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片刻,廚房送了餐食過來,大巫熱情的招呼大家一起先吃了個飯。
飯後,各自開干。
女眷們做完了針線,又回去看孩子去了,永琪他們幾個在院子里劈柴,這棵樹是活的,剛砍下來十分難劈,幾個男人也是用盡方法,使出渾身力氣。
天色將暗時,阿山帶著填井的兩個副將還有四個參將回來了,跟大巫匯報了一下後,幾個副將參將也加入了永琪他們,一起劈柴的劈柴,挖樹根的挖樹根。
大巫正跟阿山站在房檐下說話,永琪派去請道士的手下終于帶著兩個老道士回來了,大巫帶著兩個道士去臥室看了一圈後,隨後三人站在門口說起了話,眾人只見大巫跟兩個道士說個不停,嘴角還不時露出笑意,在門口說了會兒話,又將兩個道士請進會客廳坐下,繼續探討。
一旁的山鬼和阿香默默扎紙人,簫晨悄默默出去和大家一起劈起了柴火,康安和小六無所事事只能跟著出去幫幫小忙,打打下手,本來康安是可以一起劈柴的,但劈柴的人太多,簫劍幾人也就不讓他上了,會客廳里大巫和道士講經論道他也懶得听,就跟小六在院子里打打下手,倆人時不時扯幾句家常。
沒過多久,小燕子她們也回來了,她們一回來,院子就熱鬧起來,紫薇金鎖幾個安靜的進了客廳看山鬼和阿香扎紙人,小燕子賽雅在外面給男人加油打氣,偶爾在跟小六康安嘮嘮嗑,說笑幾句,倒也挺有意思的。
干活干的熱火朝天,看眾人都熱的大汗淋灕,小燕子賽雅倆人找管家要了幾個大蒲扇來,她跟賽雅一人拿一個,又給康安小六一人也塞了一把,非要讓兩個大男人跟她倆一起扇風,康安小六倆人只要有一點不情願,就要被小燕子賽雅輪番攻擊,干活的一群男人也忍不住一陣好笑。
院子里燈火通明,大家干的正起勁時,挖樹根的一個侍衛,嚇的忍不住叫了一聲,驚動了正在劈柴的眾人,一時間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簫劍簫晨兄弟倆先去看了一眼,簫劍連忙叫道︰“小燕子,快去把阿木他們叫出來,這樹底下埋著一具尸體。”
站在外圍的小燕子賽雅連忙跑進會客廳叫人,大巫和兩位老道士起身出去查看,在眾人的目光中大巫帶著兩個老道士快步上前,走到跟前了,大巫突然在簫晨身邊停下腳步,伸手拂了一下簫晨下巴上的汗珠,問道︰“誰叫你來干活的?你怎麼能做這種粗活,讓永琪他們干就行了,你趕緊回客廳歇會兒去…”
大巫還在絮絮叨叨,眾人都在緊緊盯著他倆,簫晨忍無可忍,舉起手里的斧頭怒瞪著他罵道︰“你在神神叨叨,我現在就劈了你,腦子有毛病吧,趕緊看那副白骨去。”
大巫瞄了眼斧頭,弱弱回︰“好好好,我看我看,我現在就看,你先把斧頭放下。”
簫晨白了一眼大巫,將斧頭放了下來,大巫尷尬的摸了下鼻尖,轉身走到坑邊觀察起了那具白骨。
簫劍康安他們在後面死命忍著笑,康安跟簫劍打趣道︰“看看人家這護犢子的樣子,粗活只讓幾個妹夫來干,你這個弟弟確實有福氣。”
簫劍也忍不住輕笑吐槽︰“這護的也太過了吧。”
爾康幾人忍著笑悄默默的打趣,簫晨在簫劍跟前站著,忍不住的耳尖發紅。
大巫和老道士正在仔細觀察那副白骨,突然他伸出手,阿山立即將佩刀抽出來,遞給大巫,大巫拿著刀伸下坑里翻了一下白骨後,轉身說道︰“阿山下去弄上來,看這樣子應該有個幾年了,弄上來好分辨。”
阿山得令,卸下刀,就跳進坑里,和他的手下徒手將那副白骨刨了出來,整具白骨展示在院子里,大巫和老道士正蹲著身子查看,看完三人不約而同抬眼互相對視一眼後,一位老道士突然開口問道︰“不知師兄有何見解?”
大巫思索一瞬回︰“女的,估計在這兒埋了有二十多年了,骨頭都腐化嚴重了,頭骨殘缺,生前腦袋受過重傷,應該是被活活打死的。”
老道士默默點頭,大巫低著頭看著地上的白骨淡定繼續說道︰“小燕子,你讓你們皇阿瑪還是給鄂春換個府宅住吧,還好人家鄂春是個大將軍,在戰場廝殺過的,能震得住,這宅子里除了前門辦公衙門,還有他們自己住的內院沒事,後面都是陰氣叢生的,普通人壓不住,住在這里遲早是要家破人亡的,也不知道二十年前住這兒的林家到底造了多少孽,井里淹死一個,這兒打死一個,打死就算了還埋在樹下當養料,說不定其他地方還有呢。”
大伙听的心里發毛,小燕子有些虛怕回道︰“好好好,我現在就去跟紫薇晴兒寫折子,今晚就加急送回去,這事也不好跟皇阿瑪說,我就說我們來看鄂春,大家非要自己動手做菜,結果我闖禍了,把房子給點了,正好現在是夏天,天干物燥的容易著火。”
大巫轉頭笑回︰“這主意不錯,說的過去,你終于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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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點點頭,急忙和賽雅回了會客廳和紫薇晴兒幾人商量寫折子,大巫繼續吐槽道︰“當年的巡撫也是夠投機取巧的,竟然把凶宅改成了官宅,還好是武官住,要是文官早被嚇死了。”
大巫說完站起身,吩咐道︰“這也沒有棺槨就找塊布來殮了吧,一會兒正好一起超度了,願她早點解脫!”
大巫吩咐完轉身又道︰“阿山,你來收殮,其余的繼續干活,晨哥跟我和兩位師兄出去轉轉。”
簫晨隨口回道︰“我不去,黑 的外面怪陰森的,你們三個自己去轉去。”
大巫笑著反問︰“你害怕了?我不都說了一身正氣能震任何邪祟,何況你跟我一起我保護你。”
簫晨罵道︰“我害怕個鬼,君子坦蕩蕩我又沒做虧心事,怕什麼?”
大巫笑嘻嘻回︰“那你不跟我走,你這不是明顯害怕了嗎?”
簫晨白了他一眼,嘆口氣將手里的斧頭塞到簫劍手里,大搖大擺走到大巫跟前,大巫笑著叫道︰“走吧,康安老哥,小六爺你們在這兒也沒什麼做的,走吧一起出去散會步。”
康安和小六對視一眼,倆人默默抬腳跟上了大巫他們的腳步,不到半個時辰小六就先跑回院子叫道︰“鄂春,叫幾個人跟我走,花園後面又發現了兩具,二奶奶讓把遺骸挖出來。”
眾人都驚的面面相覷,鄂春又連忙叫了十個侍衛拿著鐵鍬鋤頭跟著小六一起過去挖遺骸。
快到戌時時,一群男人將整棵樹都劈成了柴火,房檐下坐滿了累的大汗淋灕的人,金鎖柳紅賽雅小燕子正給大家倒水,剛喝完水,大巫他們一行就回來了,只見阿山和他的手下提了幾個布包,簫晨和康安小六拿著幾根剛折下來的桃樹枝。
大巫徑自進了客廳看了下山鬼和阿香問道︰“還得多久?一個時辰後就要用。”
山鬼不耐的回︰“快了快了,別催了,怪這個小桃實在太笨了。”
阿香有口難言,大巫催促道︰“快點兒。”
而後又出了會客廳,幾個男人都在房檐下席地而坐,靠在牆邊正在休息,大巫靠在門前的柱子上說︰“今天都辛苦了,兩個時辰後就結束了,阿山帶人開始布置吧。”
隨後阿山帶著他的手下開始布置起了院子。大巫轉頭又和兩位老道士聊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小燕子出來就見到院子里劈好的木頭,被整整齊齊的像篝火一樣高高摞起,頂上放著幾個布包,供桌香案也設置好了,鄂春他們幾個幫忙抬了張大餐桌出去擺好,凳子也放整齊了,廚房開始送餐,其余的貢品也都準備好了。
山鬼和阿香在外布置供桌,其余的人有在房檐下觀看的,有在會客廳里說話的,丁琳將大巫的法器箱子送了過來,大巫正跟道士說話,阿山自顧自從箱子里面取出一件彩色法衣準備給大巫套上,大巫揮揮手隨意道︰“不穿了,拿個臉子,還有綹旗和鈴就行了。”
阿山默默將法衣又折整齊,好好的放回原處,從箱子里拿出了個面具遞給大巫,大巫隨手接過,阿山又拿了一面黑 看著十分邪門的令旗,還有一個十分精美的銅鈴。
大巫拿著面具看了一下跟身旁的道士開口道︰“一會兒還勞煩兩位師兄超度了。”
兩位老道士連忙俯身回︰“份內之事。”
大巫抬腳出了會客廳,其余人也依依跟著出了會客廳,在房檐下,大巫囑咐道︰“阿香看我眼色,女眷還有爾康待在後面,不許大聲說話,要說話只能悄聲說。”
眾人默默點頭,大巫在眾人面前垂著眼嘴里默默念了段咒語後,將手里那形同鬼魅的面具戴上,又伸手接過阿山遞上來的令旗和銅鈴,阿山自己也身披法衣頭戴面具,跟著大巫和兩位道士的腳步走到供桌跟前,兩位道士敬香禮拜完後。
阿香連忙說︰“鄂大人和福晉快過去敬香。”
鄂春和雅雅連忙抬腳過去在道士的幫助下敬完了香回去,眾人只見大巫一手拿銅鈴,一手拿令旗,原地轉悠了一下後,阿山吹響了牛角,三聲完。
阿山打開原本的臥室門,大巫飛身一躍進了臥室里面,眾人只听到臥室內傳來了幾聲鈴聲後,大巫慢悠悠的走出來,走到供桌跟前停了下來,過了一瞬,大巫又飛身一躍到了院子門口,跳動了幾下,動作太快眾人都沒怎麼看清,就听銅鈴聲又起,隨後過了一小會兒,才慢悠悠走回餐桌前,房檐下的眾人都突然感覺一陣寒意襲來,身上起了雞皮疙瘩。
小燕子悄聲說︰“突然感覺一陣陰冷,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賽雅幾人連忙悄聲附和,阿香悄悄回︰“不用怕,那是他們在外面挖出來的那幾具都過來了。”
小燕子賽雅幾人一個寒顫,連忙抓緊了自己丈夫的手。
此時院落里靜的仿佛能听見自己的心跳聲,過了好一會兒,大巫看了眼阿香,阿香連忙提示道︰“榮親王、蕭大人去倒火油,淋到柴上,除了女眷還有爾康大人在這兒待著,其他人一會兒都過去燒紙錢,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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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簫劍倆人連忙提著準備好的火油淋到了摞好的木頭上,阿山拿著表紙念了幾句咒語將點燃的黃表紙扔進了柴堆,剩余的幾個男人上前拿著準備好的紙人,金元寶,衣服鞋子,扔進了火里,扔完貢品,又一人抱著厚厚一沓火紙也丟進了火里。
幾人被火烤的雙臉緋紅,兩個道士也拿出了他們的法器開始做法,男人們回去和爾康他們幾個站在一起時,已經被熱的一臉汗珠,此時院子里道士唱咒聲摻雜著漫天的紙錢,小燕子突然感覺有些淒涼,火燒的很旺,火焰卷成一圈一圈的,漫天的紙錢銀灰飛舞,大家一起看著那堆篝火,沒有一個人在開口,阿香輕聲解釋了一句︰“收到了。”
半個時辰後大巫自己先轉身回來了,走到眾人身邊他才伸手將面具摘下,將法器都遞給了阿香後,接過簫晨遞的手帕,隨意擦了下臉上的汗珠,抱怨道︰“快熱死我了!”
而後又伸手將臉側,汗濕的頭發隨意往耳後貼了一下,轉身看了看正在熊熊燃燒的篝火後,他叫道︰“鄂春,你們幾個進房間把所有的家具都弄出來燒了,只要是孩子用過的家具都要燒,弄出來先砸了在扔火里。”
永琪他們跟著鄂春一起進了臥室搬家具,剩下的幾人跟著大巫回了會客廳,大家默默喝了盞茶後,兩位老道士也回來了,大巫起身跟二人又說了幾句話後叫道︰“雅雅,派人將二位師兄送回去。”
雅雅連忙叫了管家過來安排,道士走後,大巫仰天長嘆一聲後,有些疲憊的嘆道︰“終于結束了!”
說完扭了扭脖子回身一屁股坐在簫晨身邊又笑道︰“今天可真夠精彩的,早上在巡撫衙門審案子,聊天打架,下午在總兵府又是抓鬼,又是砍樹劈柴,弄了這麼一整天。”
小燕子弱弱問道︰“都弄走了?”
大巫點點頭,賽雅不解的問道︰“去哪了?”
大巫回︰“跟道士回了他們觀里了,在投胎之前都會待在觀里听經。”
坐著的幾人安心的點了點頭,大巫又叫道︰“雅雅,讓管家安排一下,今晚我們所有人都要住在你們府上,明天天一亮我還得過來看看,還有今天那兩只公雞,你們以後可要好好養著,那兩只雞以後就是府上的護宅神君了,兩只雞以後壽終正寢了也要備副小棺,入土為安。”
雅雅急忙點頭,大巫靠坐在大椅里閉目養神,過了一瞬他又突然睜開眼叫道︰“阿香,過來。”
阿香連忙到他身邊候著,眾人只見大巫在懷里摸了一下結果只摸出了幾塊兒碎銀子,他笑了一下又放了回去,轉而向著身邊的簫晨討好道︰“蕭老板,賞點銀子唄!”
簫晨漫不經心的轉過頭淡淡問︰“要錢干嗎?”
大巫諂媚的笑了下放軟聲音開口“ 當然是有用了,給點唄!”
簫晨面無表情問︰“多少?”
大巫思索一瞬“先來個二百兩。”
小燕子驚的端著茶的手都顫了一下,只見簫晨從懷里默默掏出了兩塊金條,丟給大巫,大巫拿起金條笑道︰“蕭老板出手就是大方。”
轉而將兩塊金條遞給阿香囑咐道︰“明天早上把錢送到陶公廟去給剛才那兩個道士,他們要是不收就給放在神像桌上,那倆道士是好人,看他倆穿的衣服都是布丁,就知道廟里雖然香火旺,但也沒什麼來錢的路子,全靠他倆出來做法事賺點小錢,還要養活整座廟。”
阿香點點頭,將兩塊金條收進了懷中,听大巫話語,小六也掏了塊金錠子出來起身遞給阿香,一時間小燕子她們也準備給錢,大巫阻止道︰“要那麼多干嘛,給兩塊金條都太多了,出家人收那麼多錢影響道行,阿香去送錢他們就知道是我們給的,也算是今晚請他們做法事付他們的報酬,你們收回去吧,不用給了。”
雅雅立即說道︰“那我們給就行了,怎麼能讓首領你們給。”
大巫不在意的擺擺手回︰“你們我們有什麼區別,我已經認了鏡竹為干女兒,就當是我跟晨哥為干女兒出的,不用跟我們倆搶。”
雅雅這才算了,沒再繼續說。
等外面的幾個男人忙完回來,大家說了兩句話讓廚房送了宵夜過來一起吃了口宵夜後,終于結束了這忙碌的一天。
隔天,天剛亮,男人們都起了床,跟著大巫去了昨晚的院子看了看,那堆篝火一直到天快亮時才燒完,院子已經被清空,大巫指點了一番後,管家正式將院子落了鎖。
而後大伙一起又在府里逛了一圈,才回了餐廳,女眷已經在餐廳等待,他們一回來剛好可以開飯,美滋滋的用完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後,眾人還沒起身在原位坐著喝茶說話,小燕子賽雅說的正高興呢。
小六開口道︰“小燕子公主,以後你可千萬不能在惹二奶奶了,二奶奶打人厲害,打鬼更厲害。”
說完和簫晨幾人笑了起來,小燕子看了大巫一眼後弱弱道︰“我現在真不敢在得罪他了,我的天吶,昨天看的我心里直發毛,尤其是他頭上的頭飾被打掉的時候,我心都跳出來了,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我看永琪他們幾個也是一樣,一看到他頭飾掉了,幾個男人一下子就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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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爾康爾泰幾人默默點點頭,大巫隨意的回︰“有什麼好怕的,心里不做虧心事,不怕三更鬼叫門。一身正氣能震任何邪祟!不用怕,你們這些人也沒什麼邪東西敢欺負你們。”
眾人默默點點頭,金鎖弱弱說︰“那天在船上你跟我們模凌兩可的講了,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就見識到了。”
紫薇晴兒幾人也連連附和,大巫懶洋洋道︰“告訴你們個小辦法,要是晚上睡覺感覺睡不安穩,老是做夢,或者夢見邪東西,那就坐在床上直接開罵,就跟小燕子賽雅罵街一樣,你越凶它們越害怕,其實那些東西跟人差不多只敢欺負膽小的,凶一點,膽大的都不敢近身。不過我估計你們這些君子也罵不出口什麼難听的,不會罵人的就拿把剪刀用紅布裹上放在枕頭下面就行了,遇到厲害點就拿紅布裹著剪刀坐床上對著空氣亂戳亂剪在罵就行了,夢里遇到嚇你的,也不用害怕,你反手在夢里把他弄死,扭掉他的頭或砍了他的頭,他絕對再也不敢欺負你了。”
大伙听的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小燕子默默說道︰“扭掉腦袋,砍頭?還要跟它打架啊,我們怕是不行,砍頭扭頭這應該是他們男人拿手的,那個康安哥和鄂春應該拿手。”
康安和鄂春默默看了眼手沒回話,大巫笑著回︰“得了吧,就康安老哥和鄂春這種體質,邪東西遇到他倆跑的飛快,還敢欺負他們倆,真是不要命了,你也不想想,這座凶宅,就是因為鄂春在這兒震著,雅雅才沒事,孩子還是因為大了要分院子自己住了,才被欺負了,孩子之前跟他們住一起,六年都沒出一點問題。”
鄂春和康安倆人默默露出了個笑容,大巫又說道︰“你們也沒事,你們都是皇親國戚身上都帶有宮里的氣息,沒有什麼東西敢隨便欺負你們,只要你們自己別惹事就行,對自己不知道不了解的一切保持敬畏之心,就行了。”
大伙默默點點頭,小燕子幾人繼續說話聊天,大巫想了想又問道︰“小燕子,你給皇上寫的折子送去沒?”
小燕子點點頭回︰“送了,昨晚紫薇寫好了當時我就讓暗衛連夜加急送回去了。”
大巫點點頭,回︰“那就好,現在這里倒是干淨了,但這府里連續二十多年都不好,時間太久了,讓鄂春他們還是換個地方住比較好,你們在這兒住了六年,府里可有幼子落地?鏡竹應該是在北京出生的吧。”
鄂春疑惑不解,大巫解釋︰“這些年府里你們兩口子連帶上下人家僕可有新生命降生?”
鄂春和雅雅相視一眼雅雅回︰“確實沒有。”
大巫柔聲問道︰“你是不是小產過?”
雅雅瞬間眼眶就紅了,鄂春連忙回︰“前年初夏小產過,那年過完年從北京回來剛一個月就小產了,當時府醫說是我們路上太辛苦了,雅雅身體承受不住。”
大巫點點頭回︰“哪里是太辛苦了,就是回了這宅子里。到時候換個地方住,換個環境,那個走掉的孩子就回來了,心放寬點,也不用害怕,心情好了,孩子才會回來。”
雅雅紅著眼楮點了下頭,簫晨柔聲道︰“南門那兒有處宅院,名叫湘居,送你們了,你們直接搬過去就行,要不今天就搬過去算了,我派幾個下人過去打掃一下就能住,里面家具都齊全,隨時都能住,鄂春干脆就把這總兵府當成你每天上值的衙門用就行了。”
小燕子一拍桌子就叫好道︰“對,就這樣,正好我們人多,給你們幫忙直接搬過去住,今晚就睡那邊,以後這總兵府就當是每天上值的衙門用。”
鄂春和雅雅還在發懵,簫劍晴兒幾人也跟著小燕子一起勸導,大巫阻止道︰“這個辦法是好,但也要等到二十一天過後,孩子不能離開這里,等到二十一天後,在搬。”
小燕子啊了一聲道︰“還要這樣啊,那就等到二十一天後,你們自己搬了。”
簫晨悄聲吩咐了小六的貼身隨從幾句,隨從就匆匆出了門,大家又岔開話題說說笑笑幾句後,起身移步去了正廳,鄂春讓人把總兵府的公務簿子送了過來,幾個女眷在說說笑笑,永琪他們翻了翻公務簿子,爾康調侃道︰“昨天還有個人說自己是個武夫,不會看公務簿子,這自己的簿子不是記得挺好的挺整齊的嘛。”
鄂春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幾個男人笑嘻嘻的正在看,沒過一會兒小六的隨從回來了,將房契單子給了簫晨,簫晨看了一眼,將房契單子折成了小小一塊兒,轉身走到康安他們身邊直接塞到鄂春手中,隨後若無其事跟一旁的大巫康安小六老段說起了話。
鄂春不明所以,默默將單子打開,看了一眼連忙收了單子遞還給簫晨,嘴里說道︰“我自己買處宅子就行,這宅子太大了怎麼能白給我們。”
簫晨和大巫相視一笑,回 ︰“都送了怎麼還能收回來,你拿著。”
鄂春還伸著手,小燕子幾人也圍了上來,小燕子拿過那張房契,塞到雅雅手里說道︰“拿著,我哥不缺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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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雅連忙給小燕子往回遞,倆人拉扯了半天,最後房契被大巫拿了過去,大巫塞到鄂春手里安慰道︰“收著,就當是送給鏡竹的,我認了鏡竹當干女兒,那就也是他的干女兒,這是他給干女兒的見面禮。”
簫晨連忙附和道︰“他說的對,昨天他們都給禮物了,老段都給了,當時我也沒想好要送什麼,今天剛好說到房子上,正好就將這座宅子送給鏡竹當見面禮了。”
一時間紫薇幾人也附和著,鄂春和雅雅滿臉不好意思的收下了房契向簫晨行了個禮。
簫晨笑著說︰“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安心住,二十一天後會有人過來幫你們搬家,你們過去後里面原有的下人會離開,你們帶著自己的下人安心住就行了。”
鄂春和雅雅一听又連忙感謝個不停。
中午用完午餐,小六起身向大家躬了下腰,微微行了一禮,鄭重說︰“各位,我跟老段就先走了,你們大伙在長沙城好好玩,家里一切大家都請隨意。”
大伙懵了,小燕子問︰“你干嘛去?你傷都沒好,胳膊都還吊著呢。”
小六靜靜回︰“金陵和姑甦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小傷沒什麼影響。”
小燕子又問︰“你們倆都走啊?你上金陵段老板也跟你一起去啊,段老板不是西北藥材商嗎?”
小六瞥了眼老段無所謂的回︰“管他去不去的,反正我的鋪子我得過去看看,不知道他的。”
除了鄂春和雅雅其他人都忍俊不禁,小燕子笑著問︰“你倆不都和好了嘛,我都跟嫂嫂哥自稱是豬了,你都笑了,怎麼現在你又生氣了。”
老段連忙回道︰“我得跟著他過去,他又不會武功,保鏢都被罵跑了,他現在連個護衛都沒有,我得保護他,後面我也得去北方走一趟。”
一听保鏢被罵跑了,小燕子幾人忍不住大笑出聲,小六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簫晨轉過頭笑著問道︰“什麼時候走?”
老段回︰“一會兒就出發,走水路去金陵。”
簫晨點點頭後又囑咐道︰“老段你可在不能欺負小六了,還有小六以後在生氣也不能把保鏢趕走,記住沒?”
老段急忙點頭回道︰“記住了記住了。”
小六輕點了下頭,簫晨起身拍了下小六肩膀說道︰“一路上注意安全,保持聯系,到時候咱們在雲南再聚。”
小六點點頭,眾人一起起身送他們出了府門,果然總兵府門口已經有馬車和一隊人在候著。
看著他們的身影漸漸遠離,眾人回府的路上小燕子蹦蹦跳跳的問道︰“哥,你剛說在雲南再聚,怎麼小六和老段到時候也要去雲南啊?”
簫晨點點頭回︰“小六在雲南還有緬甸有玉石礦產,到時候也得過去巡查一下,騰越州城里,半座城的玉石鋪子都是他的,我當年都是他帶著我做的玉石生意。”
永琪幾人大吃一驚,永琪默默道︰“我們那年去打仗時就听說過騰越州,那座城基本都是全國各地過去做玉石生意的,騰越州和緬甸都盛產翡翠,半座城的鋪子都是他的,我,我”
永琪我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小燕子听的大呼︰“天吶!我的天吶!哥你剛說小六在雲南和緬甸都有玉石礦產,他有鋪子就算了,他還有礦,我的媽呀!”
簫晨笑了笑回︰“玉石是人家家傳生意,小六不愧是祖傳的商賈出身,他算賬比我都快,腦子靈光的很,那天是他手受傷了,才讓他對賬的,你沒看他翻賬本翻的飛快嘛。”
小燕子幾人听的發愣,小燕子呆呆的問︰“天吶,還有算賬比你都快的?”
簫晨笑著點點頭,回︰“天下奇人,厲害角色多的是,听說四川自貢的販鹽商人,最厲害的一次可以打五個算盤。”
小燕子感嘆道︰“我跟賽雅連一個算盤都打不明白,有人竟然能一次打五個。”
眾人一陣好笑,大巫接著默默道︰“你哥前幾年在家里,來了興趣非要教我一次打兩個算盤,我學了一下午,挨了一下午罵,手都被打腫了,他們那種奇才我們看看就行了,只要會打一個算盤就夠用了。”
大巫默默說完,小燕子幾人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簫晨自己也忍俊不禁,他吐槽道︰“誰知道他蠢的跟豬一樣,教他打個算盤差點兒沒給我氣吐血。”
大巫立即叫道︰“看吧看吧,小燕子你們看吧,他這明明就是強人所難,本來咱們常人就用一個算盤就夠用了,他非要讓我學雙手打算盤,那我就不行,我學不會嘛,我腦子就只能支持我一次用一個算盤。”
眾人在原地樂的開懷大笑,大巫又說︰“不行你讓你哥教你們幾個雙手打算盤試試,看你們能行不?”
永琪幾人連忙搖頭,爾康回︰“這個手藝,我看看就行了,放心吧就算是晨哥把我手打爛了我也學不會的,敬齋也不行,我們幾個小時候一起學的算賬,都是學了兩天才勉強能熟練打算盤了。”
一時間笑聲更甚,爾康又道︰“晨哥當年教小燕子算賬,第一天就被小燕子氣到養心殿去告狀,說教不了小燕子這個學生,罷工不教了。晨哥你現在可以教小燕子雙手打算盤了。”
簫晨搖搖頭回︰“爾康別害我,我還想多活幾年。”
小燕子沖過去給了爾康一拳,連忙阻止爾康別說了。
大伙在原地笑的直不起腰,簫晨默默吐槽道︰“簫劍當年就是故意的,他自己知道教不了小燕子,就把小燕子推給我來教,第一天就給我氣的不行,真的太皮了,在養心殿吵了一次架,那天晚上永琪應該在永和宮熬夜教了小燕子,第二天小燕子就勉強能听懂,結果又來個不認識漢字的賽雅。”
大伙笑的扶腰,賽雅高聲道︰“我那時候還不是看小燕子被你們逼著學管賬都把她逼哭了嘛,我就想著陪她一起學,本來我就是客套客套而已,誰知道你們都是來真的,給我架上去了,我又不好意思說不學了,只能硬著頭皮學,你們是不知道前面那兩天給我學的腦袋發昏,我當時只會說漢語,不認識漢字,硬是做哪裝了兩天,第二天晚上回家了才讓爾泰教我寫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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