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音看了眼清澈見底的湖水里的污泥,默默收回了手坐好。
“好髒,要是掉下去肯定要髒死了。”
“那姑娘小心些。”
剛說完讓小心,就見姑娘直接起了身湊到水邊了,還不死心的去夠荷葉。
姑娘還真是……活潑,兩句話就讓她忘了傷心事,那一點點心眼子全用在殿下身上去了。
就是不知道在別扭什麼,明明是喜歡殿下的,就連發生了那事還嘴硬要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說什麼是她對不起表哥。
她很想問一句,這到底是誰對不起誰啊?
看第二日殿下那作派就知道殿下是醉酒做了糊涂事,還忘了一干二淨把一冒牌貨當成了姑娘。
“啊——”
思緒被尖叫聲猛的拉回,水花四濺,抬眼就看見姑娘往湖里摔去了,雲舒是手比腦子快去去拉人。
還好還好,這閣子周邊水不算太深,不然雲舒還真不一定能把人撈上來。
“我的姑娘啊,奴婢剛說了要小心。”
柳拂音驚嚇之余眼睫就沾染了淚花,“雲舒,我身上髒死了。”
長滿蓮葉的池子底部全是污泥,一身粉色的宮裝都沾染了泥,若不是她嫌手上髒,怕是又要捂臉痛哭。
似是怕被人笑話,回院子的路甦月窈走的倒是快,但路上還是遇上了好幾個宮人,她的臉都要埋在地里了。
“雲舒你看見了嗎?剛剛他們絕對是在笑話我,丟死人了,我怎麼就能掉水里。”
“姑娘別哭,就算衣裳上沾了污泥也不影響你的美貌,你看,這不還是漂漂亮亮的。”剛進了院子雲舒就小跑著拿了銅鏡過來。
銅鏡里的女子一顫一顫的睫毛卷翹著,因為哭過的緣故臉上還覆了層粉,盯著自己看的柳拂音直接止住了哭聲。
雲舒就知道會這樣,自家姑娘沒什麼大毛病,除了太黏著殿下一些就是愛哭又愛美。
含音閣里伺候的人不算多,但做事還算麻利,傳了話不過一刻鐘便備好了熱水。
東宮後殿里的事就瞞不住,尤其是太子近身伺候的內侍,都知殿下待表姑娘極好,等書房里議事的謀士離去,便進了門稟報告。
“落水?表妹人可還好?”謝安從前被害被欺負的多了,下意識就會往壞處想。
“說是人沒事,就是夠蓮葉的時候摔到了水里,就是衣服毀了听說哭了好久。”
“父皇前些日子不是還賞了不少錦緞,她最愛那些粉嫩的東西,庫房里正好有幾匹粉紅的浮光錦,給她送過去吧。”
“太子妃那里也送些,她喜清麗些的顏色。”
本是想著一碗水端平都送的,可在這內侍心里就變了味,都說殿下待太子妃情深義重,可他看來這表小姐不比太子妃輕賤,日後必然大有作為。
收到上好的料子自是要做出來穿,尤其柳拂音是真的愛美,過去不管是在宮里還是皇子府她都是緊巴巴的過日子,如今就想要把過去沒有的都補回來,所以什麼好看的東西都想要。
得太子看重,府里的繡娘自上趕著討好,料子送過去幾天就做好了成衣穿到身上了。
“去盧姐姐那里吧。”這幾日柳拂音想了又想,她還是不想成婚的,所以還是要去同盧姐姐說清楚,省得她白費那心思給她挑選。
她一向想什麼就做什麼,雲舒應了聲就給她梳起了頭發。
從含音閣到棲梧殿還是有一段距離的,遠遠的就瞧見有人打招呼。
還是雲舒先認出來說這就是那天被太後的人保下封了奉儀的宮女。
說起來這位住的地方比柳拂音的含音閣還要偏僻,也不在一個方位,所以兩人就沒踫見過。
“表小姐可是要往棲梧殿去?”徐氏主動攀談。
柳拂音對這人不感興趣,也沒搭話的意思。
她嗯了聲算是回應,帶著雲舒就要走,原本笑吟吟的徐氏卻忽然湊到了她跟前,話里話外盡是威脅。
“表小姐,五月十五的晚上,後花園的閣子。”
她都看到了。
柳拂音顯然沒想到會被她看到,臉上的淡然瞬間消散被慌張覆蓋。
“你想做什麼?”
這語氣不是很好,準確來說任誰被威脅也不會很好。
“表小姐莫要這般防備的看著妾,妾只是不得娘娘喜歡,沒個說話的人,想和表小姐說說心里話。”
“畢竟表小姐也不想,那天晚上的事被殿下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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