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亂說什麼話？”
不等沈羨魚開口，便是方夫人也一臉賠罪的看向他們，訕笑了笑表示女兒口無遮攔罷了。
沈家內部的事他們哪里知道，這又是兄嫂，便是真有什麼也不該是他們個外人老說。
沈母是當即黑了臉，也沒說什麼，連先前因著自家兒子胡鬧要退婚的愧疚都沒了。
“母親，我也只是懷疑……”這句話聲音很小，還有些不服氣。
方有儀真的只是猜測，從前沈哥哥都沒提過取消婚約，如今突然提了總有個緣故，他又沒和哪家女子接觸，平日看瞧著和那柳氏分外親近，說不準就是被勾引了呢！
方夫人冷著臉瞪了方有儀一眼，又強壓著人道歉。
當下沒說什麼，可等方家人一走，沈母也盯著柳拂音兩人看了起來。
她倒不是懷疑什麼，這兩人隔著層關系，怎麼也不可能的，只是有懷疑是不是他們平日太過親近之類。
“阿羨，你日後也注意些，莫要隨意進出你長嫂院子了。”沈母原也想說柳拂音兩句，但看了眼對著自己笑的小孫女，到底只指著沈羨開口。
“母親，嫂嫂一個女子，總是需要幫忙，父親是長輩，兄長又不在了，我合該對她多照護些，您莫要听那方家姑娘說什麼。”
如今男女大防沒那麼嚴重，但也是要注意的，之前沈母沒注意他們二人，這會兒被人點了出來自是要叮囑︰“照看是照看，只是終究男女有別。”
這不是內涵柳拂音什麼，真是單純提醒他們注意分寸。
柳拂音是當即捏著帕子假裝抹眼淚，“我一向注重名節，尤其是夫君走了後，哪里容得旁人攀誣，許是一開始我那話惹得方姑娘不悅……可母親，我入京一來您清清楚楚，一直小心謹慎……”
沈母嘴角一咧，小心謹慎倒不見得，反正不是個軟弱的。
只是她這一哭，邊上被乳母抱著的孫女兒也嚎了起來。
沈母一臉心疼的從乳母手中接過孫女，回頭再看向柳拂音也是嘆氣︰“我知道，你的性子我知道，確實是方家那姑娘說話不妥當了，你且安心，府里若有嚼舌根的我第一個把人發賣了去。”
柳拂音繼續抹眼淚，“多謝母親。”
平心而論兩人接觸的次數確實有些多，不過大多數丫鬟都是在場的，府里沈母管控嚴格，再加上老三調戲兄嫂有嚼舌根的被發賣了，便鮮少有了。
“伯母當真是偏心，方家那樣好的親事說取消便取消了，便是二哥不願，難道就不能是我嗎？”
風言風語倒是沒傳出去，但這取消親事是板上釘釘的。
沈煜倒不是看上了方有儀，只是方家權勢實在誘人，若他們二房能有這麼個兒媳，想必也不至于一直仰人鼻息。
余氏听著心里也是不高興的，就上次處理的柳拂音那事她就不高興。
那不過是個不知道哪個窮苦地方來的女子，說是老大的妻子，可連父母之命都沒有，竟還為她罰了自己兒子。
一家人不說讓大房幫襯什麼，可便是他們不要的都未想過大房，也從未想過他們什麼好處，明明兩家老爺子說的是兩家結親，並未指名是沈羨魚本人，余氏是怎麼想怎麼不舒服。
“也怪我們孤兒寡母的沒有依靠，小煜啊，你好好讀書，母親以後便要靠你了。”余氏說這話的時候還含著淚。
沈煜有些心虛的移了目光，只一個勁的數落大伯一家的不是，說著柳拂音的不是。
余氏正憤慨也沒注意旁的，直說“苦了我兒，是母親對不住你”。
冬日過了後天氣一暖了起來時間就過得快了些，這些時日兩人也確實避嫌了，沈羨魚來她的院子偷偷翻牆，也沒少出門，孩子有婆母看顧，玩樂戴個帷帽便是。
柳拂音不是個雅致的人，和人出去不是為了玩就是吃，便是玩樂也是蹴鞠投壺。
當下的女子三從四德要求沒那麼嚴重，大家族里也不會讓女兒死讀什麼女德女戒，女兒家的一般都要讀書認字，除非自個兒不喜歡，一般騎馬之類也是要學一些的。
不過大多女子好讀書，閨中就才名遠揚的就不少，像三月十六的春日宴，便是品茶斗詩。
這宴倒沒什麼講究，單單是舉辦的春天的宴會，世家子弟，尤其是未成婚的男女，平日里聚在一起總有個由頭，什麼春日宴夏日宴賞花宴的，都是其中一個讓家里長輩牽頭便辦了起來，一般年輕男女參與的多。
沈府也送了帖子來，還是沈羨魚親自送過來的，這次是光明正大走的正門，只是進了門丫鬟們退下去後他明顯有些不正經，“嫂嫂可感興趣?”
柳拂音一把拍開了他玩著她發絲的手，“說便說，動手動腳做什麼？”
沈羨魚一臉無辜的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臉上去，“嫂嫂莫氣，往這兒打便是。”
“沈羨魚，你今個兒吃錯東西了？”柳拂音狐疑看他，就差直說他有病了。
“那嫂嫂去不去?這宴好生熱鬧，嫂嫂定會喜歡。”
“我不通文墨，去做什麼？惹人笑話嗎？”
沈羨魚又笑，“嫂嫂若是不通文墨，怎會字字說到我心坎。”
柳拂音突然捏著他的下巴左看右看，“我尋思也沒哪里不對勁啊，怎麼感覺人有毛……”病似的。
她這一捏兩人就拉近了距離，沈羨魚看她那紅唇看得失神，一時沒控制住就低頭堵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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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想以日常生活為主，會不會有點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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