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就這般沖動?”
大晚上的沈羨魚又來了,翻牆敲窗熟練的很,傷沒好全都不消停,柳拂音如今听到動靜也沒多大反應了,甚至熟稔的和人說著話,就好像平常的夫妻般。
其實正門在開著,可不知這人什麼毛病偏要翻這個窗。
她表情淡淡微皺著眉,沈羨魚就好像讀懂了她的意思般笑道︰“阿音不覺,這般更加刺激嗎?”
話落他便已湊到了她面前,身上還帶著淺淡的香粉味,隱隱壓著些許腥氣。
柳拂音不語只是默默推了把男人近在咫尺的臉,“說話便說話,靠這麼近做什麼?”
“阿音!都好些天了,好些天沒有過來了。”
嘴上委屈著,身子往她身上傾斜,那傷口是全然不顧了。
“如意,去準備熱水和金瘡藥吧。”
柳拂音這一擺手吩咐,男人的臉又順勢貼在了她手心,還輕吹了口氣,“姐姐還是關心我的。”
真是時刻不想著佔她便宜,一開口便不動聲色的拉近距離。
柳拂音嘆了口氣,“消停點吧,你那傷好了?怕是翻牆那會兒都裂開了。”
“是裂開了,好疼的。”沈羨魚已經坐到柳拂音身邊,甚至環住了她的腰身,整個人都往她的身上貼,“好疼的,姐姐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邊裝著可憐邊解了領口,背上的鞭痕觸目驚心,都是這幾日沈父打的,一看就知道是氣急用了力的。
柳拂音不語,只是接過如意遞過來的熱毛巾簡單擦洗,懷里的人不時的發出幾陣悶哼。
“姐姐,疼……”
她已經很輕了,小心翼翼的撒著藥粉。
很想快些弄好包扎好,但男人總是發出些讓人臉紅的聲音來,而且那目光,那盯著她的目光太灼熱了,她想忽略都做不到。
柳拂音滿臉無奈,遂了他的意落了個吻到他唇邊。
某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做出副臉紅模樣,“阿音怎麼突然……”
包扎好最後一道,柳拂音直接捏著人下巴親了起來,細密的吻粘膩撩人,一下一下的加深。
主動的後果自然是愈演愈烈的親昵,一個想要主導地位一個順勢而為的親昵,若不是突然壓到對方傷口指不定要發生什麼事呢。
“安寢吧,你也回去吧。”柳拂音親完就拉開了兩人距離,不自覺的摸了摸有些紅腫的唇。
說完沒听到動靜,一抬頭看見男人那眼神她瞬間就脫口而出︰“不可以再親!”
“有點忍不住。”沈羨魚為官沒少听那些同僚的八卦,也對那些沉溺美色談情說愛的嗤之以鼻,不曾想他也有這一天。
本只是想抱抱她的,可親上了之後就還想要,只是這樣看著她,他都要難受死了。
男人的眼神太過于炙熱,尤其平日里總是副溫柔君子模樣,如今發絲亂著,前襟微敞,唇紅得好似艷麗的玫瑰。
他絕對是在勾引!
柳拂音微咽了咽口水,又摸了一下微疼的唇,抬腳輕踹在對方胸膛前想拉開距離,“你不要名聲我還要呢。”
這個動作正好給了沈羨魚機會,抓著她的腳踝便不松手了,聲音依舊舒朗︰“嗯,我不要。”
目光始終落在她的臉上,看到因為自己臉上逐漸覆層暈紅,沈羨魚心底莫名跳錯了拍,呆呆盯著人怎麼看也不過癮。
“困了,松手。”
沈羨魚沒說話,莫名的,看著人就傻樂了起來。
“哎呀,你真是煩死了,平日里不是話很多嗎?怎麼還笑,不說話只會笑嗎?我要睡覺了。”利落的表達完需求,柳拂音瞪著人收了腿就往榻上去了。
她是真困了。
作為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沈父對兼祧這事接受良好,還特意告了天假一起說服兒子。
沈家在婚姻之事上其實挺開明的,尤其是沈父,只在意沈家小輩學業上的事,便是沈煜那個不成器的也是罰過後塞到書院。
兼祧,說出去確實不好听,可也比好男風好些。
好在本朝律令還算開明,女子二嫁也是常事,兼祧雖被人鄙夷,但同僚甚至是聖上最多笑幾句斥幾句,誰家沒點糟心事呢。
沈羨魚如今官職不高,大多時候都很清閑,點個卯就回來了。
“父親,母親,您找兒子有事?”
“今日風大的很,又想起大郎離家那天了,他大抵是怨我們的,你也……”這話不止是借口,沈父確實也想起了長子。
當初長子要從武,是他堅決反對,家法、勸說、逼迫都有,最後人走了,多少年沒回來,如今也回不來了。
“是我行事荒唐,至于長兄,他大概不會怨的。”印象中的長兄是很溫和性子,不像他,有裝的成分。
“我這個做娘的心底一直都是後悔的,拉不下面子尋他,如今……如今沒個後人便沒了……”沈母邊說邊佯哭,“沈家這一輩本就人丁稀少,二房也是靠不住的,等我們去了,柳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