱著腿坐在榻上,臉都埋在了膝間,“我知道表哥殿下是念著從前的情分,可他要是知道,我不是那麼好的人,他真的還會要我嗎?”
“不,他不會的,他那天也說了,徐姐姐是罪有應得。”
“而且,他已成婚,日後會有很多孩子,我終究是多余的那個。”
一字一句,愈來愈悲切,雲舒知道,姑娘一向是執拗的性子,勸也勸不動,可到底有了孩子,不可思慮太重,她只能勸。
“姑娘做什麼拿自己和那徐氏比?是她心思不軌冒名頂替了姑娘,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可您不一樣,您是殿下的表妹,如今寧家也平反了,便是姑娘日後不願意,也可住回寧家老宅,總是有退路的。”
“可是我……”柳拂音又摸了摸小腹,她有些狠不下心。
“姑娘,不若你先養幾日身體,郎中不是說了,您現在很虛弱,那種藥很傷身體的,萬一影響到就不好再有了。”雲舒看出來了,她可不希望就這麼流了這孩子,自然要安撫。
柳拂音顯然被說動了,木愣的點了點頭,情緒總算安穩了些。
雲舒嘆了口氣就要去煎藥,這事讓誰著手她都不放心,只能親自看著。
只是臨出去,瞧見榻間姑娘微微聳動抽泣的身軀,她不由得在心底罵了謝安幾句。
晚上柳拂音喝了藥就睡下了,這次也沒鬧著說苦不想喝,顯然也舍不得這個孩子,睡之前還抱著雲舒哭了好一會兒。
等把自己埋在錦被里,就瞧雲舒果然睡不著,躡手躡腳的就出去了,柳拂音嘴角不由得揚起了抹笑。
雲舒對她果然最上心。
雲舒當真憂心,姑娘心思簡單,所以她一向想的多,她內心已經煎熬許多天了。
她是真後悔,她早該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就同殿下說的,哪怕姑娘怨她也無所謂,如此也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了。
“雲舒,雲舒,可是姑娘有什麼事?”陳興正打瞌睡呢,瞧見來人瞬間清醒了。
雲舒被這麼一喊才回神,她竟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前殿。
她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沒什麼事,你也知道,姑娘心思敏感,太子妃娘娘給她張羅婚事,她便又多想了。”
陳興也嘆氣,“別提了,太子妃今晚上又和殿下提了這事,殿下有些惱連晚膳都沒留就回了前殿。”
“我看她就是不喜歡我們姑娘,若不是她,說不準姑娘現在就已經……”
“雲舒姐姐!”陳興嚇得就要捂她的嘴,“這話可不興說啊,若是被人听到了不說你,姑娘還要被記恨。”
“我就是……就是看到你,才忍不住說這些,畢竟殿下和姑娘一向親厚。”
“殿下他到底和姑娘差了歲數。”
離京的時候姑娘才十歲,這般年歲能有什麼想法。
兩人也只是嘆氣,雲舒更是幾次欲言又止,到底沒開口說出柳拂音的事,她還是想等姑娘自己開口。
含音閣的表小姐又病了,幾天都不見出房門。
這在東宮已不是什麼稀奇事了,畢竟這位表小姐自來東宮開始就小病不斷,身子弱得很。
若是之前還會有人說道什麼,可這些日子也瞧見太子殿下如何疼愛這位表妹,比起太子妃都不遑多讓,他們討好還來不及呢。
所以膳房那邊得知她病了沒胃口,都變著花樣做吃食送來。
期間盧向莞還端了副好姐姐姿態來看她,送了好些東西,是那日給她相看思慮不周的賠償。
只是柳拂音這幾日不知怎麼回事,情緒很不穩定,總是崩潰大哭,還亂發脾氣。
徐奉儀也來看了她,“表姑娘怎的真病了,臉色這般差。”
雲舒不喜歡徐氏,“我們姑娘病了便是病了,說什麼真的假的,你莫不是想說姑娘是裝病?”
“雲舒姑娘也是,妾也是關心表姑娘,您不愛听妾不說便是了。”
她說完也不在意雲舒理不理她,目光直接落在柳拂音身上,“病成這樣,後日的燈會還能去看嗎?”
徐奉儀還是沒放棄往謝安身邊湊,她難道不害怕殿下的警告,只是皇後娘娘知道她無用已經棄掉,她一個無根基的宮女出身,連伺候的奴僕都能欺上兩句,再這樣下去說不準要被磋磨死了。
她還是要討好謝安,不過她得緩一下,只要她真心待表小姐,殿下說不準就能看看她。
而且後日是乞巧節,表小姐去的話定是和殿下一起的。
“我難受,去不了。”
“可是妾很想和表姑娘一同去看呢,只希望表姑娘早日養好身子。”
榻間的人本來只是虛虛的靠在榻上,听見這話情緒不知怎的就失控了,拿起金絲軟枕就往她身上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威脅我?我說了我很不舒服,你要去說便去說吧,大不了就被表哥趕出去,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徐奉儀真冤枉,她哪里還敢威脅,單純想讓柳拂音帶著她一起出去罷了。
“表小姐誤會了,妾身不是……”
“徐奉儀,我家姑娘這幾日情緒很不好,現不方便見客,您請吧。”雲舒語氣不悅,直接趕人。
榻間的柳拂音就是哭,一直哭。
徐奉儀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悻悻的離開。
沒了外人,柳拂音便收了眼淚,“阿舒,我餓了。”
“姑娘,您……”
“我沒事的,我就是不想和她說話,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就是裝的嚇唬她!”柳拂音朝她扯出了抹笑。
雲舒不覺得她是裝的。
雖然姑娘平日里確實會裝下小可憐,可近日情緒確實不好。
不行,她還是要告訴殿下。
最重要的是,要請個太醫來給姑娘看看了。
“姑娘想吃什麼,奴婢這就讓小廚房去做。”
躺著的人沒回答這話,頓了好一會兒,反而認認真真道,“雲舒,不然我們搬出東宮吧。”
“又或者,還是煎了那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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